『哼。』

第15章杂货铺的生意

莫君豪到酒琅家的时候，两人刚坐下准备吃饭，张俊才一副主人样的给人开了门。莫君豪看见张俊才的晚娘脸，嘲笑了句，“憋出病了吧？”

“要你管。”张俊才的那点小心思，张家谁人不知？莫君豪和张雅更是最早知道的。

“君豪，来了。”酒琅在餐桌上开了两瓶酒，真是做足了酒友的样子。只是莫君豪看得深，就是不明白，郎有情妾有意的，两人为什么就是不在一起。

“琅琅大叔，我来了。”莫君豪不理会张俊才了，自觉进门，来到餐桌前坐下来，看着桌上的下酒菜一叠又一叠的，玩出各种花样，莫君豪不禁感叹，“还真准备喝酒啊。”

“臭小子，来找什么赶紧去，别耽误我们喝酒。”张俊才抓起莫君豪就往楼梯走去，让占了自己位子的赶紧让开。

“俊才，君豪刚来，让他坐会啊。”酒琅这会也不想和张俊才单独相处，刚才那一会，现在还觉得，被摸过的地方烧得慌。

“不了，你两先喝，我去找找资料，一会上来陪你们喝。”莫君豪也不是什么熊孩子，为了而自己舅舅早日脱单，不就是先查资料再来吃饭吗？自己都吃了唐粿的爱心晚餐了，酒琅叔准备的，一看就是舅舅爱吃的，自己凑个什么热闹。

“哼，有点眼色。”张俊才轻声说了句，给莫君豪拿了钥匙开门。

等莫君豪下去，两人又安静了下来，张俊才也不知道怎么开口，顿时觉得要是留下君豪就好了。

酒琅长叹口气，招呼他，“来吧，这次托人从日本和德国弄了点新啤，试试。”

“好。”

酒琅和张俊才两人一人开了瓶啤酒，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吃着小菜。另一边的莫君豪顺着道路下到图书馆，在书架上翻找了一会，果然找到了自己想查阅的东西，这里的书本，自己以前就有过疑惑，最新的事情总是有增加，按照自己的理解，只有两个可能，一个是有人不断再往里面放新的书籍，另个就是有人在填补这些故事。

看着自己手里的一本家谱，的确是有新的墨迹，看来这应该是新写的。找到自己想知道内容，莫君豪合上书本放回原位，往门口走去，甫一出来就给张俊才撞了个脸对脸，差点没亲上，“舅，你干嘛，吓死人的。”

“君豪啊，”张俊才摸摸鼻子，故作镇定的说，“没，我只是想看看，你有没有又霍霍这些瑰宝。”

“你确定？”莫君豪看了眼脸色通红的酒琅，还有地上泼了一地的啤酒，罐子还在地上呢，两人“战况”激烈？

“喝的时候聊到你小时候撕书的事情，”酒琅倒是经验丰富的故作镇定，可惜给莫君豪看了个明白，不过莫君豪也不拆穿，等他继续说，“你要查的查到了吗？”

“嗯，查到了，”莫君豪看了眼两人，觉得自己得给舅舅推波助澜下，但是好像又没啥自己的事情，干脆不凑热闹了，“我就先回了。”

“诶？这就走了......”酒琅不像张俊才的厚脸皮，自己恨不得把人赶紧送走，急忙说，“俊才，去送送，我来收拾。”

“哦，好。”张俊才一脸“我很伤心”的表情跟着莫君豪出门。

站在门口，关上门就是两个世界，莫君豪看了眼张俊才，实在是忍不住关心道，“舅，你和酒琅叔到底什么一回事？”

“别问，大人的事，你小孩子过好你自己的。”张俊才也不想和莫君豪啰嗦，等着回去找酒琅，干脆一句老话打发人，还推着人往车子走去。

可惜莫君豪不接招，只是换了个话题，挣扎着说，“那我问问别的，就一句。”

“你说。”张俊才终于还是停下来，等着。

“谷神墓地的任务，是找你的还是你找的？”

“有什么区别？”

“还是你托酒琅叔找的？”

“何必这么较真？”

“你把我都坑到这个份上了，人看上的不是我，是唐粿，是不是？”

莫君豪一句话把事情挑明了，愣是把张俊才架在火上烤，不论哪个回答都是对莫君豪的伤害。

“这个重要吗？”

“所以，唐粿的身份到底是谁泄露出去的？”

“不管是谁，纸是包不住火的，他出生的代价已经付完了，现在该是他成长的代价了。”

“所以你要逼着我解开他的封印吗？”莫君豪闻言怒起抓着张俊才的衣领怒斥，“那当年还要我做什么封印，干脆直接杀了他不就好了！”

“臭小子，杀人是犯法的。”

“唐粿本来就不是人！”

“慎言，唐粿怎么不是人了？”张俊才推开莫君豪，整理了下自己的衣领，冷眼看着莫君豪，“难道在你眼里，唐粿是个炼金物器，还是你失去的能力？”

