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次是他主动管江戚风要的,因为楚洮喜欢甜食。
江涉剥了一颗,然后看着楚洮:不是还有一块,你也吃啊。
楚洮两块都是给江涉带的,原本想让他吃一块留一块,但一起吃也不是不行,这巧克力是真的很好吃。
楚洮也飞快剥了一颗,塞进了嘴里。
牙齿一咬,朗姆酒的香气溢出来,跟巧克力的甜混在一起。
可江涉那枚放在嘴边却没吃,他把巧克力球放下,突然凑过来,将楚洮抵在门上,迅雷不及掩耳的在他唇上啄了一口。
楚洮来不及反应,只觉得唇上一软,江涉的气息迅速包裹了他。
他蓦然睁大眼睛,愣的连嘴里的巧克力都忘记嚼了。
他这是和江涉接吻了?
江涉不敢太过分,满意的舔了舔下唇。
唇上有丝丝香甜,是从楚洮那里蹭来的。
他嗓音沉沉,却带着难以掩盖的愉悦:谁说没礼物,这不是给我送礼物来了吗。
楚洮把巧克力彻底咽下去,抿了抿唇,低低叫了一声:江涉,你
江涉心里有点忐忑。
或许楚洮会生气,毕竟在他的概念里,现在还没到可以谈恋爱的年龄。
而且楚洮的生活环境太单纯太青涩了,他或许都没想过接吻这回事。
是不是有点进度过快了?
我刚才一时没忍住,就
怎么就碰一下?
楚洮轻轻呼气,突然抱住江涉的脖颈,微微扬起下巴,把唇凑过去,贴在江涉的唇上。
他第一次主动亲别人,动作生涩且僵硬,双臂微微打颤,却紧紧勾住江涉不放。
江涉唇上还有丝丝潮意,是刚刚用舌尖舔过的,楚洮感觉自己胸口像着了火一样灼热,心灵腺体因为他们的亲吻有了强烈的反应,楚洮胸口先是闷闷的涨痛,但这种痛并不难忍耐,因为很快,它就像是被扔到太阳底下的坚冰,慢慢融化。
涨痛感消失之后,是种很奇妙的舒适,阻塞的感官被强烈的电流冲开,不断刺激着他进行更深入的举动。
江涉在微愣之后,很快夺回了主动权。
alpha的占有欲和控制欲是所有人都难以控制的,更何况江涉还是一个年轻气盛,精力旺盛的alpha。
楚洮只占了片刻的上风,就再次被江涉抵在了门上,但江涉妥帖的把手垫在了楚洮的蝴蝶骨下,所以撞击带来的疼痛感丝毫没有落在楚洮身上。
江涉居家的时候不会喷太多抑制剂,此刻体温升高,信息素分泌的更是快速。
楚洮也说不好那是什么味道,那种香味中带着甘醇的欲,每一丝每一缕都在诱惑着他继续沉沦。
楚洮情不自禁的轻颤,他也很想控制,因为在接吻的时候激动的发抖实在是太丢脸了,好像特别没有生活似的。
但他控制不住,他的信息素催动着他将江涉反压回去,可惜因为颤抖,他根本无从用力,反而像是挂在了江涉身上。
江涉终于张开口,咬上了楚洮的唇。
感受到牙齿的力量,楚洮一瞬间变得拘谨。
但江涉只是细细摩擦着,用不轻不重的力道,让他的嘴唇变得充血。
这是alpha的恶趣味,总想在对方身上留下点什么记号。
楚洮眼角含泪,睫毛随着接吻的动作不由自主的颤,耳朵里听到他和江涉的声音,骚的他浑身红透。
其实楚洮很少冲动,他大多数时间是理智大于感性的。
但刚刚江涉亲过来的时候,他很想还回去。
这么想了就这么做了,他甚至没给自己犹豫的时间。
或许是绝对的私密空间给了他强大的安全感,或许是巧克力里的朗姆酒让他的理智变得迟钝,又或者是今天这个特殊的日期造就了仪式感。
从没有一个瞬间,给了他这么大的酣畅淋漓,他只知道自己很快活。
客厅的晨光一直铺到茶几中央,将明暗分出一道清晰的界限,隔着薄薄的纱窗,吹入一阵阵清凉的风,带着浓郁的栀子花香。
