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文天搓了把脸:我刚上去就被老虎追,狮子来了被狮子追,还要防着大象把我踩死。
还好我机智,把自己锁进驯兽笼里,不然你今天见到的我就不是竖着的,是横着被抬回来的。末了,他补充道,可能还是残缺不全的那种。
真他奶奶的操蛋!生活不易,被迫卖艺!
越戈走上前:这旁边有森林?
罗文天:听团长话里的意思好像是有森林的,但我绕了大半圈也没看到墙外面有一点绿色。
虞翊点点头没再说话,闷头捧着爆米花吃了一路。
·
太阳在不知不觉间隐落于地平线一侧。
温度好像随着太阳的消失而骤然下降,风呼呼地吹在脸上冻的生疼。
天染上浓墨,路灯在某一刻一齐闪开,映着灯光倒出的黑影都透露着一种诡异的气氛。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整个游乐园的声音全不见了踪影,剩下三人浅薄的呼吸声和沙沙的脚步声。
顷刻间,像是走到了一个极其静谧的暗夜。
虞翊乍然顿住脚步,声音冷的发脆:现在几点?
罗文天茫然地摇摇头:我把表给其他人了,他们后面还有表演。
越戈从身后迈过来,站在两人旁边:天黑的太早了。
罗文天这时才后知后觉地望了眼乌漆麻黑的天空。
虞翊面色冷淡地问:你表演完几点?
罗文天:10点吧。
越戈弓起手在太阳穴轻捏着,说:我们从商店走过来应该下午3点30左右,走过来15分钟,如果再算多一点就是30分钟。
满打满算现在应该才下午4点多,天却像深夜一样黑。
招待所落在一片漆黑中,大门紧闭。
幽幽的冷光从缝隙中漏出来,像是一只蛰伏于黑夜的怪物,在静等猎物的落网。
一只冷白修长的手探出黑暗,推开了门。
木制的门在夜晚发出类似牙齿咀嚼橡皮糖的吱呀声,听进耳中格外瘆人。
团长端坐在前台,身后亮着一盏泛红的灯,整张脸落在大片红光中,活像浸了满身鲜血。
他冷冷地开口:欢迎回来,我
话还没说完,眼前飘过去三个瞎子好像还有点聋。
团长:
·
罗文天:我们直接回房间真的可以吗?
虞翊挑了下眉:估计不可以。
罗文天:
那你是明目张胆的作死吗???
虞翊:反正都上来了,要不,你再回去?
罗文天想着团长那张鬼脸,打了个寒颤,讪讪一笑:不了,不了。
彭宇燕和李华表演完就一直呆在房里,听到门外的动静便推门而出,看上去两人还比较正常。
罗文天:你们任务怎么样?
彭宇燕翘了个兰花指:别提了,他表演的魔术是活人分段,要不是人家以前练体操的,小命都要丢丢掉了呀。
罗文天:
听着怎么比吉田那个结巴说话还费劲呢?
虞翊:你们吃饭了吗?
大家都习惯了爬烟囱同学对吃饭的执着。
李华指着楼梯:我们回来的时候旁边有个餐馆是开门的,我们洗了50个盘子换了两碗面条。
越戈从虞翊身后走上来,问:表在你们这里吗?
在的。李华从怀里掏出怀表递给越戈。
表盘显示的是下午4点30分。
脚步声从楼梯口传来,大家闻声望去,是吉田回来了。
六人聚集在虞翊和越戈的房间里。
虞翊用手扫了扫凌乱的床单坐下去:你之前说的SS·NH的计划能详细说一下吗?
吉田脸色立刻变得煞白,同抽到卡牌时的状态一样,颤抖了一下:很抱、抱歉,我、我不能说、说。
他磕磕绊绊地说:我、我被警、警告了。
在他抽牌的瞬间,一道冷到深入骨髓的声音在耳边机械地响起
【监测到玩家吉田正一做出异常行为,给出第1次警告,如若再犯,做淘汰处理】
房间陷入死寂一般的沉默,大家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吉田是因为透露了这个计划才被警告的,那他们被扯入这个名为《人类清除计划》的鬼游戏一定和这个计划背后的组织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我们先把回溯石分一下吧。虞翊突然出声。
李华下意识接道:都还没找话止在嘴边。
他大张
罗文天先掏出了2颗黝黑色的石头。
越戈面无表情地又掏出了2颗。
然后,虞翊又又又掏出了3颗。
彭宇燕目瞪口呆:卧槽???
你们是在变戏法吗?
简单的解释了一下,虽然大家基本适应了某位开头就爬烟囱进屋朋友的一贯操作,但是
这他妈可是回溯石啊!!!
有了回溯石意味着什么?
大家逃出去的进度一下从蜗牛爬一样的0.0001%一下质的飞跃到了50%!
·
雪飞痕在晚上8点回到了招待所。
罗文天蹲在她门口,看见她回来连忙站起身。
伸手指着живот的房门:能去一趟虞翊他们那里吗?有点事要和大家说一下。
雪飞痕木着脸,冷冷地扫了他一眼,一言不发地走过去。
罗文天:
小姑娘怎么这么吓人。
雪飞痕推开门进来,屋里围了一圈人,纷纷回头看着她。
她皱了下眉,僵着脸:那个胖子说你们有事。
态度同最开始进来的样子大相径庭。
就像是一下子变了个人。
越戈靠在墙上挑了下眉,目光钉在雪飞痕纤细雪白的脖颈上。
罗文天从身后拱了下她:说谁胖子呢?哥哥这叫肌肉,麻叟,知道吗?
雪飞痕凉凉吐出三个字:神经病。
还随机附赠了一对白眼。
虞翊对着床抬了下下巴:你的。
雪飞痕扫了一眼,冷冷地问:什么东西?
回溯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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