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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室娇养手册 离九儿 4717 字 2023-09-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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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外面银月高悬。

卫韵坐在锦杌上发愣,屋内油灯如豆,少女身上裹着滚兔毛的披风,衬的小脸莹白细嫩。

门扉被人推开,卫韵以为是秋蝉,并未在意。

她这几日一直心神恍惚,与贺子初“睡”过一觉之后,人总是不在状态,白日里昏昏欲睡,夜间反而又睡不着,像失了魂一样。

直至眼前的光线被人遮挡,随即一股淡淡的薄荷气息荡入鼻端,卫韵猛然间抬头,对上了男人幽深的桃花眼。

她吃了一惊,但还算镇定,并未惊呼出声,“你……你怎么能来?!”

这人是闯入女子闺房,闯上瘾了吗?!

卫韵与贺子初最后一次见面是在二人正在那个之时……

他是几时结束,又是几时离开,卫韵皆不知。

此刻,男人虽然衣冠楚楚的站在她眼前,但卫韵还是很没出息的红了脸。

贺子初察觉到了这一点,他心头一喜,数日的思念在这一刻得到了缓解。

他低低一笑。

如今,他已确定卫韵就是楚韵,既然是自己的妻,他就没有必要君子了,直接落座,又捏住了卫韵的手腕,一把一扯就将她拽入怀中。

男人常年习武,一身的腱子肌,很轻易就将卫韵困在他怀中。

顷刻间,他的气息无处不在。

卫韵猛然又想起了那天晚上,他把她抱在怀里作弄时的场景。

她的脸更红了。

这种感觉很微妙,煎熬却又有些不同寻常的刺激,“侯爷,还请自重!您再不放开,我就要喊了!”

卫韵恶狠狠的威胁他。

贺子初觉得自己很委屈,压抑了十五年的感情,就如同决堤的汪洋,根本抑制不住。

抱着软玉温香,一整日的疲惫尽数消散。

贺子初的心被填满了。

但人总是贪心的,贪念毫无尽头。

他的唇凑到白皙的耳垂,故意哈气,“你叫了没用,你身边的下人都被我处理了,卫大人还在值衙没回来,你要是想卫公子看见我这样抱着你,那你就叫吧。”

卫韵,“……”

贺子初感觉到怀中的小身板微微一僵,他轻轻低笑,薄凉的唇在她脖颈间不着痕迹的划过,撩人心魄,又哑声说道:“阿韵,我甚是想你,那晚……让你受苦了,可还疼?”

他也是时隔十五年初次,难免有些失控。

本想等到她醒来,好好哄哄她,谁知卫家父子连夜将她接走了。

闻此言,卫韵更是羞愤,在贺子初怀中继续挣扎。

贺子初也不恼,等到她没什么力气时,他抱起那把小细腰,一个翻转,就让卫韵面对着他/跨/坐着,男人天生一副风流皮囊,不笑的显得禁欲清冷,可一笑就截然相反,真真是魅惑人心的风流人。

卫韵无计可施,体力更是丝毫不及贺子初。

她索性不去看他。

而贺子初满腔无处安放的热情,使得他根本不想当君子。目光落在了少女明艳的红唇上,他眸光一沉,带着薄茧的指尖捏住了小巧的下巴,一掌握住了卫韵的后脖颈,使得她无处可退。

贺子初头一低,二人之间呼吸相闻,他的唇差一点就能碰到卫韵的,“阿韵不要吃醋了,那些女子不过只是旁人所赠,我留着无非只是顺手之事,除了你,我谁也没碰过。”

危险就在眼前,卫韵的双手无力的抵在男人结实的胸膛,“贺子初,你放开!”

男人低笑,喜欢极了她手无缚鸡之力的样子,又重复了方才的那句话,“我甚是想你。”日日想,夜夜想,想了五千多个日夜。

说着,立刻吻了下去。

这个吻和那晚一样,沉重炽热,毫无章法,卫韵总觉得贺子初是饿极了,想一口把她给吃了。

卫韵毫无反抗之力,直至人被放在榻上,贺子初腾出手来解腰带,卫韵才抬手一巴掌打他。

贺子初没躲让,生生受了一巴掌,不怒反笑,眸光更加溺宠,“好阿韵,男人憋狠了,会病的,你乖些,体谅一下夫君。”

夫君?

谁是谁的夫君?

