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
管家抬头一看,又是那位尊,尊你爸爸贵的客人在找事。
他咬着牙,挤出一个笑:这位客人,还有别的事吗?
其实他是想说,有屁快放!
虞翊从怀里拿出那封邀请函,夹在两指间随意摇了一下,问:你不用看邀请函核对一下名单吗?
根本就没人在意你的邀请函!!!
管家在内心咆哮,说:很抱歉,我一时疏忽,请几位客人把邀请函拿出来。
虞翊看了一眼顾念,说:我和这位女士是一起的。
管家看着越戈,越戈冷静地回视他。
管家疑惑地问:这位先生是?
虞翊面无表情:不认识。
管家:您三位不是一起来的吗?
顾念啊了一声,三双眼睛看着她。
她微微瑟缩了一下,喃喃道:他好像是劫车的?语调拖得很长,向虞翊投去求助的目光。
虞翊:对,他是劫车来的。
越戈从口袋里拿出一张黑色的纸,低沉的开口:男爵聘请我来给贵公子查尔斯授课。
管家在听到这个名字时脸色有一瞬的下沉,他及时保持了微笑,说:感谢您的到来,请进,还有4位客人在里面等着您们。
还有4个人?
虞翊扫了一眼走在前面的越戈,这场游戏一共有7位玩家。
垂眸时,目光瞥到越戈的左手,无名指上带了一枚铜黄的戒指,看上去有些厚度,外层雕刻着复杂的花纹。
管家仍躬着身子站在门口,等他进去。
虞翊路过他身边时
·
从城堡的面积就能看出男爵并非顶尖贵族,城堡内部的装饰显得也就简单了许多。
几副家族画像挂在两侧的墙壁,其余摆设处处精心但不奢靡,看上去不像是贵族的城堡,倒像是一个精巧的公馆。
城堡里点燃着昏黄的白蜡,摇曳烛光下,长桌前背对着他们坐了4个人,男女都有,全是黑发。
那边4人听到动静也回过头,虞翊扫了一圈,脸色有些不好看,还有个熟脸儿。
李牧暮嬉皮笑脸地走过来:虞哥,真巧。说完他才看到柱子一样杵在旁边的越戈。
震惊地看着他,活像见了鬼:越越越戈?!你不是他声音骤然压下去,小声地问,你不是死了吗?
越戈冷淡地看了他一眼,没说话,右手下意识旋转着无名指上的戒指。
嘭
一声震天的巨响从门口传来,7人齐齐望去,厚重的大门紧紧闭起,管家不见踪影。
7人忽然陷入一种瘆人的静谧之中,仅能听到属于自己的呼吸,其余人像是被自动消音。
虞翊:
想也不用想,肯定是规则要出来作妖了。
果不其然,规则的声音机械地响起
【玩家虞翊,在本轮游戏月光圆舞曲中,您的任务是履行医生应尽的义务,信守曾经的承诺,任务积分3分】
播报完毕,规则自动自觉地消音下线。
虞翊扫了一圈,其余人好像都还在听规则宣告任务。
他在脑子里过了一遍自己的任务,心说,狗日的东西,天天不讲人话。
10分钟后,所有人都恢复正常,几个人皱着一张苦瓜脸,任务的难易度几乎都能从发散出来的苦里尝到。
管家从某个角落托着一个银盘出现,笑眯眯地说:7位尊贵的客人,请入座,想必长途早已让您们饥肠辘辘。
他把银盘放在桌子上,揭开上面的圆盖。
穿着牧师衣服的男生问:这什么东西?
大家脸一下绿了,盘子里摆着一个烤派,上面竖着插了六个黑色的鸟头。
管家仿佛没看见尊贵的客人们一脸要吐的表情,继续说:这是乌鸫鸟烤派,是布
众人:
神他妈珍馐,珍你大爷。
一个男仆端上来第二道菜,掀开一看。
一盆血呼啦渣的不明液体暴露在空气中,上层还漂浮着几块猩红色的肉块。
后面端上来的菜一个比一个重口,一个赛一个猎奇。
大家面对面坐在长桌两侧面面相觑,纷纷表示,其实我们也不是很饿。
最后一盘面包被一抢而空,管家来收拾的时候其余的盘子完好未损。
管家:
这届客人不太行啊。
李牧暮忽然出声:我们要互相说一下任务吗?他扫了一眼在座的6位,3位冷着脸,3位还沉浸在刚才的菜肴上,一脸便色。
不用了。其中一个沉着脸的男人开口,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身份像是个乞丐。
他可能觉得拒绝的过于直接,缓了一下,朝大家点点头,说:张恒。
坐在虞翊对面穿着格子西服的女生紧跟着说:连笑,身份是天文学家。她一头简洁的短发,整个人看上去很飒爽。
管家又不见了,大家互相介绍起来。
全场7个人,2女5男,身份千奇百怪,高到李牧暮扮演的教皇接班人,下到张恒的乞丐,教皇召集他们的目的根本无从查起。
尊贵的客人们,刚刚得到教皇大人的来信,很抱歉他因为帝都加重的病情无法脱身,他嘱托我带一句话给各位你们在布达佩斯城堡自会找到各自寻求的答案。管家鬼一样飘出来,丢下一句炸弹准备离开。
越戈叫住他:兰波男爵在家吗?
管家脸上的笑容保持不变:男爵先生已于2年前因病去世。
什么?
坑爹吧。
大家在桌前炸开了锅。
越戈:我给查尔斯授课
管家强硬地打断他的话:查尔斯少爷早些年就失踪了,至于您说的授课函他目光阴冷地看着越戈,也许是某个人的恶作剧也不一定。
既然弄错了,我可以走吗?
很抱歉,门锁已落,谜题待解,若开生门,必解死门。管家猛然扔出一句神神叨叨的话。
越戈舌尖在上颚划过,摩挲着手上的戒指,目光冰冷地目送管
虞翊站在他身后,冷不丁对上越戈的眼睛。
虞翊。他说。
越戈低声嗯了一下:搭讪失败的。
本来还想絮叨几句的虞翊绷起脸:搭你妈。
·
管家的离开好像带走了这个城堡内为数不多的生机。
窗户近乎全部被荆棘藤蔓遮盖,桌上的银器烛光之下闪闪反光,光天白日就有一种阴森的气息蔓延开来,抹去喧嚣,城堡陷入了一种阴冷刺骨的感觉中。
7人坐在桌前,无一不阴沉着脸。
大门被锁、男爵早早升天、教皇根本不露面,这种强烈的怪异在每个人心头萦绕。
虞翊低着头露出一节清瘦好看的脖颈,越戈坐在他旁边眸光动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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