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出来正好赶上高洋的电话,“下午的新闻已经压下去了,不过好像是星河娱乐那边先出的手,按理说他们应该会拿这个事情大炒特炒的,你认识星河娱乐的高层吗?”
“不认识。”
“那就奇怪了,不过你好好睡一觉吧,这些事情不用你管。”
简默挂了电话,准备回房间的时候路过顾延,他突然福至心灵,他扭头问顾延:“你认识星河娱乐里的人?”
顾延没说话,简默觉得自己猜对了。
“谢谢了,我还以为你会很生气。”
顾延面无表情地说:“我就一保姆,有什么生气的资格。”
简默心里发笑,但脸上没有表现出来,他耸了耸肩,然后吩咐道:“哦,对了,明天早上我想吃油条,麻烦了。”
第34章
简默好久都没有吃油条了。
平日里为了给简小时以身作则,简默戒了好久的油炸食品,最近贪吃了一回烧烤,脸上立马就开始爆痘,复出之后更不敢乱吃胡喝了。
顾延应该是亲自开车去市区买的,速去速回,所以放到桌上的时候还是金黄松脆的,简默坐在桌边,等顾延端上粥和咸菜。
“尝尝?”
简默点头,还没等顾延把一根油条掰开,直接把一整根塞进嘴里,也不怕噎着,顾延笑了笑,说他是“小馋猫”。
“你去哪里买的?”
顾延给他递了一把勺子,“不远。”
简默看到顾延穿的运动服,拉链都没解,鼻尖红红的,身上还带着寒气,但他也没说什么体恤的话,他怕顾延得寸进尺。
简默吃完就又去睡了,顾延刚想去骚扰他两下,简小时就哭醒了,顾延叹了口气,给简默掖了掖被角,去给简小时穿衣服了。
简默下午又要去录音棚录歌,简默一觉睡到十二点,起来又不想吃饭,直接进了浴室。
顾延正在做饭,听到简默的手机铃响,给他拿到浴室门口,“默默,你的手机响了,我给你送进去?”
简默刚刚洗完,正在吹头发,闻言关了吹风机说:“肯定是高洋,我待会儿打回去。”
顾延看了一眼屏幕,“不是高洋,是个陌生号码。”
简默在里面安静了几秒,隔着木门说:“怎么?你想接?”
“不想。”
简默打开门,和顾延面对面,瞥了他一眼,“想接就接呗,再不接人家就要挂了。”
顾延笑了笑,正要转身,简默却突然伸手就着顾延的手把电话接通了,电话那头一开始没有声音,简默还以为是个推销电话,准备挂断的时候,话筒里突然有了嘈杂的声响,然后是一个陌生的男声。
“是……是简默前辈吗?”
简默一愣,没反应过来。
那边没听到回复,继续说:“我是安赫,我们昨天见过的。”
简默看了一眼顾延,说:“哦,我知道。”
顾延当着简默的面把电话开成了扬声器模式,安赫的声音瞬间被放大了,“前辈,昨天的事情对不起,我不知道那里有狗仔在拍,给您带来了麻烦,真的很抱歉。”
简默觉得好生麻烦,他最不喜和这样拘谨的人打交道,但在顾延面前,他又不想表现出来,于是清了清喉咙,“没事,你不要这么紧张,事情已经解决了。”
“那您没有怪我吧……”安赫听上去十分懊恼,“您一定在怪我,我好不容易才和您说上话,结果就出了这种事情,前辈,我对您的感情真的没有半分掺假。”
顾延倚在门框上,戏谑地挑了挑眉,用嘴型比了个“感情”。
简默轻笑,接过手机关上门,把顾延一个人留在外面。
顾延吃了瘪,回身看到正在吃棒棒糖的简小时,他敲了敲简小时的小脑袋,“就会吃,都不会帮我追老婆!”
