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他又见奥雷亚斯拿起一把细小的勺子把酱汁拌匀,精致的小勺在骨节分明的手指中晶莹发亮,他一时看呆了,奥雷亚斯突然提醒他,“别发呆了,像这样拌一拌。”
他这才看了眼自己的盘子,白色的糯米中有一块鲜红的印迹,他拿小勺戳了戳,根本戳不动。
这是什么东西!为什么还会凝固起来!艾布纳握紧小勺。
“吃这个。”奥雷亚斯把自己那份换给艾布纳,艾布纳愣愣地见这份的红酱汁全部拌开了,而且还把另一个碟子里的白色颗粒全撒在表面,看起来极为可口。
艾布纳带着歉意看着奥雷亚斯,说道:“我分一半给你吧。”
“不用不用,再来一份!”纽特连忙说道。
“没事,这样就好。”奥雷亚斯把另一个碟子里的白色颗粒撒上,然后随意地拌了拌。
纽特讪讪地坐下来,说道:“两位的感情真好呢。”
奥雷亚斯轻笑,揉揉艾布纳的头。
作者有话说:
---小剧场:艾布纳的听写----
艾布纳:我写的这么好,老师没有点奖励吗?
奥雷亚斯:送你一套《三年高考五年模拟》,继续努力。
艾布纳:……
艾布纳同学挑灯夜战,奋战到深夜。突然,“啪”的一声,他愕然转身,见奥雷亚斯老师正站在身后。
奥雷亚斯老师的眼睛发出危险的光,捏着他的下巴,开始脱他的衬衣。
“等、等一下……老师,我想、想问一个问题……”
“说。”
“……衬衫的价格是多少?”
“九磅十五便士。”
“嘶啦”一声,破衬衫在月色下发出淡淡红光。
“等!再等一下!”
“等不了了。”奥雷亚斯沙哑道。
“就……就一秒!”艾布纳抓起笔,颤抖着在纸上写下:C
第82章野山荷5
之后上的菜,艾布纳几乎都没见过,而且每道菜都要亲自动手。其中一道菜像巨大的龟壳,上面的盾片很密集,需要将那些盾片一片片撬开,盾片落下时会听到滋滋声,最后会露出像鱼片一样的东西。
艾布纳早已吃饱了,但这些从未见过的食物一直在给他一种新鲜感,刺激他坚持到最后。
其间,他以为纽特会说些话,但他一直在埋头吃饭,时不时望眼门口。直到跑堂小弟把最后一道食物碟子收走,餐馆里几乎没有其他人了,厨房里人已经开始准备黄昏茶点。
纽特终于不安地扭动起来。
“先生……如果可以,我想带二位在四处逛逛,二位从遥远的灵兽族来这,对这里应该不太熟悉……”纽特说道。
“不了,多谢款待。”奥雷亚斯拒绝道,站了起来。
“先生!”纽特突然站起来,局促不安道,“再、再坐一会儿吧,等会儿再走……”
艾布纳瞥了眼奥雷亚斯。
奥雷亚斯静静地说道:“等什么呢?等克莉丝多?”
纽特的脸一沉,说道:“先生,您在说什么呢!”
奥雷亚斯拿出一个蓝色的小瓶子,里面的液体中混杂着星星点点,“克莉丝多是在找这个吗?”
纽特张大嘴,脸色惨白。
奥雷亚斯轻哼,收回的瓶子,说道:“走吧,告诉克莉丝多别找了。”
但纽特还直愣愣地坐在椅子上,像是还未反应过来。
奥雷亚斯放了一个玫币在柜台的石桌上,然后离开了。
艾布纳回头看了眼纽特,他还坐在椅子上,失魂落魄的样子。
“那个瓶子里装的是什么”艾布纳问。
奥雷亚斯回答道:“这是保存尸体用的东西,被称为‘死魂汤’,只需一滴就可以让尸体保存很久,不过这是禁物,只有在亡洞里才有。”
艾布纳惊住了,“那怎么会……”
“这是在我们住的那个房间里找到的。”
艾布纳一颤,“你不会认为我们那个房间里有……”
奥雷亚斯揉揉他的头,说道:“我查过了,没有尸体,不过我怀疑旅馆的其他地方藏有尸体,昨夜我感觉到了亡灵的气息。”
“那肃魂使来的时候,你为什么不告诉他?”
“你觉得对于能拿到死魂汤的人来说,藏一具尸体很难吗?”