在贺子初看来是天经地义的事,但在卫韵眼中却是不可思议。

卫韵还没反应过来,那处突然.撕.裂.般的疼痛……贺子初就蛮横的攻城略地。

“你……”

贺子初像是变了一个人,为了哄卫韵,说了一箩筐的情话,还在百忙之中停下来亲亲她眼角的泪珠子。

他到底不敢胡天胡地得来,尽力隐忍了,只来了一遭,之后又开始哄她,“你我本是夫妻,不必害臊,日后我会慢慢解释给你听。”

卫韵揪着被褥,愤愤转过脸去,“无耻!”

谁跟他是夫妻了?!

“好,我无耻,我就对你一人无耻。”他把她吃干抹净了,又摆出一副百依百顺的样子。

卫韵,“……”

第三十八章

卫韵小脸涨红。

是刚才欢.好之后的痕迹。

这回虽然也很难受,但倒是与前几天那晚有些诡异的不同了。

贺子初从背后抱住了她,他不留胡子,但下巴蹭在裸露的肩头,还是有些刺痛。

卫韵找回自己的神智,骂也骂过了,打也打过了,但这人就是死皮赖脸。

而更让卫韵气愤的是她自己,她明明被侵.犯了,却没有“以死明志”的决心。甚至连哭都哭不出来了。

“侯爷到底将我当成什么了?秦楼楚馆的妓.子么?”卫韵背对着他,显然对贺子初突然夜闯很不满。

贺子初长臂一紧,又搂紧了几分。

有件事,他觉得很有必要反复澄清一下,不然他真的是太冤了。

男人.欲.望.还未褪去,嗓音依旧喑哑,“你是我最在意的人,这十五年,我为了你守身如玉,不曾正眼看过任何一个女子,你这个没良心的,莫要说气话伤我了。”

卫韵,“……”

他脑子坏了么?!

说的都是什么话?!

就在方才,他强行对她做那事时,且又说了一通胡话,卫韵听不懂,但隐约知道,贺子初还是将她当做是他亡妻了。

贺子初知道她不信。

大掌触碰丝滑的肌肤,他爱不释手,原来当“采花贼”是这样令人愉悦的一件事。

卫韵怕痒,要躲开贺子初,但贺子初没给她机会,他想让她记起一切,记起他们曾经的种种,男人突然一个翻身,又将她压住,附耳道:“阿韵,你其实……以前很喜欢我这样对你。”

男人好看的桃花眼十分勾人。

这阵子的相处,卫韵对贺子初早就有了感情,受不住他这般撩拨,“你!你走吧!”

她红着脸,还是不肯原谅他。

见她眼中噙泪,贺子初不忍心“欺负”她了,其实今晚他也没打算真的对她做什么,但抱着心上人在怀,他根本忍不住。

扫了一眼一床的狼藉,贺子初也懊恼,“阿韵,我……”

其实,他私底下并不是这样的人!

然而,战神可能没脸解释清楚了,毕竟,他该做的都做了,不该做的也做了。

“好,那我这就走。阿韵,你我的婚事,我会尽快促成,你……还疼么?”贺子初意有所指。

卫韵反应过来,也顾不得身无寸缕,抓起绣枕就去砸他。

可贺子初这一点就更让人气愤了。

骂他不还嘴,打他也不躲让,俨然一副“任她所为”的样子。

“贺子初!你滚!”卫韵被逼急了,粗俗的话也骂了出来。

贺子初已经穿戴好,他这人穿着衣裳,和脱下衣裳的禽兽样子截然不同。

一袭锦缎长袍,清冷禁欲……也人模狗样。

他站在脚踏上,眼神痴迷,目光依旧灼烫,卫韵被他盯视了几眼,立刻将自己裹的严严实实。

贺子初很想告诉她,遮了也没用,她的所有样子都印刻在他的脑子里了。

但考虑到小妻子如今很容易羞燥,情绪也不稳定,贺子初只能暂时作罢,且等来日方长。

“阿韵,那我真走了,你好生歇着。”贺子初临走之前,还不忘关切一句。

待这狗男人终于离开,卫韵愤愤的捶了一会床铺,她身子的确不适,贺子初嘴上说饶过她,可实际上她还是承受不住。

还有一床的狼藉,她若是不收拾好,叫父兄知道了,她脸往哪儿搁啊?!

掀开被褥,卫韵被自己身上的点点红痕吓了一跳,只见白皙如雪的肌肤上仿佛是盛开了朵朵红梅,从锁骨往下一路蔓延……

卫韵,“……贺子初!你王八蛋!”

