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太高兴了啊!还有,没有什么奖励!还有一个多月期末考,都给我好好考!指不定明天就见不到面了,都给我留个漂亮的成绩!
老班你下学期带哪个班啊?我们争取争取考你那个班级不就好了吗?
就是啊,这破学校搞什么下学期分班考试,这不是要让我们提前分别吗?
闻礼一中高一和高二上学期是没有分班考试的,都是按照之前的成绩来均匀分班,每个班有差生有优等生。
但是到了高二下学期,开学就会有分班考试,成绩决定了一切。
张建清笑了笑:还是带一班,所以你们都努力点争取留在这个教室里。
底下一阵鬼哭狼嚎,各个都兴奋的不行。
张建清任由着大家闹了一会儿,视线落到了最后排的几个人身上:好了,先说一下语数外总成绩排名,班级第一以及年级第一,霍锐。
班级第二,年级第十,陈若。
班级第三
班级第五,我们班这次有一名十分让人意外的同学进入了年级前五十。
张建清扫了眼教室:这位同学确实很让人意外,因此呢在昨天,我们特意调取了当天考场的监控录像,由于这位同学就坐在监控下面,我们对他的一举一动进行了合理化的分析,确认了他考试的真实性,而且也能确保并没有任何老师提前泄露月考卷子,因为卷子我们也是考试当天才拿到的,就连出卷老师本人,都只知道自己出的几道题目。
张建清洋洋洒洒说了一堆铺垫,底下的议论声越来越大。
沈愈不知道为什么有所感应,看向宋扬的位置。
估计是昨晚和陆疏行他们打游戏打的太晚了,这会儿还趴在桌上睡觉。
果不其然,下一秒,张建清就敲了敲讲桌:宋扬,班级第五,年级四十五。
物化的成绩有点差,所以理科班排名总分有点落后,但是总体来说,这个成绩是很让我们老师吃惊的。
毕竟一个常年稳坐班级倒数第一,年级倒数,和交白卷没什么差别的学生,考了这么好的成绩,老师们也不是没有商讨过这个成绩的真实性。
但是他确确实实是真实的。
他们不会冤枉每一个学生。
惊讶的不止是老师,还有同学们。
尤其是陆疏行,疯狂拍打着旁边戚荣的手背:快告诉我秃秃说的这是倒数排名!
昨晚他还在群里嘲讽体委呢。
我靠。
这他妈什么人间喜剧。
演反转剧呢吗?
沈愈凑到霍锐耳边:他真的厉害。
也证实了自己之前的直觉。
霍锐本来在写东西,听沈愈这么一说,脸色变了变,伸手抓住了沈愈的手腕。
沈愈连忙补充:我男朋友最厉害。
张建清继续公布成绩,还有进步十分明显的,班级二十五,沈愈,比起之前的统考,再次进步了十名。
沈愈松了一口气的同时,还是忍不住吊着心。
这么一点成绩,还是不够。
年级排名太差。
他有点贪心了,想和霍锐在之后的学习生活也在一个班级。
不过有了宋扬这么一遭,也没什么人关注接下去的排名了。
还有像陆疏行和戚荣非常好!拉高了我们班垫底分数的水平!比上次考试整整多了五十分!
陆疏行激动的跟什么一样,立马跳了起来。
长这么大,他还没被老师表扬过。
月考过后,便是更紧张的期末考试准备,毕竟期末考试意味着过年的压岁钱,以及过年的时候在家里能不能活的幸福快乐。
因此,绝大部分学生比老师还要看中期末考试。
一月中,闻城下起了雪。
在上次月考后,座位做出了一点调整,沈愈的座位搬到了第四列,还是坐在最后的位置,不过和霍锐换了个边,他的位置靠窗。
出去看雪吗同桌!
体委一起啊!我靠!这雪下的可真大!会不会提前放假啊?
沈愈停下写字的笔,转头看向窗外。
三楼的视野很不错,窗外有两棵年岁已久,高度快要到三楼窗口的树,雪不小,也不算特别大,但是不像从前看的那种雨夹雪,是实打实的雪,雪白的一片,密密麻麻从空中砸落下来,没有什么风,改变不了轨迹,就直直落了下来。
打在树上,又从光秃秃的树干滑落下去,也有不少停在了树干上。
没多久,树上、房顶上、地上都开始堆积起白色的一片。
已经有几个男生开窗伸手出去接雪花了。
让我看看啊!
就是,你们几个男的太讨厌了,干嘛霸占着?
几个女生也好奇到不行,开始抢占位置。
男生们笑着把刚刚接过来已经化成雪水的雪递给女生:行行行,给你给你,爱看看,老子出去看去。
女生也不客气,立马就霸占了位置。
还有胆子大的开始拍照了。
沈愈开了窗。
教室里空调温度高,一接触到外面的冷空气,就冻得人发抖。
霍锐被这极大的温差刺激了一下,偏过头,看向沈愈的方向。
男生大概是很开心,可能是第一次见这么大的雪,外套的袖口被他撸上去了一点,两只手都伸到了窗外,雪花就顺势落到了他的掌心。
可能是因为太冷了,男生下意识缩了缩手,但还是没缩回来,继续接着。
只不过体温实在是保存不起来细小的雪花,落入掌心很快就化为水。
沈愈可能是有点生气,半仰起头,去看上面的雪花。
认认真真研究着。
大概是察觉到他的视线,沈愈忽然转过身来。
那一瞬间,霍锐觉得,有什么驱散了寒冷。
沈愈笑得很开心。
这么久以来,因为学习压力,他也很少这么发自内心地放松过了。
冷。沈愈舔了下有些干涩的唇。
霍锐视线往下瞥了眼:冷还伸出去。
说着,他站起身来,从沈愈的背后单手伸出去撑到窗台上。
沈愈还以为他要关窗户,缩回一只手搭在窗沿:别关,再看一会儿,我都没见过。
霍锐嗤笑了声,也没有说话,只是把外套拉链拉开,他外套大,然后就着这个姿势,把沈愈整个后背都贴在了自己身上。
还冷?霍锐没有低头,也看着窗外。
不过别人是看雪景,他是看伸出去抓雪的那只手。
沈愈愣了一会儿。
这还是在教室呢。
但是想了想,他就又没有多担心了。
越是小心翼翼,越会显得有猫腻。反而光明正大,就不会有什么人怀疑。
不冷了。沈愈摇了摇头,这会儿哪里还冷,浑身都被霍锐的味道包围住了。
隔了一会儿,他又兀自笑了起来。
霍锐低头,皱着眉看了他一会儿。
半晌,勾了勾唇角。
幼稚。
妈的你们都不出去只能我自己出去从外面阳台捧了一堆雪进来的陆疏行正好看见老大和同桌这个奇奇怪怪的姿势,话音卡在喉咙口,转了话锋:唉,社会主义兄弟情!
就不能收敛点吗?
为了帮他俩瞒住戚荣和宋扬这两个傻子,他牺牲了多少啊!
戚荣从雪景里收回视线:哦,你不怕感冒?
我十七年没有感冒过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