艾布纳咽了口唾沫,点点头,他想了好一会儿,说道:“还是不要打草惊蛇为好。这么说来……克莉丝多的确是疑点重重,她一开始就不愿意把那间房让出来,那层楼明明都没什么人住,她还总在那儿打扫,估计就是为了探我们的行踪……可是为什么会有这种东西,而且还落在客房里……”
艾布纳一颤,抓紧了奥雷亚斯,说道:“我想到了一些不太好的事情……”
他感觉自己的胃一阵翻腾,匆匆往回走,面色苍白,说道,“必须要她说清楚。”
艾布纳正匆匆地走着,突然听到身后有急促的脚步声,艾布纳扭头看,是纽特,纽特狼狈地向他们赶来,高呼道:“先生们,求求、求求您们……”
艾布纳冷漠地看着他。
纽特揉了揉通红的鼻子,脸拧成一团,“先生……求求您们了,就让那孩子睡个安稳觉吧……”
“克莉丝多?”艾布纳问。
纽特也没有直接回答,继续说道:“这孩子太命苦了,每天过着担心受怕的日子……”
艾布纳不耐烦了,“你说的是不是克莉丝多!”
纽特还是没有回答,手颤抖着伸进口袋,拿出一张纸,说道:“我给你看样东西,你就知道了。”
纽特慢吞吞地打开这纸,艾布纳走上前,突然纽特抓过艾布纳的手臂,然后一把拉到自己面前,随即一把短刀架在了艾布纳的脖子上。
“别过来!”纽特吼道。
艾布纳被纽特死死地圈着,怎么都没法挣脱开。
“该死的!”他咒骂道。
奥雷亚斯冷冷地看着纽特,握紧了拳头。
“不、不准回去!”纽特大叫道。
奥雷亚斯向他走去,纽特慌忙地扣紧了手,“别过来!再过来我就杀了他!”
艾布纳皱着眉看着奥雷亚斯,奥雷亚斯用四国的语言对艾布纳说道:“别担心,他伤不了你。”
“你、你们在说什么!”纽特吼道。
霎时艾布纳感到一阵风从身边擦过,随即身体一轻,等反应过来时,自己正像个孩子似的坐在奥雷亚斯的手臂上,奥雷亚斯将他高高托起,轻抚过他的脖子,温柔道:“没事吧。”
艾布纳的脸霎时红了,长腿乱踢起来,“放我下来,我都这么大了!”
奥雷亚斯这才把他放下。
“呜呜呜……”突然一阵低沉的哭声让艾布纳缓过神,他瞪大眼,见纽特缩在墙角,头发和衣服乱糟糟的,他双手捂着脸痛哭,手背上有一道血口,正不住地往下滴血。
艾布纳见奥雷亚斯手里拿着纽特的短刀,短刀上还有血迹,应该是刚刚在混乱中夺下时反刺的。
艾布纳接过短刀,对纽特冷声道:“抬起头!”
纽特愣愣地抬起头,突然瞳孔放大,一把明晃晃的尖刀擦过他的脸,直直地刺进他后面的墙上,他的呼吸凝滞,惊恐地瞪着两人。
“我最厌恶有人威胁我的脖子!”
艾布纳说道,转身就走。
突然身后一声悲鸣,艾布纳烦躁地转过身,瞪大眼,见纽特把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痛哭道:“反正我这个老东西也没什么牵挂,不如……”
“见鬼,你烦不烦啊!”艾布纳吼道,打断了他的话,纽特被吼得手一抖,在脖子上划出了细小的伤口,他“嘶”了一声,把刀拿开了,后又讪讪地放回脖子上。
艾布纳瞥了他一眼,“疼吧?”
纽特一愣。
艾布纳双手抱臂,吼道:“疼你他妈就放下,真是莫名其妙,我对你一点都不熟悉,你就像跟我很熟似的,一个劲地诉苦,居然还拿刀威胁,就是不说个所以然出来,我他妈不是你的抹布!”
纽特的神情木然。
艾布纳抽抽嘴角,与奥雷亚斯正准备离开,纽特终于说话了:“克莉丝多因为是青黄伴侣所生,从小就受到许多人的排斥。”
艾布纳顿住了,纽特继续说:“她在外被别人说闲话,在家也不能睡个好觉,她的父母经常吵架,可怜的孩子经常睡不着觉,饭也吃不到,还常常被当作出气的对象。我就常常庇护她,但她哭够了以后还是要回家。在那次旅店失火后她颤抖着对我说,她住在那里太害怕了,求我过去住着……”
“怕什么?”艾布纳问。
“我也不知道,也许是火灾让这孩子怕了。”
“你难道不知道贝芙利的伴侣已经很久没回来了吗?你在那里长期住着,不是助长谣言么?”
