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娇总是对我求而不得[快穿]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26(1 / 2)

孙渝这才双手一抖,接着展开圣旨。

里面内容并不复杂,很快便念完了。

说的是戚逸明定下了长公主婚期的日子,且封了鲁王世子为郡王。

待念完后,孙渝才看着戚弦衣笑道:“陛下今日身子实在不适,叫臣来向殿下道个歉,说您成婚那日,陛下怕是来不了了。”

圣旨上定下的日子极近,不过半月后便是。

“多谢大人。”戚弦衣说着,唤了声暮夏,对方便知机地接过孙渝手中的圣旨,接着戚弦衣看向孙渝问道,“陛下如今身子还是不好?”

孙渝闻言面露愁苦之色。

“实在不知是怎的了,近日来,陛下精神愈发不济,夜间安睡的时间越来越少,面色也憔悴不少了……”

戚弦衣听后眉心也蹙了起来。

“可叫侍御医瞧了么?”

“怎么没叫,尚药奉御同侍御医连着去看,却总也不知道是什么问题,最终只能开些助眠安睡的药,旁的便再也做不得什么了。”

戚弦衣沉思半刻,接着开口:“本宫记得,先前得了一香,功效便是助眠的,据说效果极好,大人待会回宫时带些回去,夜里陛下安睡时,劳大人替陛下点上,瞧瞧有用没有。”

孙渝听后忙道:“若是这样便再好不过了,劳殿下费心了。”

“大人不必如此。”戚弦衣道,“陛下也是本宫亲弟弟,本宫自然是担心的,只是眼下实在分身乏术,劳大人替本宫多照顾,待过半月后,一切事了了,本宫亲自去宫中瞧瞧陛下。”

“诺。”孙渝闻言赶紧应了声。

不多时,见对方似是有了困意,孙渝便忙着告辞离开,走之前戚弦衣嘱咐春暖去库房中将先前说的香拿出让对方带了走。

第56章养不熟的贵公子(二十一)

成婚的日子定的不远,不过半个月后便到了。

虽则时间显得有些仓促紧急,但身为长公主,那些得知了戚弦衣要成亲的,不论是朝臣抑或亲王,都忙着叫人往公主府上送礼。

而因着婚期当日旁的人不能入府观席,那些人便只能从送的礼上下心思了。

因着送礼的人多了,春暖暮夏忙不过来,戚弦衣便叫岑温言帮着一同记录,三人一直忙到婚期前一日方有了些空闲。

与她二人不同的是,岑温言一忙完便独自回了房中,一直到黄昏将至,他才从房中出来,接着往公主府门口走去。

“你这时候出去?”门外候着的小厮见他似是要出门,便道,“眼见得就要天黑了,你怎的不白日出门?”

岑温言唇边带上一抹笑:“白日太忙了,眼下才得了些空,殿下前些日子嘱咐了我出外采买些东西,我因着太忙便忘了,如今稍稍闲下来,方想起。”

那小厮听后边点头道:“这倒是,这些日子府上最忙的便是你同暮夏春暖两人了,要不说殿下器重你。”

二人说了几句,那小厮便将岑温言放了出去,同时嘱咐他要尽早回来,晚了该落钥了。

“多谢。”岑温言冲着对方点头后,便径直出了公主府的大门。

他一出去便往外走,走了大概半刻,便绕进一小巷中。

巷子虽不是死路,但又深又长,要走许久才能绕出去。岑温言到的时候,那里早有人等着了。

“岑公子。”见他到来,等了许久的柳妍妍忙迎上前,“你终于来了。”

她说着想靠近岑温言,可刚往前走了几步,便见对方原本顿住的脚步往后挪了几下。

柳妍妍不禁有些愣愕。

“岑公子……”她开口,似是不知道怎么说,半晌后方道,“你怎的还是这样……”

这样不想看见她。

可明明,前两日叫人捎信道户部员外郎府上,说请她今日来此处相见的就是对方,怎的现在又是一副保持距离的模样?

柳妍妍心中疑惑极了。

前线日子她一直被关在府中,不让出去,这些日子好不容易她那个便宜爹对她的看管没这么严了,她于是便想着要怎么替自己翻盘,心中正没有个头绪时,便接到了岑温言叫人带的口信。

原本她因着上回对方的态度,已经不想再在岑温言身上下功夫了。可入宫一事又行不通,只看过小说的她,实在也想不到还有谁是能让她上位的了。

再加上当知道了自己入宫的事是长公主在背后搅和,她心中便一直憋了口气,恨对方几次三番地搅乱她的计划。

她总想着要报复对方,可单凭自己完全办不到。

对方是大衍的长公主,亲弟弟对她千好万好,如果还是现在这样的身份,她就是一辈子都无法斗过对方,唯一的方法就还是从岑温言身上下手。

岑温言是昊国皇子,若是他能够回昊国继承国君之位,自己又能将他拿下,届时说动岑温言向大衍出兵,不就能够对付长公主了。

只是这样的想法是好的,但柳妍妍也知道,岑温言并不喜欢她,从上回的态度来看,甚至有些厌恶。

她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让对方这样不喜,可因着没办法,这个小说世界里,唯二两个优秀的男人,就只有岑温言和大衍的皇帝了。

