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1 / 2)

温糯白捧着一个红薯,撕开烤的焦酥的外皮,露出金黄的内里,一个塑料的透明小勺,戳进红薯里面,吃一口。

又面又甜。

糯糯的。

郁寒靠在路灯上看着温糯白,昏暗的路灯下,雪花像盐粒一样往下面撒,撒到温糯白乌黑的发上,嘴角还沾了一点红薯碎屑。

吃得倒是挺满足的。

今年雪好像挺多的。

气候比较反常的一年。

温糯白吃了几口红薯,包起来问郁寒:哥哥,我们去哪儿转?

眼神是亮的,像是很期待出去。

郁寒忍不住低笑了两声,拉着温糯白去了自己小时最喜欢混的夜市。

著名的景点多的是,他想带温糯白去更暖和更有人情味的地方。

两人先去夜市逛了一圈,温糯白看什么都觉得有趣,只看不买,意犹未尽逛了小半个地方。被郁寒带去了大排档坐着。

今天人不是那么多,但也不少,大排档里有人在划拳喝酒,说得都是粤语,温糯白听得一知半解,不妨碍他高兴。

郁寒按着温糯白的肩膀,温糯白跃跃欲试想要去参加喝果酒速度比拼大赛。

会有人拍了传到网上。

郁寒一句话就让温糯白歇了心思。

其实真正原因两人心知肚明,温糯白酒量不是特别好。

点了一整盘的烤串,还是要了一瓶果酒,再加上一个小锅仔。

温糯白咬了一口烤牛肉串,真不一定有他在沙城或者南城吃到的味道好,但是温糯白感觉自己的兴奋的神经传到舌尖,吃什么都觉得好吃。

撒了孜然和各种香料的烤肉很入味,郁寒不常吃这些东西,也跟着吃了好几串。

温糯白看着人声鼎沸的夜市,怎么都感觉和郁寒不搭,不明白郁寒怎么会知道这么个地方。

郁寒看懂他的疑惑,看了看另一边昏黄的电灯泡说:我有几年常来这里,离宅子进,宅子空荡,这边人也多,各色人都有,我在这儿试着摆过摊,很有意思。

温糯白有点惊讶,又觉得明悟。

小时候的郁寒估计一个人呆在宅子里,比较寂寞。

不过过几年可能要拆迁。郁寒神色淡淡看了周围一眼。

温糯白跟着郁寒的视线扫过,从郁寒口里说出的消息,应该是真的。

这片区域很乱,各种小路杂乱,店铺和住房堆叠,人真的很多。

温糯白倒了两杯果酒,先递给郁寒。

郁寒收回视线和温糯白碰杯。

温糯白尝了一口,是梅子味道的。

有点儿酒的冲味,但是回甘。

温糯白这时候也不想着体重了,减重的事留到第二天。

两人一直吃了一个小时,大多数时候是在喝果酒,然后聊几句。

大排档的电视上从球赛变成了戏曲。

郁寒看温糯白吃得差不多了,结账走人。

温糯白最后意犹未尽咬了口烤串,店老板看着满消费送了份白色的糕点给他们,收钱时候看到温糯白,哦哟说了句话,说得很快又不是普通话,温糯白没听清。

他茫然看了看郁寒。

郁寒把糕点接过塞到温糯白怀里:是说你乖。

确实很乖。

老板娘笑了一声。

郁寒拉着温糯白出去了。

外面雪已经停了,下得不大,地上几乎没积起来。

温糯白抱着糕点咬了一口,奶香味,味道居然很好。

本来糕点就不大,他咬了几口吃完,才意识到自己完全没想着要给郁寒尝一下。

侧过头摸了摸鼻头,看着郁寒说:哥我吃完了。

浑然不觉自己嘴角还带着白色的糕点渣。

郁寒离温糯白不算远,两人隔着一拳的距离往前走,他比温糯白高,低垂眼就能清晰看到嘴角的糕点渣,晃在他眼前。

温糯白派克服太厚重,这么跑了一圈,领口敞开了点,帽子上的毛领擦过温糯白的皮肤,又像是,郁寒想,又像是擦过了他的心一样,心尖酥麻。

修长有力的手指,伸过去擦了下温糯白的嘴角。

郁寒拿到唇边抿了一下。

很自然也很,暖昧。

郁寒像是真的只想尝尝:尝到了,很甜。

本来就有酒精的加成作用,温糯白脸腾一下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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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嘴角的糖糕渣已经被揩去。

郁寒的补了一句:是说糖糕,很甜。

不然还能说什么?

温糯白面色发红哦了一声,刚才郁寒手指伸过来的那一刻,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差点不自觉蹭了手指,这让温糯白想自己是不是不能喝酒,每次碰点儿酒就出些意外状况。

两人就这么溜达着走回去,快到凌晨一点。

实在是有点晚。

从大门走近客厅,灯光都亮着,郁老竟然还没睡,带着老花镜,坐在客厅落地窗旁的躺椅上。看到两人这么晚回来一句也没多问,反而随意嘟嚷了句:外面是不是飘了点雪,这都多少年没见了。

是的,还是我小时候飘过雪,郁寒把围巾摘下,又自然把温糯白解下的围巾拿到手里,一起挂在门口的衣架上:您怎么还不睡?

郁老把老花镜拿下用眼镜布擦了擦,慢吞吞道:这就睡了。

说着就缓缓站起来,往楼上卧室走。

温糯白对着郁老不好意思笑了笑,去桌旁倒热水喝,给郁寒也倒了一杯。

郁老经过他们的时候,又有点怨怪地来了句:大晚上,让人心里惦记。你俩也是正经领了证的夫夫,我也不是什么不开明的人,想做点什么不用躲到外面去。

咳咳咳。

在郁寒背后站着,刚喝了口水的温糯白听到这句,直接呛咳出声。

郁寒难得顿了下,想解释什么,郁老已经摆摆手上楼去了。

客厅一时陷入寂静。

温糯白拿着玻璃杯,僵站在那里没动。

水还是热的,烫灼他的手。

郁寒就站在他旁边,高大笔挺的身姿,几乎不容忽视的气势。

客厅里的落地大钟发出沉闷的敲钟声,两人都往那儿看了眼。

钟只响了一声,确切到凌晨一点了。

郁寒说:回去睡吧。

温糯白拿着水杯又喝了口水,咳了咳,清清嗓子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