简小时懵懵懂懂地看着顾延,把棒棒糖举到顾延面前,“爸爸吃。”
顾延心里有气,就把棒棒糖夺过来,放到糖纸上,“要吃饭了,不许吃糖。”
简小时委屈地要掉眼泪,简默正好出来,把简小时一抱,带到卧室里去哄了。
下午趁着高洋还没来,简默到书房里练了练歌。
唱完之后看到顾延站在门口,听得入神,他把吉他放下来,朝顾延摇头:“你听得懂么?”
“听不懂也没关系,”顾延抱着胳膊,自然道:“不管听不听得懂,我都是第一个听到的。”
“那又怎么样呢?”
“说明我是离你最近的人。”
简默怔住,顾延给他倒了杯茶递到面前,“人这么近,心也会慢慢靠近的,我不着急,我慢慢等。”
“你只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了。”
顾延对他笑:“一个月,我怕先输的是你。”
第35章
养护腺体的药简默已经吃了一个疗程,自我感觉良好,不会经常头晕恶心了,顾延提醒他再去医院检查一下。
“检查什么?”简默放下吉他,不耐烦地说。
“你的腺体修复状况,说不定能通过做手术恢复。”
“恢复了之后,重新生成信息素,然后你再来个完全标记?”简默面无表情地修改曲谱,“你的算盘打的倒是好。”
“想你恢复,想你重新拥有信息素是真的,但最后那件事……我全听你吩咐。”
简默瞥了他一眼,“信你鬼话。”
顾延笑了笑,走近些去摸简默的后颈,那里还是当年受伤时留下的凹凸不平的创面,顾延心疼地揉了揉,虎口按在上面,“还有感觉吗?”
简默把他的手拍开,“碰都没感觉,我是植物人吗?”
最后简默还是没抵得住顾延的软磨硬泡,被他全副武装起来,拖到一家神神秘秘的私人医院,大大小小做了一整套检查,最后结果是腺体还有修复的可能,可以适当注射促信息素剂。
“会有危险吗?”顾延比简默还紧张。
医生看了看检查结果,“没有危险,只是促信息素剂里有一定的激素,可能会对内分泌系统有一点小影响。”
“什么影响?”
“发胖,食欲大增,”医生的语气很轻松,并不在意,“问题不大,自己控制一点,再加上适当的运动就好。”
“这没什么,他这么瘦,又不爱吃饭,发胖更好。”
简默捶了顾延一拳,朝他翻白眼。
“对了,你们是情侣关系吧?”医生又问。
顾延一顿,盯着简默的目光,硬着头皮说:“是啊,怎么了?”
“情侣就好,毕竟是促生信息素,可能会诱导发情,情侣关系的话就不用抑制剂了,但是在腺体没有完全恢复之前,不能完全标记,记住了,一定不能完全标记。”
简默有些局促,顾延的手搭在他肩头上,给了他一点宽慰。
从医院出来之后,简默又要去参加节目,顾延拉住他:“下工就回家。”
简默甩了甩顾延的手,没甩开,梗着脖子说:“你管我?”
“我哪里敢管,你一个白眼过来我吓得腿都软了。”
简默嫌他油嘴滑舌,正要走,顾延又凑上来说:“默默,告诉你一个好消息,那个戳伤你的精神病患已经找到了,现在被强制看管起来,不会让他再有逃出来的机会,你可以放心了。”
简默好久都没有说话,他现在脑袋一片茫然,突然很空,只说:“哦。”
但他转头和顾延对视,“你别说的好像是你帮了我大忙一样,这份痛苦是你带给我的。”
顾延愣住,手缓缓地松开了,简默慌忙上车离开,把顾延留在后头。简默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出这样残忍的话,可他看着顾延,那些掩藏着的记忆又闯了出来,他突然意识到,他已经好久没有想那些事情了。
也许顾延的陪伴是有用的。
但他没有意识到,他在顾延面前已经没有怕了,他任性和小脾气都开始故态复萌,可能连顾延也没发现这种改变。
gu903();大概不到一个月,医生的话就灵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