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像是下了一场绿色的雨,它们携带着绿得骇人的毒气,密密麻麻落向大地,几乎挡住了视野。
我们走。
斐沉往自己身上甩了一张卡牌,蛇尾卷住刑卓的腰身,带人飞速离开,朝着毒域蛇沼深处飞去。
斐沉蛇尾卷住刑卓腰身的速度非常快,快到刑卓大脑没来得及反应,身体先反应,差点就砍下去。
好在他最后关键时刻大脑反应过来了,强行停止自己要砍人的条件反射。
月蛇法杖速度本来就快,斐沉又用了一张加快速度的牌,速度更快了,几乎是刷一下就飞过每个地方,带起的风让树木哗哗作响。
离开【深渊战场】的领域后,斐沉身上的魔神之力便消失了,蛇尾自然也变回腿。
刚刚蛇尾出现的时候,斐沉的裤子自然是直接被蛇尾撑破,现在变回腿,下半·身凉飕飕的。
斐沉不是第一次变成诡蛇之身,他早有准备,身上的黑袍功效之一便是遮挡。
只是不能用蛇尾卷着刑卓,斐沉在蛇尾消失之前,把人甩上法杖。
刑卓瞬间便稳住自己的身体。
你要深入毒域蛇沼?
风声剧烈,刑卓的声音被吞了不少,传入斐沉耳朵有些失真。
对。
斐沉往前挪动,一只手撑在法杖上,另一只手扯着黑袍按在双腿上。
风太大,他得按着,要不然下半·身就裸·着了,风吹着还有点凉。
你坐后面点,斐沉口吻略带嫌弃,你块头太大了,挤。
刑卓默默看了眼自己身后侧,自己已经坐在末端。
退无可退。
斐沉眉头皱了下,很快舒展开。
算了,也就一会的时间,忍忍,这个家伙块头怎么这么大。
那没办法了,咱们挤挤。
刑卓身体往前俯了俯,下意识去瞄斐沉前面的法杖长度,而后他眼皮抽了下。
这叫挤?这家伙平常习惯无人了吧。
刑卓抬眸,看见前面那个黑色的光柱越来越近,刚刚还是有一些距离,现在却非常近了。
前面有黑色光柱的魔灵。刑卓提醒。
我知道,我每个月都会去它那边拿一些混沌石,它给得很痛快。
刑卓心中缓缓打出一个问号,下意识道:哈?
怎么了?斐沉眸子转向刑卓,疑惑地问。
有点奇怪。
刑卓有些难以言喻,试炼空间里面,试炼者跟魔灵向来没有什么交情可言,守护光柱的魔灵更是讨厌试炼者,两者向来见面就打。
这有什么奇怪,斐沉不紧不慢地说,理所当然,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刑卓看着斐沉的侧脸,只觉得这个青年的那张面具下,有种说不出的悲伤。
他居然觉得这个人脆弱,刑卓觉得自己的眼睛出问题了,中了毒出现幻觉。
他再看,刚刚那种感觉没有了,眼前这个试炼空间一恶格外张扬肆意,半长的黑发飞扬,更显得他格外不羁。
只要有足够的利益,就算是亲人也会反插一刀,斐沉唇角勾了勾,那副场景,可真是非常刺激好玩,震惊,错愕,不信,绝望,人的各种负面情绪,几乎在瞬间到达顶峰。
这个家伙
刑卓眉头微皱,果然传闻不是空穴来风。
你这是什么表情?斐沉见刑卓的神情,微微一笑,竟有些异域风情。
你的恶趣味我实在是无法理解,刑卓道,还有,我们快要撞上光柱了。
斐沉立刻刹住车,法杖骤然停下,惯性让刑卓差点扑出去。
果然是中了毒,排行榜第二的你居然没有反应过来。
斐沉笑容有些嘲讽,他坐得稳稳当当,还挡住了刑卓,没让他扑出去。
就是对方着实有点重,差点带他一起往前扑,斐沉不着痕迹地推开身侧压在他身上的人。
刑卓不习惯别人的触碰,自己先起来,不过骤然停下,他头脑有些眩晕,中了毒之后,身体各个方面都降低。
唔
刑卓捂住头,感觉天旋地转,甚至眼前出现黑影。
斐沉瞥了他一眼,看见了他脖子上蔓延的黑丝,一种毒的名字浮上心头。
黑丝。
中了这种毒的人,脚上的皮肤上会长出黑色的丝带状痕迹,而后随着中毒深度,黑丝逐渐向上蔓延,直人的脸部,侵蚀到大脑就基本上没救了。
眼前忽然由远及近伸过来一个巨大的蛇头,它的身躯非常庞大,仅仅是那双金色的蛇瞳,就比斐沉的身高还长。
斐沉,交易日期刚过半个月,你怎么又过来了?
巨蛇口吐人言,浑厚的嗓音震得人的耳朵有些难受。
斐沉不受影响,他闭上眼,再次睁开,眼睛变成了璀璨的金色竖瞳,跟蛇类眼睛一样冰冷。
我这次来不是来拿混沌石的,斐沉不惧怕巨蛇,毫不畏惧地与之对视,想让你帮我阻拦外面那些人,我会给你丰厚的报酬。
外面那些人类的气息不弱,比你强,你这次给的报酬能让我满意吗?
斐沉手一翻,掌心中是一颗珠子,巨蛇顿了顿,道:成交。
刑卓见证交易现场,心中有些错愕。
他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类跟光柱魔灵做交易,还是黑色光柱里面的。
斐沉把珠子扔过去,巨蛇吞入腹中。
我还是第一次见你用真身带人进来,那个小子是谁?巨蛇看着刑卓问。
等级排行榜第二,斐沉道,外面那些人就拜托你了,我要去山洞给这个家伙解毒。
嗯。巨蛇点头。
斐沉拐了个弯,朝附近飞去。
飞到山洞外面后,斐沉率先跳下去,月蛇法杖悬浮着,刑卓随即也跳下来,而后法杖缓缓消散。
这里是我的据点之一,你还是第一个到这里的人。斐沉一边往里面走,一边说。
身后劲风袭来,地面上的阴影迅速移动。
斐沉转身,迎面压过来一个人,脖子掐上一只大手,力道几乎卡在让他不能呼吸的边缘,稀薄的空气很快让斐沉感到难受。
我还在想你什么时候会动手。
斐沉扯出一抹笑容,因为氧气不足而微红的脸上完全没有害怕,反而是意料之中的神情。
明明自己才是俯视的那一个人,刑卓却感觉身下的人却仿佛在睥睨他,斐沉的眼中毫无对死亡的畏惧。
如果忽略斐沉那急促的喘·息和涨红的脸的话,刑卓都觉得斐沉根本没有被他掐着。
结合之前斐沉说的,看过有血缘关系的人相残,一种强烈的感觉浮上刑卓的心头在这个人眼中,自己仿佛是表演者。
这种认知让刑卓愤怒,手下更加缩紧。
唔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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