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他心悦的女子吧。
卿九思是谁?是她皇兄的未婚妻,徐承昀真是不要命了。
卿九思有什么值得他心悦的,年纪小小,又是个孤女,要不是父皇仁慈,母后和善,还不知道在哪讨饭吃呢。
不过看卿九思那张脸确实挺能勾人的。
长宁公主憋着气,她怎么想都想不到会败在一个她从未放在眼里的人身上,既然挡了她的路,那就只能除了。
反正母后和皇兄也不是真的喜欢卿九思。
虽说最后的处理结果是马奴给马儿喂错了食物导致发狂,被拉下去重罚处置了。这事能瞒得了所有人,但瞒不了她。
泰宁和惠宁两人以往就是最喜欢找卿九思姐弟麻烦的,像逗猫猫狗狗似的逗着好玩。加上前段日子莞婕妤不仅因为卿九思降了分位,还失了宠,泰宁不怀恨在心才怪。
长宁公主抿了口茶,眼睛微眯,唇一勾,对身旁的侍女说,“去,把泰宁给本公主找过来。”
宫女应声出去。
不一会儿,泰宁就过来了,规矩的福了福身子,“泰宁给皇姐请安。”
“坐。”长宁公主玩着蔻丹,看都没看她一眼。
泰宁不敢造次,母妃失宠了不说,近段日子来贵妃娘娘也对她们冷淡了不少,老实问:“不知皇姐找我何事?”
“坐。”长宁话语里带着不悦,又重复了一遍。
泰宁忐忑的坐下。
长宁抬眸,开门见山的问:“那马儿是你搞的鬼吧?”
“皇姐说什么,泰宁不明白。”泰宁脸上划过一丝慌乱,尽力掩着。寻思着,卿九思往后是要嫁给太子的,长宁公主又是太子的嫡妹,莫不是想替卿九思出头?
这么多年了也没见得他们为卿九思出头,这次怎么?
长宁公主嗤了下,“你装什么?”
泰宁袖口里的双手攥了又攥,微微张唇。
“你以为我找你来是想给卿九思出气啊?”片刻,长宁公主问,话落,呵笑了一声,“你太天真了。”
“本公主是想助你一臂之力。你不是看不惯卿九思么?尽管往死里弄,最好把她脸给毁了,,人手我有,出了事我担着。”
“……”泰宁不可置信,张大了嘴巴。
翌日。
午休时辰,卿九思睡不着,便带着春枝和秋雨出帐篷,往一旁的空旷地去散心,忽地看到一只兔子蹦蹦跳跳,腿受伤了,见了人惊恐不已。
卿九思轻手轻脚上前,没想到受伤的兔子一蹦一跳,跑得倒挺快。
追着追着,她捉到兔子时已经进了旁边的小树林。
“来人,去把卿九思绑过来。”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响起,“本公主要亲手毁了她的脸。”
闻言,卿九思抬眸一看,跟前不就是泰宁公主么。看来真是心急啊,昨儿个没让她吃瘪,今儿个又来了。
片刻,七八个宫女齐齐上前。
春枝和秋雨挡在卿九思跟前,春枝压低声音说:“郡主,你快走。”
走?这如何能走。
卿九思本就是将军之女,进宫之前跟着爹娘学了一点拳脚功夫,虽说只是皮毛,但足够应付这些人了。
这些宫女平日里便养尊处优惯了,仗着人多上前,几下就被卿九思摞到在地,地上难免有石块树杈什么的,疼得哇哇叫,哪怕对方人多也渐渐落了下风。之后春枝和秋雨一同将这些宫女给绑了扔到一旁。
泰宁慌了,不得不故作镇定,大声质问:“卿九思,你想干什么?”
“这话不应该我问你吗?”卿九思一步步走近她,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十倍奉还。
最后泰宁被腾空绑在树干上,无比狼狈的挣扎着,卿九思冷眼看着,“你不是想毁了我的脸吗?”
卿九思疯了吗,泰宁气急败坏,“卿九思,你这个贱人,快把本公主松开,贱人……”
听着听着,卿九思心头仅剩的一丝善意都被磨灭了,这种人不给点教训真是没完没了。她踢了下脚边的容器,问:“这是什么?”
泰宁的贴身宫女忙服软,“望安郡主,求求你放了公主吧,公主是无辜的,是长宁公主,公主是受了长宁公主的蛊惑,这个泼在脸上会让人毁容,你就放了公主和奴婢吧。”
泰宁公主大吼,“夏荷你这个贱婢,谁让你跟贱人求饶的,命中带煞的孤儿,克死你爹娘就算了……。”
“泼她脸上吧。”卿九思给春枝递了个眼神。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不过分吧。
卿九思听着身后煎熬又痛苦的声音眉头都不皱一下,抱着受伤的小兔子原路折回。
前面有个身着玄色衣袍的男子懒散的倚在竹子上,在哪不知看了多久。
谢凛!?
“小姑娘家家的,做这么恶毒的事,也不怕脏了手?”他看着她,似笑非笑的说。
卿九思深呼吸了下,一字一句回:“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再犯我,忍之,一而再再而三,忍无可忍。”
“长辈都不在了,没人做主只能靠自己,算起来,都督也是我长辈,理应叫一声表叔。”接着她笑盈盈道:“表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