刚越墙而过的贺子初听见了,夜色之中,男人忍不住笑了笑。

她骂他、打他,说明已经开始慢慢接受他了。

若是寻死觅活那才叫人忧心。

**

次日,卫韵难得迈出后院。

卫广轩刚从衙门里回来,父子二人见卫韵气色尚好,白皙的小脸润着粉红,仿佛一夜之间滋润了不少。

父子二人以为,一定是卫韵回家这几天调养的好。

“爹爹,阿兄,我……我今日想出去一趟。”卫韵强装镇定。

她竟然就在自己闺房里,和贺子初做了那事……

话本子里也不带这么写的!

上回那晚她就没喝避子汤药,这次怎么都不能冒险。

卫广轩和卫璟皆很担心卫韵要承受外面的流言蜚语,但贺子初已经正式登门提过亲了,虽然不免有歹毒之人继续在背后诋毁卫韵,但更多的人只是艳羡。

武安侯的正妻,那就是一品命妇,不是什么人都能有这个福气的。

他们家阿韵,历经劫难,日后必有大福。

担心卫韵在家中憋坏了,更是不想让外人看笑话,说是卫韵如今只能躲在家中不敢见人。故此,卫家父子没有拒绝。

卫广轩道:“也好,为父给你安排几个人,一路护着你……”

他话音未落,卫韵当即道:“不用了,我……我就想一个人静一静,随便走走。”

卫广轩和卫璟皆知道卫韵经受了太多。

想一个人出去走走也正常,但他们如今无论如何都不会让卫韵涉险,虽然表面上同意,背地里还是命人悄悄跟着。

**

这厢,青莲很快就去见了贺子初。

男人一袭绛紫色锦缎长袍,如清风朗月般丰神俊朗。

好像从前几日开始,自家主子就不穿白衣了,青莲虽然纳罕,但也不敢过问,“主子,如您所料,卫小娘子今日一大早的确派人去了药铺,不过属下提前打点过了,卫小娘子带回去的是大补药,而非……避子药。”

青莲挑眉,偷看了贺子初一眼。

男人神色晦暗不明,辨不出情绪。

她猜,估计主子年纪大了,是想当爹了……

主子昨天晚上又去了卫府,然后今晨卫小娘子就出来买避子药,那主子昨天晚上……

青莲不敢继续想下去。

主子在她心目中“冰清玉洁”的禁欲佛子形象不能丢了!

默了默,贺子初方道:“嗯,知道了。”

卫韵不想要他们的孩子。

贺子初不再是当初的毛头小伙,他阴沉着一张脸时,神色甚是可怖。

青莲突然听见“啪嗒”一声,是贺子初单手折断了手中的一双筷子。

青莲,“……”

“主子,卫大人派人暗中盯着卫小娘子,还向郎中打听了小娘子抓了什么药,不过郎中并未说实话,只道是大补药。”青莲又说。

贺子初似乎并没有听见,看着院中的石榴树,也不知在想什么。

**

卫韵回到府上,立刻就命秋蝉煎药。

她不曾服用过避子汤,并没有察觉到异样,待用完汤药,悬着的心才放了下去。

秋蝉嘟着嘴,十分不理解,自家娘子已经是侯爷的人了,可……反正是要成婚的,没有必要服用寒性极重的避子汤。

“婢子听前院的管事说,老爷他……已经打算同意您和侯爷的婚事,您又何必……”秋蝉刚要说,就被卫韵瞪了一眼。

其实,秋蝉更想说,侯爷容貌俊美,与娘子生出来的孩子,必定好看啊。

卫韵胸口堵着一股闷气。

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

放不下贺子初,但又不想当替身,而更让她难为情的是,昨夜贺子初那样对待她时,她起初的确难受,可到了后面竟然还忍不住嘤咛出声了。

她这是“被.色.所迷”了么?

卫韵叹了口气,突然很想知道贺子初的早亡妻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

这时,小丫鬟疾步走来,她十三四岁的光景,是卫府新添置的下人,瞧着有些眼生,“娘子,燕王殿下也登门提亲了,眼下老爷和公子正在堂屋见他,老爷他……让婢子过来问问,娘子与燕王有何牵扯?”

卫韵一呆。

燕王提亲?

那个大火的晚上,他一开始明明要杀了自己。

卫韵不可置信,而这时,前院的卫家父子二人也是一脸懵。

姬响今日稍作捯饬,收敛了身上的戾气和锋芒,笑着说,“卫大人,卫公子,本王是真心求娶卫韵,本王虽已而立,但并无妻妾,更是没有前妻。”

卫家父子,“……”

贺子初曾经娶过妻,这件事众人皆知。

可见,燕王是故意要“踩踏”贺子初。

卫璟唇角一抽,不明白妹妹怎就那么容易招惹三十岁左右的老男人。

不过,有燕王在,贺子初必然会有压力,有了压力,自然会对妹妹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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