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害怕被主人抛弃,却又为了自己存活而几次背叛谋杀了主人的他到底算什么呢?
即使他现在活着只是为了赎罪弥补,他也不想见到自己,多么丑陋的一振刀啊。
他有什么资格去嫉妒和失落?
主公不需要安慰我。长谷部抬起视线,一脸神色如常。他努力想露出平时的模样稳重可靠的说着,反过来安慰小鸣人,却控制不住自己的脸色仍旧带着苍白,我明白主公不会抛弃我的,不必担心。
说谎!长谷部叔叔这样会给小孩子带来不好的影响!鸣人气愤的戳破了他,不大高兴的瞥着栗发青年,双手叉起了腰。
我一直都在强调,叔叔哥哥们为什么不听呢!小鸣人脸颊都生气的鼓了起来,又在意的盯向另一边山姥切国广在的位置,那位金发青年也是独身一人的代表。
什么?长谷部微愣的问。
我们是家人。小鸣人仰着脸,圆圆的蓝眼睛注视着他,澄澈而毫无动摇,其中甚至映出了长谷部苍白死寂的神情。
金发小孩诚挚认真的大声重复:是家人!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放开手的家人!我们从来都不是上下属关系,朋友或者长辈晚辈、更不是被一张契约就能连接起来的主仆们。
我一直都在叫你们叔叔和哥哥,你们也应该真的把我当做家人啊!那样的羁绊牢固无法斩断的!小鸣人认真的强调。
其实一直以来大家的相处更像是平等的朋友。可是朋友关系如果不能让大家感到安心的话,鸣人想让大家从理念上来彻底的把他当做家人。
他会一直留在这里和大家在一起,牢牢的绝不松手放开任何一个人,所以这样做能让刀剑们安心吗?
主公。长谷部动容的攥紧了双拳,站在原地喃喃。
他垂下头,似乎在忍耐什么的僵硬了一瞬,还是声音很低的问了出来:那么主公,你能不能再叫我一次
什么?那个字眼声音接近于无,小鸣人没听清的反问。
长谷部飞快的扫视了一眼周围,波风夫妇在很远的地方站着,听不到这边的动静。他安心了,难以启齿的攥起双拳,脸上都浮起了淡淡的红晕,勉强说道:主公,你能不能再叫我一次
长谷部妈妈?
那一夜主公因为被下毒而吐露了真实想法,具体细节已经被加州清光和三日月后来告诉他了,长谷部总算明白了后来他抱着主公上楼睡觉时,主公为什么这么喊他。
唉?!!
小鸣人当初心底最隐秘的想法被突然戳中,那是他谁都没说过的小心思。这吓得金发小孩一瞬间慌得表情都空白了,吓得几乎灵魂出窍,他身体一僵,就开始手足无措的挥动着完全忘了该怎么解释,我你!
长谷部叔叔长谷部叔叔到底是怎么知道的啊!呜!
好机会!不等小鸣人绞尽脑汁想出一个好办法,周围突然传来嗓音清亮的一声呼喊。
加州清光看准了时机,左右两团泥团瞄准了失神和不安的长谷部和鸣人,他气势十足的掷了过去:主公看招!
啪!啪!两下,巨大的泥团在两人身上溅开,小鸣人根本没来及反应,紧接而来的三日月的攻击也正中他的衣服。这下子之后,小鸣人的上衣裤子和长谷部的运动服上彻底全是泥巴了。
我们出局了?!长谷部震惊的睁大了眼睛,怎么都不敢相信自己在这种紧要关头居然没反应过来。
对不起!主公,犯下这种罪孽我压切长谷部简直万死不辞呜!
没有保护好主公,导致主公身亡的事实似乎给压切长谷部造成了很大的打击,甚至比刚才的失落看起来还严重。栗发青年恨不得当场泪洒拔刀切腹的神情吓得小鸣人连忙回神,死死抱住长谷部叔叔的腰不让他乱动,焦急的口不择言喊道:
没事的!这只是游戏,游戏!!我们该倒下阵亡了,不要激动啊长、长谷部妈妈!
作者有话要说:
平野藤四郎:对不起,前田,以后我都会好好帮你的!
山姥切国广:道理我都懂,可是你们为什么要迫害我??
(大家新年快乐呀,平平安安,过个好年!)
第九十九章傻乎乎
最终,熟透了的小鸣人把脸埋进长谷部叔叔宽大的衬衫前襟上,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的阵亡了。
长谷部同样倒在地上,双臂环绕过主公搂着然后双手合十的直挺挺倒着,神色满足而安详了。
啊终于再次听到了长谷部妈妈的称呼,他罪孽的一生已经值得了!
很抱歉,主公!一有机会我的手就不由自主动了!远处的加州清光还在仓惶道歉,红眸青年麻利的加快速度捏了几个泥团,一边扔向其他人一边大声向鸣人保证,不过请您放心喔!我会让其他人马上去陪您的!
膝丸听得睁大了眼睛:加州桑?!
听听,这还是人话吗!
比起这个,加州,由你亲自去陪主公不是更好吗?髭切轻轻柔柔的笑着说,手中的泥团打的又快又狠,彻底加入了战场。
为什么大家的发言听起来这么奇怪战场边缘的药研藤四郎表情无奈又古怪,他穿着白大褂,很是避讳的盯着刀剑们互相用泥巴砸来砸去,忍了半天还是冲过去把小老虎从池塘里揪出来,这个游戏太不卫生了!
白色的五只小老虎已经纷纷变成了落汤鸡,裹着一层泥几乎认不出原来的毛色。
啊小虎们!五虎退也不知所措的注视着自己的小伙伴们,按照现在的样子,洗老虎的工作量起码能让他今晚忙三个小时以上。
鸣人是怎么把事情解决的?波风夫妇只是暂时离开了一下,去远处和近侍商量新刀的安排流程,一回来走近就惊奇的看到刚才还丧气十足、头上乌云密布的众人现在已经热热闹闹的玩开了。
玖辛奈讶然的捂住了嘴,看向了旁边安静围观的迪卢木多:奥迪那先生,刚才发生什么了?
这个老实的迪卢木多语气微顿,神情微妙的想到了刚才压切长谷部的请求和金发小孩红着脸大喊的长谷部妈妈。
怎么办,他不擅长也不想说谎,可是说出来
是通过玩这个游戏解决的。迪卢木多斟酌着卡准了词汇的说。
只是游戏吗?水门费解的陷入了沉思,远远看向安静躺在地上,代表已经阵亡的儿子,心中的想法发生了转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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