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夫郎和孩子提前交卷,在一群考生里面那就是不可理喻,顶多就是才华横溢;可在姑娘和哥儿,景行之就成了新的标杆。
你看看人家景会元,会试都惦记着回家看夫郎,你呢?
你看看人家景会元,会试都要回家给孩子换尿布,你呢?
上到高门大户,下到市井街坊,谁家还没没个夫郎和娘子,谁家还没个孩子,景行之悄无声息地就成了好些男人的噩梦。
吴明瑞看着好友嘚瑟的小模样,心里笑笑,面上装出担忧的神情。
行之,你说你不会被那些被强行要求带孩子洗尿布的男人丢菜叶子吧?
!!!这个
好像真的很有可能?!
景行之捏紧了手里的绿豆糕:不会吧?我可是新科状元,文曲星!
吴明瑞继续糊弄好友:你不知道,我走在外面,就经常听得到别人家在哪里喊:你看看人家景会元,再看看你,像什么样子,还不去带孩子!
景行之惊呆了,他光知道宿明圆那篇文章一出来,官报卖疯了,不知道自己居然这么出名。
而且出名的原因,不是因为自己的才华,居然是因为自己疼夫郎,带娃积极。
唉景行之叹了口气,缓缓道出心声,不遭人妒是庸才。
吴明瑞:
还想说游街有士兵跟随,算了吧。
反正我也没有骗好友,景会元是真的市井都知道,成了一桩趣闻。
******
回家后。
景行之跟柳方提起游街的事,怕自己被打,问小方方家里有没有那种经打的铁甲衣。
柳方笑得乐不可支:你个呆瓜,你可是状元,怎么会让你被丢菜叶子。不过花肯定有,不许收别人的花!
不会有人丢我的。景行之真心觉得不可能。
他一个已经有了夫郎的人,那就是已婚老男人,能有什么诱惑力。
但是第二天游街后,景行之发现自己对了一半,柳方也对了一半。
盯着景行之丢花的人很多,有小姑娘和小哥儿,但是更多的都是大男人。
这些大男人拿着一朵朵花,大红大紫的,花的个头很大,香气也特别重,故意砸景行之!
景行之穿着大红的状元袍,左闪右避,身姿灵活。
打马从自家门前游过,景行之才接了游街路上的第一束花,是小方方送的一支桃花。
这一接,惊起不少少男少女心。
很好,继成年男人的噩梦之后,景哥又悄悄地对小男孩下手了。
要娶我,至少得拿个状元,骑着高头大马,春风含笑地带接了我的花儿吧。
这一条,后来成了不少高门绝美小哥儿\小姑娘的要求。
但是可怜见的,好些年都没人达标。整个李朝,三年就一个状元名额,还要和无数已婚人士竞争,小年轻哪里干的过。
至于干得过的小年轻,那他们就更爱读书了,成亲有读书好玩吗?!没有。
回到当下,景行之接了小方方花,又遭受了一番社会花毒打。
良久,一行人才打马游街到圣人庙,正准备去庙里猜谢圣人。
就在此时,另一支队伍出来抢走了所有人的眼球。
大捷!报圣上,边疆大捷,宁大将军和张将军拿下定北和安北两城!
定北和安北拿下了!
李朝地域极大,定北和安北,在二十年前还是李朝的城池,可是彼时先皇突然驾崩,皇位更替,异族趁机勾结叛民,拿下了边城五城。
最后李云玺匆匆上位,派遣大军,努力抢回来三座城池。
五座城池里,安北和定北因为地域过北,李朝自己家中还不够稳固,就暂时没抢回来。
如今快二十年过来,城池失而复归,疆土重新圆满。
一时别说满城百姓,就是圣人庙的进士们都喜形于色,恨不得捞起袖子去街上送进城报喜的士兵一程。
匆匆在圣人庙行了礼,一群新科进士就狂奔而去,留下礼部官员哭笑不得。
景行之从走在最前,变成了走在最后,他手持着一支桃花,缓步而行。
结果榜眼和探花一人拽景行之一边,景行之就被挟裹着跟上了新科进士的人潮。
原本浩浩荡荡的一群读书人,涌进百姓堆里,便没了区分,好像小溪融入了大海。
景行之瞧着好些人热泪满眶,声嘶力竭,喊着定北和安北两个城名,宛如呼唤自家跑丢又找回的孩子。
他的身体忽地一震,似乎有嗡鸣声在耳侧响起,随即他体内真气便自行游走起来。
真气聚集在眼睛,头脑瞬间通灵。
景行之仿佛看到整个京城冒起华光,一股股人气涌向了皇宫所在的方向,最后□□过皇宫钻进地底的龙脉中,化作一丝丝黄色气丝,壮大那气脉。
这个皇朝,正在成长。
而景行之,他很突然地,摸到了自家那据说修习到第五层便可便翻山倒海的导气术第四层的门槛。
到了第四层,好像增长的不是能力,而是责任。
能看到国家运脉,何等之重?
景行之不过匆匆看了几息,暼见龙脉正中一角染上灰意,然后整个人就被抽空了,体内真气一丝不剩。
朦胧华光从眼前褪去,世界恢复成正常模样,景行之眼前一黑,整个人失去意识,朝着地上倒去。
发现状元郎面色煞白,突然晕倒过去。榜眼和探花赶紧把人扶起来,一个去人群里找吴明瑞,一个送景行之去最近的医馆。
第102章
景行之幽幽醒转时,窗外天色已黑。
他缓缓地睁开眼,手方一动弹,就被紧紧抓住。
柳方握了会他的手,才闷声问:怎么了?
大夫瞧不出什么,太医来看,也只说是困了,等醒转过来就好。
可景行之人怎么叫都叫不醒,柳方生疏地用真气探入景行之体内,才发现这人体内真气枯竭,都不知道遇到了什么。
问过那榜眼和探花,两人都说没发生什么,只是站着看了会满城庆贺收复安北和定北的景象。
景行之反握住小方方的手,微微用了点力,好安他的心。
没事,不知道怎么就看到些不该看的,把我给抽空了。景行之身上有些乏力,他强撑着坐起身,一只手摸到柳方有些冰凉的脸,怎么不开灯?阿灯呢,是书娘在帮着照看吗?
嗯,阿灯是书娘在帮着照看。柳方应了一声。
景行之听着他声音低落,捏捏柳方的脸:那看来小方方还是比较喜欢我,阿灯要吃醋了。
黑暗里,柳方点点头,然后想起点头看不见,又简短道:嗯。
却不想,景行之一切看得分明。
柳方不自觉的点头,瞧得景行之像心里磕了两块麦芽糖,甜到黏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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