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我现在开全频道,伪声叫哥哥会不会有人放过我们。
温糯白简直要被这活宝逗笑,换上四倍镜和狙,蹲着往窗口外看人,一边问:为什么要叫哥哥?
你不知道吗?许凌捏着嗓子:现在都兴喊小哥哥,哥哥我不要撞南墙,要撞你的胸膛,游戏里的大兄弟特别吃这套,叫得好听稳赢。
温糯白忍不住笑:我不知道别人喊哥哥怎样,你现在捏着嗓子喊估计死得更快。
太难听了。
这把估计吃不到鸡了,温糯白很佛,准备多拿点人头就下线睡觉。
嗷嗷嗷,我听到脚步声,人来了人来了。许凌哇哇大叫。
温糯白抿紧嘴角,一只手突然从后面握住了他的手,带着他的手操作,游戏里的人物利索跳窗,举起枪的姿势十分迅速,啪啪啪几下,刚进房的人就倒了。
是郁寒。
温糯白手僵住,完全被郁寒带着操控。
许凌在队伍频道兴奋大喊:白儿,你好刚,太猛了!
又倒一个!你是开挂了吗?
可不是开挂了吗?
手指交叠,郁寒的手指很干燥,直接叠在他手上,温糯白彻底不用自己打游戏,后仰。郁寒在身后整个把他圈住,眼神专注看着屏幕。
薄唇轻启:别看我,看屏幕。
温糯白咳了声:哦。
就这么一句对话,被耳尖的许凌听到了,许凌顿了一下,然后是更大声地喊:白儿,跟你说话的是谁,是不是那个野男人?!
是不是?!
温糯白:
许凌竟然还记得之前听到的郁寒声音。
野男人?郁寒挑挑眉:你朋友很有意思。
话落,操纵着刚舔到的AWM一枪击倒一个人。
温糯白耳尖的红蔓延到耳垂。
郁先生的操作和意识显然比他好很多。
本来他们的段位也不高,匹配到的人也不强,郁寒直接带他们吃了鸡。
许凌克制不住自己激动的心情,亟待抒发和八卦,温糯白直接退出游戏,不想再听到许凌的声音。
郁寒笑了声,揉揉他脑袋:带你赢了,叫哥哥。
温糯白耳朵红得要滴血:哥哥。
本来就是哥哥,很顺其自然的称呼。
晚饭想吃什么?
郁寒站起身,脱下外套,胸膛坚实宽阔。
温糯白想到刚才许凌喊的那句骚话,豁然站起来,炸了毛一样:我去做,哥哥吃面吗?
郁寒松了松领带,眼眸微垂看了他一眼:你腿伤了,下什么面,我去熬点粥。
看着郁寒转身去了厨房,温糯白悄悄舒出一口气。
果然他是被许凌影响了。
两人坐在餐桌上喝粥,温糯白说:哥哥,你还会打游戏?
自然,很惊讶吗?
挺惊讶的,温糯白没想到大老板还会玩游戏,而且玩得很不错,反正比他好。
就,很帅,戳中人心。
温糯白还能感受到当时郁寒叠在他手上的感觉,干燥温暖。
吃饭时候,温糯白放在裤兜里的手机不停地震动,想也知道是谁,许凌估计在疯狂给他发消息。
饭后郁寒切了盘水果,梨子和苹果,白白的切着放在那儿,淡声说:不能总吃橙子。
温糯白叉了块苹果,意识到自己这几天完全没有克制的想法,这么吃下去,会不会过年来拍不了戏了。
临近过年,周遭年味儿越来越浓,哪怕温糯白因为脚伤没出去,也能听到外面不是传来的烟花爆竹声。还有各类APP都换了图标。
许凌还在不停地想要从他这里探听消息。
到底是不是当初和你在宿舍聊天那个男人?
温糯白:
脚伤本来也不严重,过了三天,温糯白就能下地走路了,郁寒询问他的意见,两人决定趁早出发,这段时间天气不好,航班可能会延误。
温糯白带了几件衣服,在飞机上睡了一觉。
下飞机有车专门接他们。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郁寒自从下了飞机之后就变得更冷,来接机的人毕恭毕敬:郁总,二叔公让我先接你去吃饭的地方。
不用,先回老宅。
郁寒颇为冷淡。
那人脸色变了变,还是说:好的。
温糯白了解过郁家,从各类新闻上。
郁家是港城本地的老派世家,豪富之家,产业遍布国外几个国家,分家争产闹得很大。不过这些和郁寒关系不大,郁寒的产业,严格来说,很大部分已经脱离了郁家。
属于他个人。
所以国内才会说郁寒这人深不可测。
郁家的其他几支就不一样了,家产摆在那儿,郁老爷子的年岁上来了,每家都想多要,自然就会争,最近已经到白热化的态势了。
温糯白捏了捏郁寒的手。
郁先生的手干燥,但有点凉。
两人一路回了老宅,路过一家甜品店的时候,郁寒让听了车,下去挑了个酥皮点心,温糯白看着郁寒下车,穿着毛呢大衣站在橱窗旁很认真的选,忍不住笑了笑。
郁寒在几个点心里面选了选,挑了个买下,走进车递给温糯白:尝尝,我小时总吃,味道不错。
开车的人隐晦往这边看了一眼。
温糯白立刻会意,弯眼笑:嗯。
咬了口,真的很不错。
酥皮的外表,里面的芯是温热的流动的,不过分甜,微酸。
他吃着点心忍不住想郁先生小时候会是什么样子,别墅里好像没有摆郁先生的照片。
温糯白有点紧张,没多话,咬着点心,往窗外看街道,原来这就是郁先生小时生活过的地方。
外面还是有点冷,下车的时候郁寒给温糯白找了条围巾戴上,浅驼色的羊绒围巾,有很淡的木质香气。
温糯白的脸缩在围巾里,被郁寒牵着走近老宅。
宅子的大厅里已经坐满了人,温糯白满目看过去,只认识郁老。
郁老一见他就笑,招手让他过去:白白,来。
有人冷哼了一声:可算过来了。
温糯白脚步顿了顿,面上笑意半分不减,弯着眼走到郁老的跟前,半蹲下身:爷爷,现在才来见您。
青年身姿笔挺,样貌清俊,气质温和干净,笑起来很讨人喜欢。
郁老仔仔细细看他,对他显然很满意,说:好,真好。
温糯白也是第一次这么亲近这一个长辈相处,听着郁老问他工作如何,和郁寒相处怎么样,来港城习不习惯。
甚至有点受宠若惊的慌乱。
郁老看出来,拍着他手笑,拿出一个红布袋子:好孩子,见面礼。
爸!
一个中年女人猛地站起来,惊叫:您这是做什么?
在她之后,客厅里响起了议论声,温糯白听得不太清楚。
郁老脸瞬间沉下去:我做什么不需要你来告诉我!
声音不大,但颇有威严,客厅整个就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