“我......”莫君豪一愣，张俊才一句话打蛇七寸的到了要害。

张俊才冷哼一声转身离开，不理会留下的莫君豪，只是准备开门，就听见莫君豪的话语：“唐粿是我的，谁也不能夺走。”

“哼。”张俊才不接话，推开门，就见酒琅环抱双手站在前面看着自己，“你的鬼琥珀我能不能接？”

“我就这么丧尽天良的为了点钱迫害我亲姐姐的儿子吗？更何况，唐粿他......”张俊才握紧拳头，说不下去了，一拳头砸在房门上，怒声说，“君豪不相信我，你也不相信我！”

“没有不相信你，只是......我怕......唔......”酒琅急忙挥舞双手给张俊才辩解，只是下一秒，给张俊才抓住，压在了墙上，以吻封缄。

酒琅也不挣扎，给他亲，只是内心的悸动寸寸压制在胸口，不敢回应。

“我先走了。”没有得到回应，张俊才松开被自己亲的面露窘色的酒琅，转头去拿自己的外套。

“俊才。”酒琅在他离开时看见一脸的怒气冲冲，回过神急忙去追，可惜，等到了门口，人已经走了，只留下汽车扬起的尘。

酒琅关上门滑坐在地上，抱紧自己，腾出纤细的手指触碰触碰唇尖，一个声音再次传来，『顺了他又如何？总不会比死了糟糕。』

『你被放了出来，那和要我去死有什么区别？』酒琅默默怼回去，闭紧双眸，酝酿的泪水顺着眼缝滑落。

『多少年了，你第一次动心，都说只羡鸳鸯不羡仙，你偏要做‘仙’。』

『闭嘴！』

深夜了，唐粿和洛雅把店铺门关上，看了眼手机，公款卡里多了笔费用，唐粿接到这个客人的时候也是吃了一惊的。

当时是晚上8点左右，莫君豪出门已经有段时间了，一个带着EAD徽章的人推门而入，见铺子里没人，也不拐弯抹角，直白的问，“我要买莫君豪的防御饰品，最好是他亲手雕刻的。”

“诶？”唐粿愣了下，一开始还没意识到对方的身份，直到对方将一万元转到公款账上的时候，唐粿才回过神，这是行内人，只是，自己并不清楚莫君豪将这些放哪里了。

刚想说的，就见洛雅熟练的站在一面光滑的墙面前面，这里自己一开始也是很疑惑的，整个铺子里面就这里是堵墙，没有摆放商品，和杂货铺有些格格不入。没想到，洛雅推了下，原来是个旋转的展示柜，里面摆满了琳琅满目的雕刻，甚至用小盒子装好，还有价格标签。

来人疑惑的看了眼唐粿，也没问，自觉的隔着玻璃柜看了半天，最后指了个紫水晶的吊饰，金额奇高，十五万一枚，人眼也不眨的把14万支付了过来，拿着东西走了。洛雅在人走后还鞠了个躬，说了句，“欢迎下次光临。”

“糖糖妈妈？”洛雅看唐粿看着一柜子的雕饰发呆，关了门就过来看看。

唐粿喃喃问，“洛雅，真有人一掷千金啊？”

“你是说君豪爸爸的手艺吗？”洛雅虽是炼金物器，但是该有的常识还是有的，“奶奶在制作我的时候就用过爸爸的手艺，你看，是金刚石哦。”

洛雅说着撩起自己的衣服，心口镶嵌着一枚金刚石的物器，并不是常见的样子。

“诶？”唐粿看着透明的罩子罩住的“心脏”伸手碰了下，这个物器真的是心脏的样子，实在是太暴殄天物了，一枚钻石得是多少的高价，这么大一枚，得多少钱？

“为什么用钻石？”

“奶奶说，心脏要无坚不摧，洛雅才能坚强不倒。”

“这个......真是......”

“你们在干什么？”唐粿感叹的时候，莫君豪推门进来，就见唐粿看着洛雅的心口，这还不够猥琐吗？

“君豪，你回来了。”唐粿听见声音看过去，顺便拉下洛雅的衣服。

“君豪爸爸，糖糖妈妈在看洛雅的心脏。”洛雅拍拍衣服，给莫君豪说道。

莫君豪斜眼看了眼唐粿，脑子一转，想到了洛雅心脏的材料了然道，“金刚石吗？为了雕刻这个我特地跑去工厂借了水石切割器，费了不少功夫，这个实在是够硬的。”

“君豪，这么大一块，妈妈给的太贵重了。”唐粿第一次意识到张家的“有底蕴”是什么意思。

“啊？哦，你说这个啊，没花钱啊，”莫君豪打哈哈的笑了笑，给唐粿解释起来，“之前去湖南的时候在矿场附近的流域拍了个印制，挖了一大块的金刚石矿，回来去工厂提取了不少，大约一斤的碎钻，洛雅这个整体才不到1克拉，雕刻拿着放大镜弄得挺累。”

“一斤碎钻？”唐粿惊得睁大眼睛不说话，轻声问，“都在我们这？”

“既然是我找到的，当然是我收着啊，诺，这里放着呢。”莫君豪指指玻璃柜最底下有个保险柜，“这里面锁着在。”

