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深又狠。
把怪物两个紧挨着的眼珠刺了个对穿。
夫人!
怪物狂啸着叫了一声。
虞翊下颌倏地收紧,用力朝里又插了一下。
怪物喘息着朝后退去,最终咚地倒在地上。
虞翊蹙着眉心,快步走到黑洞前,垂眼往下投了一眼,下面似乎还有着凌乱错杂的喘息声。
他抻了下手,把扣环按了回去。
面前空出的石板缓缓从下方探了出来,啪嗒一声,恢复成原来的样子。
越戈正好和进古堡的虞翊碰上。
越戈刚挂起一个笑,垂眼就看见了虞翊往下缀着血的手臂。
长眉一蹙,脸冷下去:怎么回事?
虞翊摔了下手臂,不在意地把匕首回扔给他:下面有东西。
说着,他脚在地面点了两下:很奇怪能学人说话。
虞翊微微皱起眉,看着越戈:你那边发现了什么?
越戈从衬衣上撕下一块布料,走过去绑在虞翊手臂上。
沉声说:原先的管家死了,尸体在伊丽莎白的暗房里。
暗房?
虞翊疑惑地看着他。
越戈嗯了一声,说:我们在六楼找到了伊丽莎白藏人
虞翊想起刚才怪异的生物,问:管家怎么死的?
越戈想了一下:喉咙连着颈动脉直接被什么东西咬掉了。
他补充道:应该不是人。
虞翊点了下头:我刚才遇到的应该就是杀死管家的怪物,能模仿人说话。
他联想起越戈刚才说的喉咙,那一块同时连着的还有说话的声道。
很可能就是怪物吃掉了管家的声道,直接能够模仿管家的声音。
如果不是他们有了新的计划,也许真的在游戏生存7天,会很难办。
对了。越戈忽地说:他们把伊丽莎白绑起来了。
虞翊:?
越戈咳了一声,视线飘忽到前方:我只是提了个小小的建议。
谁能想到各位莽死NPC的玩家们真的付诸行动了。
解决了古堡存在的一切威胁,大家轻轻松松开启了度假生活。
海里游游泳,夜晚吹吹风。
要多惬意有多惬意,更别提马上就能回家了。
·
第3日,晚上8点。
圆桌围了一圈虎视眈眈的玩家。
伊丽莎白被绑在座位上,嘴被某位有才的玩家用臭袜子堵了起来,支支吾吾个不停。
越戈坐在她身旁,垂了下头问:夫人,今日的游戏能否开始?
伊丽莎白挣扎着瞪着他。
越戈噙着笑:既然大家都没有异议,我们就开始了。
虞翊坐在他身旁,把卡牌铺成一排。
伊丽莎白想要说话,越戈体贴地把她嘴里的东西拿了出来。
你们这群你们!伯爵夫人气得说不出话。
整个人直哆嗦。
不过今天的游戏有点不大一样。越戈把手肘撑在桌上,懒洋洋地把侧脸放在手上,偏头看着她。
虞翊抽了张牌,反过来看了一眼,黑桃Q。
众目睽睽,光天化日。
明目张胆地出老千。
虞翊把黑桃Q放到伯爵夫人面前,面无表情地说:这轮由我们来做国王。
伯爵夫人:
你他妈欺人太甚!!!
牌都给你看了,你姥姥的搞咩呢???
虞翊坐了下去,眼珠一眨不眨地看着伯爵夫人。
嘴唇缓缓动了一下:请抽到黑桃Q的人,亲自把那两样东西打开。
伯爵夫人一下抗拒起来,但身体像是不受控制一样一步一踉跄地走到了两幅木板面前。
她脸上的皮肉很迅速地出现深深的皱纹,缀在两颊上。
脸像是要裂开,红色的缝隙遍布在满脸。
伊丽莎白怨毒地看着他们,伸手颤抖着解开了蒙在镜子和油画上的布。
啊!
两声刺耳的尖叫混着嘶吼从油画和镜子不断传出。
1个名字,3个传说,聚集到了一起。
传说出现混乱,油画和镜子里的恶灵挣扎着穿破禁锢。
四只手分别拉扯住伊丽莎白身体两侧,不断传出嘶嘶的咆哮。
·
伊丽莎白尖叫着不断扭曲,脸庞狰狞地被两侧的玛丽拉入对方的世界。
眼神怨毒地在众人身上齐齐扫过。
很快被撕碎成两半。
一个玛丽的消逝,代表着这个传说的瓦解。
咔嚓地一声,镜子碎了。
披头散发的女人咆哮了一声,想要抓住离她最近的玩家。
还没碰到,玛丽的手迅速出现了灼烧的痕迹。
火焰越烧越旺,把她整个人都快要烧尽。
玛丽似乎并不甘心,她转身奔向油画。
炽热的火焰在接触到油画的瞬间,蓦地蹿地老高。
火舌舞动着把两个玛丽的身影吞噬进去。
大火不断从油画中央蔓延出来,似乎要把古堡变成一片火海。
大家迅速从大门跑了出去,看着古堡在极短的时间内被火焰吞噬,瞬息便土崩瓦解。
恶灵的传说与这座幽阴的古堡最终一起消失在众人眼前。
同时,系统的声音响起来。
很熟悉的声音,叶玲的声音。
冰冷又毫无平仄地说
【美丽无罪场景出现系统崩溃,即将自行销毁】
【逃生通道将于3秒后启动】
【3】
【2】
【1】
万丈星光从夜幕上集聚融汇,在众人面前变成一道光门。
【恭喜你们,重返卡达垭】
系统的声音缓缓回荡在上空。
作者有话要说:正文还有最后一张,我上午上完课就开始码orz,谢谢大家一直的陪伴orz
第90章世纪之吻(正文完)
面前是一道巨门。
金属不断闪烁着远处高空亮起的光芒,星空低垂,数亿群星点缀在夜幕上空。
天上仍在飘落着大片的雪花,渐渐在地面堆叠起来,很快便落出一层银毯。世界顿时由上之下分为两边,黑夜与白地。
【检测通过,请出示通行证。】
电流声仍旧滋滋啦啦地夹杂在冰冷机械的女声中。
虞翊推着一人高的纸箱走了过去。
从衣袋里夹出皮甲在连接器上扫了一下。
【验证通过,第004号市民,虞翊,欢迎进入卡达垭】
虞翊一愣,冷漠的眉目渐渐缓和,收起皮甲推着箱子朝外面走去。
大厅里几乎没有往来的人,只有几个工人登在长梯上不断敲击着。
这座巨大的分区墙最终被共和党拆毁,东区、西区和为一体,统称卡达垭。
过了分区墙,以前通往东区的地面被通明的灯光照亮,墙壁两侧凌乱贴着的小广告不知何时被人铲掉。
虞翊扫了一圈,门前摆了张桌子,熟悉的棉衣成堆地叠放在木桌上。
木桌前面立着一个纸牌,上面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