她既进不了宫,就只能还是想办法拿下岑温言。

巧的是,她正动了这个心思,不知道要如何实践时,便收到了对方递来的消息。

柳妍妍,或许说是穿书而来的这个柳妍妍,实在算不得聪明,否则她也不会用那样简单的手段,试图入宫了,因此当收到了岑温言邀她相见的消息后,她丝毫没有细想对方为何会突然邀她。

或许她想过,只是她自己想不明白,便也就不想了。

她只觉得,这是个机会,因此一到约定的时候,便匆匆从府中溜出来,接着到了这小巷中。

原本约的是落日之前,可她在这里等了许久,都没等到岑温言的身影。

一时之间她不禁觉着对方是否是故意戏弄她。

可要她这时回去,她又不甘心,于是便只能一直等着。

好在后来岑温言还是来了,在天色已经快完全暗下来的时候。

岑温言并未在意对方刚才的态度,也没解释自己为什么要退那几步,只是直接开口:“劳姑娘久等了。”

虽则眼下天色已经有些昏暗了,但他的声音温润有礼,听上去叫人十分舒适。

柳妍妍一直记着上回对方看向她时那厌恶和嫌弃的眼神,眼下听得对方语气这样温和的同她说话,她一下子便将之前的事情抛诸脑后,更别说对方方才见她靠近便往后退的举动了。

“啊,没、没等多久。”她忙着开口道,“我先前也被一些事绊住了,才来没多久。”

“那便好。”听得她这么说,岑温言的语气中带了一丝轻松,“原以为姑娘来了许久,心中不免有些愧疚,听得姑娘也是刚到,我便放心些了。”

岑温言这话其实说得敷衍。

稍微有点心的都能瞧得出柳妍妍说自己刚到不过是客气之言,但岑温言却完全不去深究,只是随口将话题带了过去。

柳妍妍因着一心在岑温言身上,便也没察觉对方的敷衍,只是听后还觉得对方人挺不错的。

“岑公子……”半晌后,柳妍妍开口,声音听上去有些犹豫,“我可以问一下,你这回邀我出来见面,是为了什么吗?”

这是她十分在意的事情。

岑温言听后,先是沉默了半刻,接着方道:“原也没什么大事,不过是想着叫姑娘出来,向姑娘道个歉罢了。”

“道歉?”柳妍妍有些懵,“你向我道什么歉?”

岑温言便说了对方上回去公主府时自己对她的态度,接着道:“那时我伤口尚未痊愈,脑子有些不清醒,故而才说了那些话,还望姑娘莫要往心里去。姑娘当初救了我的事情,这恩惠我一直都记着的。”

柳妍妍一听便有些惊喜道:“真的么?我还以为……”

她还以为岑温言根本就不记得她了,所以上次才会说出那样决绝的话。

岑温言点头:“自然是记着的,只是先时我因着一些原因,不便离开公主府,故而才……”

剩下的他不再往后说,却给柳妍妍留了无数遐想的空间。

柳妍妍想起自己之前的推断。

在她看来,自己特意在长公主之前找到了岑温言,按照小说里岑温言的性格,对方肯定会把第一眼看到她当做救命恩人,后来她叫人打听到的消息也确实是这样的。

只是不知道为何,她上回去公主府的时候,岑温言对她却是另一种态度。

那时候她便怀疑,是不是长公主同岑温言说了什么,只是苦于没有证据。

眼下一看,只怕真的是她所想的那样。

长公主故意设局,表面说是要让岑温言同她离开,实际早已暗中胁迫了岑温言,不让对方走。

那些事情,不过都是一场戏罢了。

思及此,柳妍妍不禁愈发生气。

“岑公子,我知道你的难处。”她道,“你莫要担心,若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可同我说,我若是能帮忙一定会帮。”

岑温言看着她,虽则在这样的夜色中看不清神情,但眼神却犹如实质。

“多谢姑娘了。”他道,“只是眼下有些话并不合适说,姑娘不若同我来,我们边走边告诉你。”

柳妍妍听后点了点头,接着便越过了岑温言往前走去。

她以为自己这回一定能够将对方抓在手中,正心中庆幸时,却感觉后颈一疼,接着整个人失去意识。

任由跟前的人倒在地上,岑温言站在对方身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都怪你……你为什么要存在……”

第57章养不熟的贵公子(二十二)

因着长公主身份特殊,故而成亲地点定在了公主府。

而为着安全起见,便没有让旁的人来观礼,唯独公主府上一些人,就连鲁王夫妻那边,都没让来。

虽则这个要求听上去极为不尊敬,但因着是陛下下的旨,旁人也不便说什么。

这日黄昏,公主府上一应装饰妥当。

戚弦衣穿着钗钿礼衣,坐在房中,等着驸马来合卺。

“殿下。”站在一旁的春暖,微微弯腰同戚弦衣低声道,“驸马那边尚未结束,您还需再等一些时辰。”

长公主大婚,身为驸马需要先入宫拜过陛下方能回府行礼。

戚玉成已经入宫快两个时辰了,照理来说应当回来了,只是不知被什么事绊住,眼下还未回。

听得暮夏的话,戚弦衣还未开口,另一边的暮夏便道:“眼下还未回来,再过半个时辰便是吉时了,若是误了时辰可如何是好?”