纽特沉默了会儿,说道:“因为……克莉丝多说希望我做她的父亲,我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但是……我才是贝芙利的灵魂伴侣,我……”
“那‘死魂汤’是怎么回事?”奥雷亚斯打断道。
纽特支支吾吾起来,“我、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克莉丝多请我帮忙支开你们,去找这个……”
艾布纳皱起眉,纽特的神情很不自然,显然是掩饰了什么。
“你既然这么关爱这对母女,就不担心她为什么要找‘死魂汤’吗?”艾布纳问。
“我不知道……”纽特说道,随后又双手捂着脸,蹲着痛哭起来,手上的血迹沾在脸上显得尤为可怜。
艾布纳别别嘴,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估计在纽特这也逼问不出什么了,他把手伸向奥雷亚斯,说道:“借我点钱。”
奥雷亚斯眉毛一挑,把钱袋子放到他的手中,他掂量掂量还挺重,于是捅了捅奥雷亚斯的手臂,说道:“有钱人啊,这段时间我就靠你养啊。”
奥雷亚斯揉揉他的头,说道:“好。”
艾布纳乐滋滋地开了钱袋,在里面捞了一把出来,都是币值较大的,他琢磨银弓城治疗伤口的药膏价格,然后挑出两个铜贝走到纽特身前,一把抓过他的手,把钱塞在他的手里,冷声道:“去买个药膏。”
纽特愣愣地看着钱,艾布纳收好钱袋,放回奥雷亚斯手中,说道:“走吧。”
奥雷亚斯把钱袋放到艾布纳手中,说道:“你收着。”
艾布纳啧啧嘴,郑重地把钱袋扣回奥雷亚斯的袍子里,说道:“放心吧,我想买什么肯定跟你要,我不会委屈了自己哈哈哈。”
奥雷亚斯揉揉他的头。
两人赶回“野山荷”时,阳光已经没那么浓烈,旅店外摆了几张桌椅,一些人在吃黄昏茶点。艾布纳蹑手蹑脚地走进门,探出头,先瞧了瞧,几个跑堂的小男孩正在忙着收拾桌椅,应该是在为舞会准备,没有看到克莉丝多。
两人避过人群,径直向地下的房间走去,走廊静悄悄的,他们的房间虚掩着。艾布纳慢慢推开门,在缝隙中果然看见了正忙着翻找的克莉丝多。
艾布纳与奥雷亚斯对视一眼,然后慢慢推开门,克莉丝多背对着他们,没有注意到。
艾布纳盯着她的背影看了一会儿,说道:“忙着呐?”
克莉丝多一颤,愕然转过身。
艾布纳走进来,大大咧咧地坐下来,说道:“你要找的东西,找到没?”
克莉丝多惶恐地盯着他。
艾布纳把死魂汤拿出来,放在桌上,“你要找的在我这儿,别折腾了,快点把我的衣服收拾好,你一个姑娘家,拿着我的‘佑日之光华与月之红辉的柔软之物’做什么呢?”
克莉丝多羞恼地扔了手里的ittert。
艾布纳:“……”
他突然感觉后背一凉,连忙轻咳两声,正声道:“克莉丝多,你是不是应该解释一下,你为什么有这种东西?”
克莉丝多沉默许久,没有说话。
艾布纳皱起眉,楼上有桌椅拖动的声音,颇为噪杂,搅得他心烦意乱,“你最好早点说出来,我没那么多闲工夫跟你扯。”
“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我不过是在打扫卫生,您瞧,我的抹布在那里。”
他瞥了眼窗台上的抹布,说道:“那里怎么就擦到我的包裹里了?”
克莉丝多依旧没有说话,神情极为冷漠,好似这样就能摆脱艾布纳的怀疑。
艾布纳深吸一口气,说道:“好吧,那么我告诉你,这里曾死过一个人。”
克莉丝多放在长裙上的手霎时握紧。
作者有话说:
----小剧场-----
艾布纳:“疼你他妈就放下……我他妈不是你的抹布!”
(纽特实际所听的话:疼你和他高贵的母亲就放下……我以及他高贵的母亲不是你的破布条!)
纽特os:?????
奥雷亚斯:……
(系统提示:是否进行脏话教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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