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说了一会儿话,又看了一会儿电视,莘野换了正常睡衣,兰生换上大白背心,接着,莘野拧上床头台灯,道声再见,打算睡了。
进房间后已经吻过,他没想与对方再吻。明天还要早起,他担心弄出感觉来谢兰生会睡不好觉。
可没想到,他没动歪心思,谢兰生却动了。
才刚睡下一两分钟,莘野就听见了一阵悉悉嗦嗦的声音,接着棉被被人一掀,一具躯体钻了进来。
莘野侧身将人抱着,笑了,问:你干什么?
谢兰生把莘野胳膊枕在自己的颈子下,自己身体一拱一拱,直往莘野的怀里钻,反手勾住莘野肩膀,还用对方颈窝蹭头,说:想这样再接一个吻。在睡觉前,在被窝里,缠绵一吻,甜蜜美好。那样,他夜晚的梦都会香吧。
莘野笑了。
他觉得,谢兰生在恋爱以后的表现真的就和他之前幻想过的一样:又粘人,又撩人。
两人在月光中对望,眼睛当中都有水光。不过很快,莘野就发现谢兰生的大白背心儿拉胯了。
像这样的大白背心两个袖口都非常大,此时,因为正在侧卧,一边的洞垂落下来,莘野可以直接看到兰生一边的
酒店窗帘并没很厚,月光轻柔地洒进来。
漂亮,诱人。
莘野喉头上下一滚。
谢兰生顺着对方目光也意识到自己走光了。然而,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本来是真的只想与莘野接一个吻的,可是莘野喉头这一滚,谢兰生也不对劲了。他急忙拉拉大白背心,把一切都隐藏起来。
随后他们双唇交叠。可是气氛早已升温,他们两个吻着吻着,又开始厮磨了,和之前在釜山餐厅庆功宴前做的一样。
十分钟后,感觉到了谢兰生的焦躁难耐,莘野突然一个翻身,把谢兰生压在下边,自己则是在他上方双手撑着,垂眸注视着。
谢兰生又拱了拱,问:莘野?
莘野却没开口说话,眼睛只是牢牢盯着,目光温柔又缱绻。
几秒钟后,他眸子依然一眨不眨,上身却是缓缓向下,最后,黑发没在被子边沿。
谢兰生也只是看到莘野黑发渐渐被藏起,心里觉得有些纳闷,问:莘野?
然而紧接着,他就大抽一口凉气!!
他跟砧板上的鱼肉一般,反弓着身子,在酒店的大床上面猛地弹了两三下!
莘野!莘野!谢兰生腿想要乱蹬,却被对方给按住了,于是只能小幅度挣动,同时双手死死攥住他身下的白色床单,把床单都拧出包来。
他死盯着天花板,隔着被子摸对方头,想推开莘野,又不想,犹犹豫豫,只觉血液都在沸腾,火星蹿遍四肢百骸,似乎身体都要爆炸了。
过了会儿,他竟再也挣扎不了,连脚尖都绷紧了,心脏提到了喉咙口,噗通噗通地跳,呼吸也变得不顺畅。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似乎很长,又似乎很短,谢兰生哑着嗓子大叫一声,同时身体极度紧绷,在白色的床单上面宛如一张拉紧的弓。
一切结束时,他的身体骤然放松,好像失了魂魄似的,大脑一片空白。
莘野竟用实际行动回答了他男人的那个东西哪能舔呢?他们怎么会想到要做那样的事儿啊?两个问题。
作者有话要说:让租碟社反馈意见,兰生还是小机灵鬼。
可机灵鬼却被哔了。
第75章柏林(十二)
莘大影帝重新上来,把自己的一只胳膊给谢兰生枕在颈下,另只胳膊则抱着对方,轻抚他背。
莘野,谢兰生的两腿蹭蹭,望着对方下唇上的东西,羞耻万分,挺受不了,说,漱漱口吧不,刷个牙吧。
嗯?
谢兰生说:太脏了
没。莘野说,我不觉得你哪里脏。我刚才要高兴疯了。
谢兰生被这话惊呆了,难以置信:什、什么啊。
莘野道:我所说的全是实话。
他兴奋到头皮发麻。那简直是这世界上最美味的一样东西,而且真的形状可爱、颜色诱人、味道甜美。生理上的刺激,加上谢兰生把脆弱的暴露于他唇齿之间的心理上的满足,他甚至有眼眶发热的极陌生的冲动。
谢兰生努力忍着,向莘野看了看。
明明沾着一点在视觉上却更诱了。
我喜欢。莘野问,你自己呢?喜不喜欢?你以后还要不要了?
谢兰生回想刚才灵魂出窍那个感觉,瞬间变得自暴自弃,阖上眼睛,装作鸵鸟,道:不知道,真不知道。随便你了,睡觉睡觉。
行。莘野勾唇一笑,睡吧,宝贝儿。
听见莘野这个称呼,谢兰生又别扭了,说,我是男的。一个北方大老爷们跟这个词太不搭了,这个词太柔弱了,太需要护着了。
当然。莘野说着赞同的话然而却并没有改正,而是在他眉心轻吻,又道,宝贝儿。
再次听到这个词,谢兰生的一颗心脏宛如是被种上了草,毛茸茸的,乱纷纷的,让他既麻且痒,觉得自己这一辈子都要栽在莘野手上了。
搞文艺的都对孤寒有种变态的渴望,可谢兰生觉得自己在这方面与常人无异了。
当谢兰生闭上眼后,莘野突然又说了句:记着。我爱你。
在洛杉矶出生长大,莘野永远这样直白,可谢兰生却非常喜欢莘野的这种直白。这非常奇怪,按理说,搞艺术的最喜含蓄,可莘野的坦荡直白如此热烈,如此有力量,让谢兰生无法抗拒。
想了想,谢兰生说:我也是。
因为实在是脱力了,在又一次道晚安后,谢兰生抱着莘野昏昏沉沉睡了过去。睡着睡着,还把枕的那只胳膊睡衣袖子撸了上去,枕着肉睡,让莘野的另只胳膊抱着自己、轻抚他背脊。
gu903();再睁开眼,谢兰生又冲了个澡,构思路线,复习话术,跟莘野在酒店一楼吃了一顿早餐自助,而后分别乘坐的士前往南京各大碟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