昏礼吉时是陛下下旨叫太史局特意挑的,若是延误了实在不是什么好事。

“无碍。”戚弦衣张口道,“陛下应当是知晓的,不至于叫驸马延误了时辰。”

时辰是戚逸明叫人选的,他也知晓,成亲误了时辰不算是件小事,应当不至于一直不把驸马放出宫。

“可……”暮夏有些担忧,“可驸马如今还未回来,也并未叫人来传话,若是真个赶不及……”

戚弦衣沉吟半晌,最终开口道:“春暖,你去找孟元忠,叫他派了人去宫中瞧瞧,若是驸马还未回来,就让去找陛下,说我的话,陛下有什么要同驸马说的,待行过合卺礼了,明日本宫亲自同驸马入宫谢恩。”

“诺。”春暖闻言一福身,便转过身,往房门处走去,可刚出去没多久,外面便响起一声惊叫。

“啊——!”

这声音听上去极为熟悉,俨然便是方才出去的春暖。

戚弦衣听后眉间一蹙。

“殿下?”暮夏显然也听见了,有些惊愕地看向她。

戚弦衣对暮夏道:“你去看看……罢了,本宫自己去。”

语毕,她猛地站起身,不顾暮夏的阻拦,便往外走去。

此时外面已经乱作一团。

因着想着此处是举行合卺礼所在,故而便没安排太多守卫在此处守着,公主府上半数守卫都被安排到府上前门和后门守着了。

这便给了旁人机会。

戚弦衣一身钗钿礼衣出了房门,看见的便是仅有的几个候在此处的守卫,围做了一团,里面似乎有个人,但因着被围住,瞧得并不真切。

倒是先前出来的春暖,站在离房门不远处,整个人有些颤抖,面容也一片惨白。

“怎么了?”戚弦衣走到她跟前,开口问道,“适才发生了什么?”

春暖似是没听到,只是盯着那被围起的地方,眼神有些发愣。

“春暖……”跟着出来的暮夏也唤了一句,对方仍是没反应。

暮夏见状便伸手轻轻推了对方一下。

“春暖。”

“——!”春暖被她这么一推,整个人一震,霎时间回过神来。

“殿下。”她这才发现长公主已经走到了她身边,想到自己方才的模样,忙着道,“奴婢,奴婢并非有意不回殿下,只是适才被……”她说着一顿,似是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半刻后方继续道,“适才被吓住了,这才没见着殿下您。”

戚弦衣也没在意对方的方才的没有表现,只是略一点头,尔后问道:“适才发生了什么,叫你吓成这样?”

春暖缓了口气,方开口将适才自己看见的慢慢说来。

原来她刚才出门后,正要绕出院落去找孟元忠,便见着有从院外走进来,因着已经是黄昏了,有些没被落日余晖照到的地方,便已经是黑暗一片了。

那人是低着头缓缓进来的,因着候在院门处两旁的守卫,并未仔细瞧,还以为是什么人来送东西的。

春暖也是这样认为,还想着过会子给对方让条路,让对方好进房间。

直到那人进了院子,忽地直起身子,一双幽暗的眼神望向春暖时,才将她吓了一跳。

原来那人不是旁人,正是今日一天也没出现的岑温言。

只是这不是让春暖惊叫的原因,真正让她惊叫出声的,是对方身上的模样。

这些日子因着准备长公主大婚的事,春暖同岑温言一起做了不少事,便也对对方的印象比先前要深刻许多。

她知道暮夏不喜欢这人,但她不同,她觉着只要不伤害到长公主,就不必太多对这人苛刻。

原本她想着这些日子事多又累,因而便特意同殿下说了,叫今日让岑温言休息一日,不必再叫他过来伺候。

戚弦衣想着是这么个道理,便答应了。

春暖今日见对方并未出现,还以为对方在自己房中休息了,谁知眼下竟在这里看见对方。

不止如此,当原本低着头的岑温言抬起头后,满身的鲜血才让春暖惊叫出声。

她没想到,不过一日不到没见到对方,岑温言就成了这样。

他今日没有穿小厮的衣服,而是换了最初入公主府时穿的牙白色长衫,一头长发束在脑后,面容瞧上去温润如冠玉,可衣衫前方,是一大片的鲜血,将原本牙白色的衣衫浸透,瞧上去十分吓人。

尤其是,他的手上,还拿着一把十分尖锐的尖刀。

尖刀的最前端,尚未擦去的鲜血点点从刀刃上落下,滴在青石砖上,十分诡异。

正是因着这样,听到春暖声音的守卫才一下上前,将岑温言围住。

而春暖也被对方的模样吓住,一时间回不过神来。

听得春暖的话后,暮夏双目倏地睁大,似是有点不敢置信。

而一旁的戚弦衣倒显得冷静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