日光安静,清风柔软,就连空气里漂浮的尘埃也小心翼翼。
楚洮和江涉放肆的拥吻着,一路从门廊纠缠到沙发上。
江涉猛地把楚洮推到在柔软的沙发垫,楚洮枕在他最喜欢的那个海豚抱枕上,但手指不小心敲到玻璃茶几,瞬间的钝痛让他的神智清醒了几分。
行了江涉
他强硬的抵抗着自己的本能,从沙发上滚下来,粗喘了几口气。
他们不能再继续了,否则两个人都得失控。
关于心灵腺体的事情他还没了解的特别清楚,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注意事项,而且身上沾染了别人的气息,太容易被人发觉,他还得回家呢。
江涉眼神迷茫了片刻,下意识去拉楚洮的手。
此刻的楚洮倒在地上,上半身稍稍抬起,阳光正巧侵染了他半个身子,他的头发丝,眼睛,鼻尖,脖颈,胸口,完完全全沐浴在阳光下,变得细腻明亮。
阳光和清风给了他圣洁的普照,可一个气喘吁吁,眼含水光且嘴唇娇艳红肿的人实在是撑不起圣洁这个词。
江涉的喉结缓慢一滚,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
有一天,他一定得在阳光底下,光明正大的把楚洮剥干净,占有他。
江涉把自己关在阳台上,吹凉风。
楚洮则跑进厨房,一杯一杯的喝凉水。
两个人分别缓了很长时间,才彻底恢复平静,空气里四溢的信息素也渐渐消散。
楚洮在自己脖颈猛地喷了十几下,感觉信息素已经顺着脖颈滑到了衣服里,他还放心大胆的拉开推门出去。
江涉在阳台抽了一根水果烟,这才从阳台回来。
经过了刚才的接吻之后,楚洮发现皮肤饥渴的效应好了许多。
他短时间内不惦记着摸江涉了。
可他也明白,现在就是在饮鸩止渴,一瞬依赖上,这辈子都脱不开了。
江涉清清嗓子,有些不自在道:出去吃饭吧。
一提出去,两人彼此看了看对方的衣服,一时间陷入沉默。
alpha情绪激动的时候,很难控制,两个人的信息素虽然有慢慢适应的趋势,但到底同性相斥。
楚洮的衣领都被江涉扯松了,运动服的下摆被卷了半截,揉的皱皱巴巴,拉锁不知道掉到哪儿去了。
江涉也并没有多好,他的长袖肩头的地方崩开了两条线,露出一个拇指大的窟窿,衣服同样皱皱巴巴,像从搅拌机里捞出来的一样。
楚洮叹了口气:早知道我穿件禁撕的来了。
他没想到自己下手那么狠,也没想到江涉也完全没控制。
江涉倒不在意身上的衣服,闻言低笑道:早知道不如脱了衣服亲。
楚洮没搭理他口头上的便宜,把运动服扯好,蹲在地上找崩开的拉锁。
找到之后,他低着头,把拉锁又装了回去。
好在衣服质量还可以,没有彻底崩坏,不然他都不知道该怎么跟他妈解释。
江涉道:先吃饭,回来熨一下,你就穿我的外套吧。
保温箱里的早餐口感肯定没那么好了,面食被升腾的水汽泡过,就会变得又稀又软。
江涉不愿意给楚洮吃这个,他可以冻在冰箱里,随便什么时候自己热了吃。
索性也到十点了,不尴不尬的,干脆直接出去吃午饭。
江涉从卧室取出个轻薄外套,也给自己拿了个新的长袖,他把外套扔给楚洮,就准备换衣服。
刚撩起下摆露出若隐若现的腹肌,楚洮就移开目光,赶他:你回卧室换。
gu903();现在他对自己的意志力不是那么有信心,生怕饭没吃到,反而被人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