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这上面刻了字。他抬起眼看着越戈道。
越戈嗯了一声,问:写了什么?
虞翊蹙着眉心,按了按突突隐跳的太阳穴:杨曼青。
很奇怪,好像在哪里见过这支钢笔,就连这个名字都像是印在记忆深处。
还有这间教室。
虞翊抬眼扫了一圈,课桌摆放的位置、吊着电灯的数量、包括这张黑板画,啊最后那张桌子似乎是刻着几个图案。
越戈走过去,俯身从他手里接过钢笔,垂目看了看。
头痛来的突然,虞翊无意识深吸口气,指尖由于用力的按压而泛着白。
啵
笔盖打开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虞翊僵持着动作,下意识看过去:你他妈
虞翊。越戈忽地沉沉叫了一句,长腿抻了一步。
那头传来一声闷响,虞翊看着越戈的动作顿了一下,站定在原地。
来不及多想,万丈光芒瞬间从越戈持着钢笔的地方炸开。
刺眼的洪流挤满逼仄的教室,把三人吸纳进去哦,不对,是两个人。
越戈茫然了一瞬,下意识去看肩头的阿秀
阿秀不见了,肩头留下一片被压过的痕迹。
虞翊已经不是面无表情了,是维持的表情裂了。
用你他妈是智障的目光看着越戈:
操。
越戈抓着钢笔的手抽搐了一下,缓缓侧头望着虞翊。
轻轻眨了下眼:我
虞翊脸色铁青:闭嘴!
你他娘是个鬼才!
鬼得都要升天了!
·
眼前满是黑白。
天地之间,仅有他们两人含着色彩。脚下是一条宽阔的水泥路,望不到尽头,四周尽是商铺摊头。开着门,黑白人像含笑、恼怒、悲恸活在这个世界,喜怒哀乐俱与他们无关,像是在看一部默片。
虞翊闭了下眼,忍着杀人的心,说:笔上写的名字是杨曼青,新娘叫吴曼青。
越戈合上钢笔递过去,不敢沾手烫手钢笔。
他面如死灰道:你拿着吧,我跟这游戏犯冲。
虞翊撩了下眼皮,接过钢
管好手,别他妈给我乱摸乱碰。
好。
这智障就这么妥协了?
虞翊一愣,目光扎在越戈身上看了一眼。
越戈感受到视线,回头对上一双冷静的长目。
越戈问:还有事?
虞翊收回视线摇摇头:没,走吧。
两人沿着唯一一条大道向前走去,视野逐渐被升起的大楼掩盖。
·
脚下是一座江南水乡。
氤着一层朦胧的霭云,乌篷木船飘飘浮浮在江河上,行人匆匆走过,车水马龙,浮世繁华。
虞翊和越戈在路的尽头止住脚步。
石门立在眼前,腾飞的字迹刻着
江南理工大学。
虞翊脸色很冷。
心里的感觉越来越奇怪,这些场景太熟悉了,熟悉到下一秒就应该出现一个声音
老爸!清丽的女声在耳边陡然出现。
两人习惯性闻声看过去,一个大学生模样的女孩蹦蹦跳跳从校门跑出来。
雀跃着走到中年男人身旁。
女学生脸色红润,身上穿着一件天蓝的连衣裙,上面印着几只小鸟,胸前点着红。
她搀起男人的臂弯,眉眼笑着:您怎么过来啦!
男人慈爱地拍拍她:今天七年,来看你妈,顺便过来看看你。
女孩怔愣了一下,喃喃道:都七年了
父亲揉了揉她的头:别难过,你妈走的时候说了,让咱爷俩开开心心的过!
嗳!女孩笑起来,突然呀了一下:差点儿忘了!我跟您说,我申请了山区支教。
父亲手上动作停了一下,忧心地看着她:支教啊去多久呀?
三年。
三年可是有点儿久啊,中途能回家吗?
女孩挽着他的手走进学校:能的,我假期回来看您。
父亲笑呵呵说:好,我女儿曼青有出息!给爸爸妈妈争脸!
他想了想又问:去哪里支教啊?
女孩声音笑着,扭过头。
那是一个很怪异的姿势。
头快要扭到背后。深黑的眼珠陡然扩大到了整个眼眶,直勾勾盯着虞翊。嘴角划开一个弧度,红润的嘴唇渐渐失去血色,扩散至全身,最终恢复了同天地一色的黑白。
父女二人最终消失在虞翊眼前。
·
虞翊心里猛地咯噔一下,身体做出了一个无意识动作。
率先往后退了一大步,视线跟着转过来。
越戈不见了,取而代之,出现在他面前的是刚才的女孩。
不对。
应该是女孩长大后的样子
阿秀她妈,傻逼玩意儿他媳妇儿。
忽然下起了雨,是红色的,血红。
混杂着漫天血锈味蜂拥而下,还带着暖热的温度,同时还带着一股淡淡的清味。血水糊花了虞翊的眼睫,视线都被蒙上一层血色。
女人扭曲着脖子,闭着眼享受着鲜血打湿脸颊的感觉,血滴从眼角滑下,像是两道泪痕。
虞翊神情冷漠地抹了把脸,目光在血呼啦渣的掌心停了片刻。
他冷冷问:人呢?
几乎是同时,女人轻声问了一句:你又来啦?
你?又?
虞翊没听懂这傻逼在说什么。
女人歪着脖子,天真烂漫地看着他:谁呀?
虞翊动了动手,点了下她站的位置:我、问、你、刚、才、的、人、呢?
女人呵呵娇声笑了两下,刚想说话。
蓦地收回嘴角的弧度,难以相信地缓缓扭正脖颈,看着从背后横插进来的一把匕首。
越戈懒洋洋站在女人身后,手还放在匕首上,见她回头,沉沉笑了一声。
手里的动作没停,按着匕首往里又插了插。
女人咳了一声,喷出血沫子:
我真他娘是万万没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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