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1 / 2)

操。

操操操!

他要是个Omega,恐怕现在得求着江涉给他标记了。

幸亏alpha没那么容易被信息素支配,疼痛盖过了刺激,小洮洮委屈的低下了头。

江涉毫无察觉:你抖什么,你不会病了吧?

楚洮咽下口水,喉结一滑,嗓音发哑道:没有,我身体好,很少生病。

江涉在他腰上感受了一下,手指差点探进他衣服里面去。

一点热乎气都没有了。

楚洮的腰细且柔韧,肌肉匀称紧实,由于晚上没吃东西,所以肚子还是瘪瘪的,他一紧张,腰线就勾勒的特别明显,窄窄的,仿佛一双手就能握的过来。

一看就是一具禁得起折腾的好腰。

江涉眼睑微颤,手上的力道不由自主的重了些。

楚洮的一颗心又悬了起来,细瘦白皙的手指按住江涉的手腕:你能放开我了吗?

俩人当街抱在一起,车来车往的,还在学校附近,影响实在不好。

江涉兴趣索然,慢吞吞把手从楚洮身上松开:都是alpha,你害羞什么。

楚洮也不解释,默默把衣服扯好:衣服裤子洗完我一起给你,我先走了,不然我妈该着急了。

他跨上车,顶着风,身体下塌,用力蹬着脚蹬朝医院的方向骑去。

江涉站在原地,揉了揉掌心,仿佛上面还残留着楚洮腰上的触感。

还挺软。

江涉自顾自念叨。

作者有话要说:软是你随便摸的理由吗?

第23章

楚洮赶回医院的时候,楚星宁已经拔针了。

果不其然,宋眠开口就喊:你跑哪儿去了!你哥差点就回血了!

楚星宁刚睡醒不久,眼睛里都是血丝,闻言费力的抬起胳膊,扯了扯宋眠的衣角。

我让他找地方写作业去了。

宋眠沉了一口气,嘀咕道:写作业也不看着点时间!

楚洮靠在门边,手里拎着江涉的衣服,依旧有点头重脚轻。

身上的衣服几乎已经被他的体温烘干,黏腻潮湿的难受已经不见了,剩下的就只有瑟瑟往骨缝里钻的凉。

宋眠带来了热腾腾的饭菜,还有干燥馨香的新衣服,但楚洮却觉得,似乎还是跟江涉在一起的时候自在一点。

宋眠把衣服递给楚洮:赶紧去卫生间把衣服换了,你哥非要等你一起吃饭。

嗯。楚洮简单应了一声,转身就走。

走在走廊里的时候,隐隐约约听病房里,楚星宁嗔怪的喊了一声妈。

走廊里的白炽灯很亮,墙面也是白的,地面也是白的,光线来回反射,晃得人挣不开眼睛。

病房两边狭窄细长的铁椅上,偶尔坐着一两个老人,捂着嘴,剧烈的咳嗽两声。

老人往往穿了好几层衣服,捂得严严实实,但偶然露出的领口能看到,毛衣已经脱线了。

脱线的毛衣摩擦着松弛的,毫无生气的皮肤,丝毫没有发挥出它惹人发痒的功力。

楚洮觉得自己有点矫情。

大概是因为下雨,或者进了趟警局。

又或者是,他偶然发现,自己居然还可以被人关照。

被江涉关照。

他吸了吸鼻子,扯了扯江涉披在他身上的外衣。

其实江涉跟他想象的不太一样。

挺够哥们儿的。

楚洮去卫生间,把全身的衣服换下来,跟江涉的裤子放在一个袋子里,拎回了病房。

饭盒已经都打开了,只是医院食堂的饭菜,炒土豆丝,炒圆白菜,木须肉,还有两大盒米饭。

楚星宁实在没什么胃口,虽然高热褪下去了,但身体依旧发虚。

他被宋眠盯着勉强扒拉了两口饭,吃了两块肉,就腻的不行。

以往楚洮都是胃口最好的那个,自己就能吃一大盒米饭。

但今晚他也吃不下去。

他觉得反胃。

滑溜溜没有什么味道的土豆丝,混合着医院里飘着的消毒水味儿,把人的食欲降到了最低。

宋眠也挺惊讶的看着楚洮:你就吃这点?

有点累。楚洮强忍着嗓子的痒,按下咳嗽。

结果饭菜都剩了好多,宋眠也只能再打包好,装回家。

楚洮扶着楚星宁,从急诊病房出来,往车上走。

楚星宁低声问他:你去哪儿了?

楚洮垂了垂眸,手指微微攥紧,眼神闪烁:处理点私事儿。

楚星宁神情微动:你有什么事别憋在心里,我发现你自从调班之后就有点怪。

楚洮叹了口气:能不怪吗,你在现在的班级不觉得怪吗?

楚星宁顿了顿,心道也是。

就像他想成为alpha一样,楚洮一直想成为Omega,结果阴差阳错,他就像进了羊堆,而楚洮,跟待在狼群也没什么两样。

回了家,楚星宁本想把作业写了,宋眠执意不许,还给他的班主任去了电话,说明了情况。

班主任倒是和蔼,赶紧让楚星宁好好休息,一次作业没写也影响不了他的成绩。

楚洮回了家,就把所有的湿衣服一股脑放进了洗衣机。

宋眠也没注意,他那堆衣服里多了一套校服。

洗衣服的过程很慢,楚洮趁着这时候才开始写作业。

照例是每科一张卷子,好在他在学校写了不少,剩下的也不算多。

楚洮看了看表,冲屋外喊了一声:妈,一会儿我去晾衣服就行了,你去休息吧!

宋眠应了一声,她正在跟楚江民打电话抱怨。

晚上十点,楚洮写完了所有的卷子,才揉揉发酸的颈椎,出去晾衣服。

别的都还好,唯独江涉那条裤子上的可乐痕迹,没有完全洗掉。

大概是放置的太久了,可乐和布料彻底融为一体。

楚洮深深叹了一口气。

看来手洗还真是跑不掉了。

但他也不敢太明目张胆,只能把江涉的裤子先留在洗衣机里,把其他的晾好。

等十二点,楚星宁和宋眠都睡了,他再蹑手蹑脚的出去,在厨房接了盆水,拿着肥皂,蹲在地上给江涉洗裤子。

深夜里很宁静,窗外透过的路灯要比室内更亮一些。

楚洮搓的手都红了,才把那些痕迹彻底搓掉。

他长出了一口气,将裤子上的水拧了拧,然后扶着腰站起身。

眼前又是一阵发晕,太阳穴一涨一涨的疼。

他大概是有点冻感冒了。

希望不要变得更严重。

楚洮倒水的时候,不小心把盆掉在了地上,塑料和木质地板撞击的声音显得格外洪亮,吓得他浑身一抖,竖起耳朵听屋里的动静。

还好,过了十几秒,也没有人出声质问。

楚洮拍了拍胸口,把盆收了,将裤子抖了抖,重新挂到阳台,然后飞快的钻回被窝睡觉了。

他不知道,楚星宁浑浑噩噩睡了几个小时,偏偏在午夜清醒。

楚星宁听见了搓衣服的声音,听见了倒水声,也听见了晾衣服的声音。

大概凌晨两点多,楚星宁起床上厕所,从厕所出来,忍不住向阳台望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