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他清了清嗓子,有些口渴,宋扬最快注意到,立马捧着手机出去给他倒热水了。
几点了?
输液室里的灯还开着,百叶窗里没有透进来什么光。
七点了!
沈愈:?
沈愈:我睡了一天?
陆疏行点点头:对啊,我们来的时候校医还说你再不醒他要考虑喊120了。
沈愈被噎了一下,他发誓以后再也不要熬夜了,熬夜伤身这句话是认真的。
你们怎么全过来了?
宋扬拿着水杯进来,立马撇清:不关我的事,我今天开始参加比赛集训不用上课了,晚自习和我没关系,所以我才过来的。
老大让我们过来看着啊。陆疏行解释。
他们原本还准备逃课出去上网呢,最近老大都不逃课了,连带着他们都被看得死死的,好不容易老大人不在,结果一句话就把他们召唤到医务室来了。
说到这儿,陆疏行突然想起来:老大出去买饭了,同桌你等等啊。
沈愈应了一声,小口小口抿着水。
他想,真好,这辈子有了朋友,还能够和喜欢的人提前在一起,以后一定也不会再发生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窗外有风撩过数叶的声音。
陆疏行他们打完一局,还想拉着沈愈一起打。
沈愈摸了摸口袋,他手机没有带过来,只能作罢。
不知道过了多久,输液室外传来校医说话的声音。
隔音不太好,听得特别清楚。
你这是把什么满汉全席搬过来了吗?
刚退烧就不能给病人吃点清淡的食物么?
霍锐也没有说话。
隔了一会儿,输液室的门打开。
霍锐拎了两个巨大的保温桶,每个保温桶有八层。
宋扬目瞪口呆从床边站了起来,隔了好一会儿才吐出两个字:我靠
霍锐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表情立马变臭了。
宋扬干咳了一声,他还记得霍锐不怎么待见自己,立马往门外蹿了蹿:我先回去了,沈同学我们明天早上见啊。
沈愈和他道了个别。
霍锐把保温桶放到床头柜,又瞥了眼还蹲在地上的陆疏行和戚荣。
你们俩也能走了。十分地无情,甚至还带了点嫌弃。
陆疏行和戚荣:
陆疏行撇了撇嘴:老大,你这是用完就赶我们走啊,你俩又不是什么小情侣,难道要搞什么苏醒后的亲亲我我?
他拍了拍手:说起这个,这几天论坛好多你们两个的cp贴,我把上次出去吃饭,同桌扑你怀里的那个照片传上去了
话还没说完,陆疏行就被老大的脸色吓了一跳。
霍锐没什么表情地盯着他,删了。
就说了两个字。
陆疏行摸了摸鼻子,哦了一声。
老大干嘛突然这么生气,就只是闹着玩而已。
难不成是怕他喜欢的那个女生生气?
想了想也是,陆疏行立马点开论坛,还没来得及点进去删除,被戚荣拽着手臂拖着出去了。
关门之前,戚荣往输液室里看了一眼。
霍锐正一格一格地拆保温桶。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灯光的缘故,戚荣总觉得老大的神情比刚刚柔和了许多。
输液室里原本是消毒水的味道,现在还混杂着各种味道的粥的味道。
沈愈忍了一会儿,实在没忍住:你
霍锐抬头:?
一定要准备这么多粥吗?
床头柜根本放不下了,医务室的床也没有像医院那种可以吃饭的地方,虽然一整天没有进食,闻到粥的香味确实饿得很,但是这么多种类的粥着实把沈愈吓到了。
从最朴实的白粥到菜粥什么鱼片粥等等
霍锐拆保温桶的动作顿了顿。
废话那么多,你想吃什么?
刚退烧就想吃什么油腻腻的吗?
麻烦精真的麻烦,就算想吃油腻腻的他也不可能给他吃。
沈愈默了一会儿:我不是这个意思。
就是太多了我也吃不完。
霍锐脸色好看点了,最起码从五分的黑脸变成了三分:那就一份尝一口。
他不清楚沈愈的具体口味,只能让家里阿姨多做了一些。
打电话回家的时候阿姨还十分疑惑,最后还是让司机送过来的。
沈愈没有再多说,只是乖乖地拿起一份白粥,他现在嘴里也尝不出什么多余的味道出来,喝白粥也还好。
霍锐把勺子递给他。
烫。
知道了。沈愈应,他确实饿了,稍微吹了两口就下了肚,胃里暖和了起来,精神也逐渐恢复了些。
输液室里一下子又安静了下来,只有沈愈小声喝着粥的声音,他低着头,灯光打在他头顶,一小口一小口,偶尔被烫到了还摇了摇头,动作和模样都乖巧到不行。
霍锐视线在他身上停留了一会儿,唇边泄露出一点笑意,虽然很短暂。
等沈愈喝完了一份白粥,霍锐才开始从剩下的里面挑了一份,另一个保温桶还没来得及拆,霍锐也懒得去拆了。
凉了就凉了,喝起来还省事。
沈愈这才想起来:你没有吃饭?
霍锐动作比他大多了,也没有用勺子,几乎是直接把粥往嘴里倒,平日里吃饭时候那份教养全都没了,这边又没有什么外人。
他也一整天没有吃饭了,早上去买早饭到教室的时候晚了,刚回到座位就发现沈愈昏睡了过去。
身上还烫的厉害。
霍锐这辈子从未有过这种感觉,觉得那一瞬间可能会失去这个人,心脏都差点跳停,几乎就是几秒钟的反应时间,直接抱着沈愈跑了出来。
沈愈虽然看起来瘦,身高体重却还是在那儿,霍锐的力气再大,抱一个身高180体重130往上的大男生下楼还是有点困难的。
最后是陆疏行他们一起送来的医务室。
把坐在讲台前昏昏欲睡的张建清吓得脸都白了。
120的号码都快拨出去了,好在只是发烧,睡过去了而已。
校医还说霍锐大惊小怪。
霍锐陪在这儿陪了一天,点滴中午就挂完了,只是沈愈迟迟不醒,校医还被霍锐喊进来好几次查看沈愈的情况。
烧退了,也就没事了,只是在睡觉而已。
这话不知道说了几次,霍锐还是隔个一段时间就按床头的铃,都快把校医搞疯了。
霍锐嗤了声:你以为?你非得抓着我的手睡觉。
我一动,你还一口一个哥
他语气听起来嫌弃地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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