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在下从来没有试过去救人。川泽端月最终这样道。
就是因为这样,才要去试一下啦,只有拼尽全力抵御雪灾,才会学会紧紧护住身下的花朵。
这也是,川泽端月之所以出现在这个废弃的工厂,把其他已经死去的人找回来的原因。
*
横滨最近出现了一起奇怪的外来人口失踪案,接到警方的求助后,江户川乱步把已知的信息看了一遍,就匆匆的带着川泽端月跑了,快快快,快来不及啦。
不知道江户川乱步是如何推理判断的,又看到了什么常人会忽略的信息,总之,他定位到了一家废弃的工厂。
在来的路上,江户川乱步如此道:凶手是出租车司机啦,川泽看到的话,直接动手就可以了,他们是在贩卖器官,那里应该还有不少人质。
人质里应该有比较奇怪的家伙,川泽要注意哦社长打的好疼的。
川泽端月明白了,这次的事另有幕后黑手,藏在人质里?
江户川乱步点头表示同意。
因为战斗力,他被单独留在工厂外面的安全区域,在川泽端月进去的期间,顺便找到了在工厂外部铺设的一系列摄像头。
工厂内传出的声音很杂乱,按理说,不应该发生这么大的动静,以川泽端月的战斗力,他会速战速决,直接提着凶手、带着人质们走出来。
门也打不开了。
索性这种奇怪的状态没有持续多久,工厂的门就自动松开,川泽端月抓着一串人质走出来。
这是一个贴切的形容。
人质们的神智好像都有些不清晰,浑浑噩噩的,川泽端月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很多件黑色外套,缠在一起做成绳子,绑在他们腰间,一起拉了出来。
他的手里,还拽着一个人。
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他半张脸都是血。
江户川乱步放松下来,掏出一张手帕,在川泽端月的脸上胡乱擦了擦,快快快,擦干净,别让社长看到。
川泽好奇怪,无论敌人有多少人,总是在攻击最后一个敌人时被溅上鲜血,好中二~
川泽端月把黑色绳子松开,也没有很中二。
他脸上的血迹被江户川乱步勉强擦少了一些,但是黑发上还有,不过这些不是重点,只要表面功夫到位,又没有死人,社长还是会尽力尊重他自己的行事手段的。
江户川乱步低头去看被川泽端月拽住后领拖着走的那个人,他看了一眼,抬起头,凶手先生的伤,不是被下方攻击到的伤?
他胡乱挥手帕的手挪开,看到川泽端月之前被血覆盖的脸颊上的划痕。
你受伤了?
川泽端月垂眸看了一眼手帕,低头,示意江户川乱步擦擦他的头发,嗯。
血珠随着他的动作从发端滚落。
江户川乱步没有去擦他的头发,去摸身上,通讯器通讯器通讯器
好讨厌,世界第一侦探没有带通讯器。
他气的鼓起脸颊,异能力出现什么问题了?
川泽端月接过手帕,展开,盖在自己的头上,敷衍性的处理伤口。
他言简意赅,舞台坍塌了。
江户川乱步:
川泽端月的异能力,从本质上来说,是舞台剧化世界,他的整个世界,就是那个狭小的舞台。
那么,舞台崩塌,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
明白他异能力是什么的江户川乱步直接跳过其他有显而易见答案的疑问,你可以走吗?
从出工厂门后,川泽端月就没有再动过脚。
不能。川泽端月看了一眼周围,别人无法知道他看到的是什么景象。
因为把已经死亡的人救回来,所以舞台崩塌了?江户川乱步转了一个圈,这个世界果然发生了一些奇怪的事,变得不稳定了。
不要关异能力,惩罚已经降落过了,不会再出现特殊情况。江户川乱步看起来比川泽端月自己还要理解他的异能力。
舞台剧化世界这种事,在某些方面太过神异了,江户川乱步想过这方面,很正常。
他抬手想要向之前那样,拽住川泽端月的手腕,被川泽端月避开。
手帕太小了,遮不住川泽端月的眼睛,江户川乱步可以看到他的眼神。
他问:乱步先生,真心去救人,究竟是种什么感受呢?
什么嘛,你自己刚刚做过,难道不是最清楚的吗?
川泽被强迫吃甜品的时候,是什么感受?江户川乱步反问,真心去救人的感受和那差不多吧,没有世人想象的那么震撼而伟大。
川泽端月歪了一下头,湿漉漉的手帕从他头上斜着滑落,他若有所思的道:很甜。
喂,川泽,下次来这个世界的时候,不许偷偷跑掉,要找世界第一侦探!
只有世界第一侦探会吃着甜品等你!江户川乱步的眼睛睁开,用绿色的眼睛凝视川泽端月。
就像是一只可怜巴巴的猫咪,蹲在门口,尾巴试探性的晃动,不想被赶走,也不想饲养者离去。
这样的比喻实在是太不尊重了。
川泽端月微微一笑,乱步先生吃甜品的时候,不许挑食哦。
江户川乱步露出不情愿的神色,他扭头,往旁边走了几步,在昏迷不醒的凶手身边蹲下,知道啦知道啦。
没有人回应他。
他用手臂撑住下巴,盯着落在地上的手帕,不回来找本侦探的话,本侦探会生气的!
本侦探生气,会找港黑猫猫的麻烦的!
*
在下找到了一间废弃的神社,井里还有清澈的水。
恙的面积大幅度扩大,根本不能仔细体会究竟有多少,只是全身都仿佛被灼烧一般的痛。
在下站在井边,提出来一桶水,然后直接顺头淋下。
剧烈的疼痛和令人牙酸的刺啦声一齐响起,在下仰头,保持这种姿势不变,等待比死还要难受的疼痛过去。
救人真的好难,要费很多的时间、忍受几乎没有上限的苦楚,比杀人难无数倍。
可是被塞甜品的时候,实在是太甜了。
太甜了,于是连昏暗的阴天都仿佛阳光灿烂。
一只手从在下身后伸出,掰开在下的手指,接过水桶,扔进井里,然后又拽住绳索。
那个来时几乎悄无声息的人用另一只手把在下的衣服扯至腰间,呦,川泽,好巧啊。
在下没有动。
夜斗君走到井边,把水桶提上来,怎么不说话?
他变了很多,身上穿的是一套运动服,头发也剪短了,蓝色的眼睛里没有丝毫杀意,身上浓郁的血腥味也变成了清淡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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