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江鸿想起可达是条狼,说道,“这……可以吗?你的伤还没好。”
可达答道:“上来吧,我带你去逛逛,你想去哪儿?”
可达顿时变幻为苍狼,三两下把绷带拆了,狼头处还有一道不太明显的疤痕。江鸿便爬了上去,苍狼的前右腿稍微有点不稳,但只要不疾奔,载着人行走仍然没问题。
“你为什么和封离分开?”江鸿问。
“性格不合。”苍狼说。
江鸿:“具体呢?”
苍狼说:“虽然这么比喻不恰当,但你会在游戏里和一个小学生网恋吗?”
江鸿:“呃当然不会了……”
苍狼:“九尾妖狐活了一千多年,在他的眼里,也许我只是一个小学生吧?”
江鸿本想说性格再不合,彼此也相爱啊,只要相爱,有什么不能解决的?结果听到这句,只得说:“好吧,可是你们之前怎么又在一起了呢?”
苍狼:“接受我告白的时候,九尾妖狐应当觉得我是个比较成熟的小学生吧?他根本就没有爱过我,只是大家都在撮合,他就觉得,凑合凑合也行呗。”
江鸿虽然觉得这很惨,但也很好笑啊。
苍狼又说:“你呢?你为什么失恋了?”
江鸿便大致地说了下,苍狼只是静静地听着,不发表任何意见,最后道:“珍惜在一起的时光吧。”
江鸿“嗯”了声,说:“我现在也不在意了,只要我们都好好的,喜不喜欢不重要……对了!我想起来了,带你去个地方!咱们先去正殿……”
苍狼便载着江鸿往正殿去,但正殿的门关着,陆修似乎在里头谈事情,江鸿说:“正殿后面有个仓库,你知道吗?”
“知道。”苍狼说,“去仓库做什么?”
“我在那儿发现了两件东西,我觉得也许是留给你和封离的?”江鸿道,“去看看吧。”
苍狼:“这边有扇窗,可以通往王座后的休息室,我带你去,抓紧了。”
苍狼从平台一侧出去,朝着对面悬空的木柱一跃,凌空飞跃了近二十米的距离,落在了一根伸出的木柱上,继而以前爪推开窗门,再轻松一跳,进了王座后的休息室。
“咦?”江鸿从休息室的门缝里看见了曹斌的身影,他小声道,“可以去偷听吗?”
“可以啊,”苍狼说,“一起去吧,注意小声点。”
江鸿知道可达最喜欢各种偷听了,上回还教他去扒门缝。
“啊,那是谁?”江鸿小声道。
苍狼:“对面已经听见了!小声点儿!”
曹斌:“……”
正殿内,曹斌努力地控制着自己,不去看王座后面的那道门缝。
陆修沉默地坐在王座上,台阶下站着封离,面前则是陈真、曹斌,以及两名不认识的男人,在更一旁,还站着贺简与贺戎两兄弟,气氛胶着,仿佛双方刚经过一场大吵。
江鸿:“???”
那两名不认识的男人里,一名看模样三十出头,长相很年轻,仿佛与曹斌是同龄人。另一名则四五十的年纪,侧鬓有几缕白发,气场与江鸿的父亲有点像。此刻他仿佛心脏病犯了一般,正在剧烈喘息。
“那是谁?”江鸿小声问。
“贺由衷。”苍狼的注意力都在封离身上,但很快,正殿内传来清脆的一声响。
中年人回身,当着所有人的面,狠狠地给了贺戎一巴掌!
江鸿:“!!!”
“逆子!”那中年人勃然大怒,揪着贺戎的衣领把他拖到面前,让他朝陆修下跪,吼道,“送你来圣地,你又被什么蒙蔽了眼睛?”
贺简当场瑟瑟发抖,终究用尽全力上前去想保护他的大哥,说道:“爸!”
陆修开口了:“不要在这里打小孩儿!”
江鸿心想:这话逻辑虽然也对,但“打小孩儿”这几个字怎么听起来总觉得这么奇怪。
“贺老,”曹斌说,“手下留情。”
曹斌终于看不下去了,替贺戎求了个情,那名叫“贺由衷”的中年人,又狠狠地踹了贺戎两脚才作罢。
贺戎跌跌撞撞站起,嘴角带着血,额上满是伤痕,站到弟弟身后。
中年人:“属下恳求陛下,将这逆子带回去管教……”
陆修又道:“你们稍后再商量,现在说正事吧。”
江鸿发现了,陆修的气势确实是压倒性的,不知道因为他是龙,还是因为这次成功地平复了圣地的叛乱,他一开口,殿内顿时无人作声。
“贺家就是仗着儿子多,”苍狼低声道,“喜欢玩两头下注的把戏。”
江鸿记得陆修似乎也提到过,贺简的大哥贺戎在圣地跟着鹰王当差,二哥贺澜山则在驱委担任驱魔师,贺简又在苍穹大学,想必家里已经为他规划好了出路。
这么说来,贺家混得风生水起,果然还是有真本事的。
另外那年轻男人始终没有说话,从江鸿的角度,侧面看去,依稀觉得那男人有点像张锡廷?是他的哥哥?可张锡廷从没说过自己有兄弟啊。
正殿内,陈真又说:“这次过来,是因为我们接到鲲神仍活着,且能与凡人沟通的报告。报告来自方宜枫,他在报告中提及……”
陆修:“不用多说了,你们想见袁昆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