“还好还好。”唐粿就怕这么贵重的东西，给莫君豪随便乱扔，好在拿着保险柜锁着在。

“里面还有珍珠、水晶、琥珀等等，一堆石头，你要是喜欢，我给你专门做个，要手镯也可以，金银铜铁的都行。”莫君豪说着指了下旁边比较大的一个保险柜。

“这些的定价也太高了吧？今天人家买的一个紫水晶的吊坠，也就指头大小的都15万，抢钱价？”唐粿对界内的情况不甚了解，所以说的也是按照常人思维。

莫君豪扶额，给唐粿说明，“那个紫水晶是守护石，一般是买来送孩子或爱人的，守护专用，15万不是石头的价格，是我的雕刻和封印阵的价格，一般的吊饰太大了，不能刻多个守护阵，多是单个的，我的上面至少有5个，他买的那个更是多，有13个，按照价格，除开石头本身的价钱，这个里面有13个阵咒，能够护人不被缠上，运气高走，最重要的是，要是遇到不好的事情，还能够救人一命，15万算是便宜的了。”

“13个？我怎么没看到？”唐粿将信将疑。莫君豪伸手在他口袋里摸摸，掏出了老柴和那管药膏，“抹上。”

“哦。”唐粿抹了药，再一睁一眼吓一跳，一个指甲盖大小的饰品，居然泛着7个阵型光环，惊讶的问，“是因为颜色不同的光环，体现了不同的阵吗？”

“可以这么理解，成功的阵才会显示光环，光环越多，阵法越多，并且真的光环粗细和颜色，代表着不同的作用，为了好卖，我挑的都是比较常见的守护阵。”莫君豪无奈的摊摊手，人有才就是这么随性。

唐粿想了下，似乎抓住了什么，“所以人家才会一掷千金？业内的人？”

“他身上有没有什么标志？例如一个徽章？”莫君豪对唐粿的问题，觉得有更好的方式说明。

洛雅点了下头，说，“有EAD的徽章，是乙级的道士。”

“徽章还能看出级别啊？”

“我不爱戴着，丁级是浅蓝，丙级是铜黄，乙级是金黄，甲级的是银色的，特级是黑金色。”莫君豪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拇指盖大小的圆形徽章，中间就只有“EAD”三个英文字母，只是透过鬼见能力，能看见“道家驱魔协会”六个字。

“洛雅也有鬼见能力啊。”唐粿意识到，自己没涂药，没看出那人的身份，现在想想，那枚徽章是金黄色的，所以是乙级的道士吗？

“是啊，炼金物器基本有鬼见能力，天生的，我上大学的时候就通过舅舅在售卖这些了，自己开了铺子，也就会有人上门，以后见怪不怪的了。”莫君豪拍拍唐粿，转身上楼楼，“我晚上刻模子，不用等我，你先睡吧。”

“好的。”唐粿跟洛雅关了灯再上楼，果然看见接待室开了。

洛雅睡觉很别致，除非需要，一般是在张雅准备的一个小盒子里睡觉，当然会变回炼金物器的大小。实际上，家里还是只有唐粿和莫君豪两人。

待莫君豪处理好模子，看了眼挂钟，显示着凌晨3点了，刚一推开接待室的门，就见穿着睡衣窝在楼梯上睡着的唐粿。无奈的伸手将人公主抱起，迷糊的都没反应到自己出来了。

莫君豪将人抱回房间，轻轻放在地上，铺了被褥给人盖好，心念一转，扯着一抹坏笑，换了睡衣钻了糖果的被褥，将人抱进怀里没被挣开，上一次是什么时候，这样抱着唐粿睡觉？大约是他失忆前吧。

两天后，一大早清晨，莫君豪打了个哈欠，将最后一摞装石头的包裹堆上SMART的车尾箱，给唐粿招呼，“还有没带的吗？从南到北，都走半个中国呢。”

“都带了，换洗衣服，军粮的，都带好了，工具里最重的就是你那一大箱子的石头，没放车顶吧？别开着车侧翻了。”

“没有，放尾箱在，车顶都是衣物，工具和吃的，压秤的在后座。”莫君豪给唐粿说了，关上车尾箱门，走过去，“你开还是我开？”

“反正都是换着开，没区别。”唐粿拿过钥匙，走向驾驶位。

莫君豪则是转向洛雅，叮嘱起来，“洛雅，这几天我们不在，要是处理不来就打电话报警，业内的，你打电话给妈妈或者舅舅都行，电话你存好了吗？”

“存好了，君豪爸爸不用担心，洛雅每天早上7：00开门，晚上7:00关门，不会有事的。”

“好的，要是金玉来了，你就把孩子收下，要舅舅来接人。”

“知道的，要是有人来找他或者带他走，就报警。”洛雅被莫君豪的叮嘱给折磨的起耳泡了都。

莫君豪无奈，这一去会发生什么，自己也不好说，就是有种不好的预感，而且，这次自己还得想办法给唐粿弄好封印，在谷神墓里好过自家或者酒琅叔的地下书库，以前是没得选，现在是机会摆在眼前了，都给人干活了，借个地方也不算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