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略哥儿很是警惕地看着卫芙,“母亲,您有事不妨直说。”
糖姐儿虽然没有说话,但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与略哥儿是一样的意思。
卫芙一窒。
但她很快就重新打起精神来,“母亲没什么事,就是许久没见着你们了,想要让你们过来说说话,再一起用晚膳而已。”
说话的时候,卫芙尽可能的让自己的表情显得柔和一些,以免吓到了她的孩子们。
她却是不知道,她的表情越是柔和,态度越是和蔼,三个孩子受到的惊吓也就越大。
说起母亲,三个孩子那可真是一言难尽。
这十几年来,他们心里其实一直都不明白,为什么他们的母亲生下了他们,却又对他们如此冷漠,难道母亲对他们就没有任何一丁点的疼爱吗?
要不然,为什么这些年来,他们不仅没有在母亲的身上感受到任何的关爱,母亲还时不时的就要做些对他们没好处的事呢?
大哥的婚事,不就是母亲定下来的吗?
看遍京城,他们也没发现有谁像他们的母亲一样,如此漠视自己的儿女的。
难不成
真的像长宁长公主所说的那样吗?
想到这里,略哥儿和糖姐儿对视一眼,都有些沮丧难过。
身为儿女,要说对自己的母亲没有孺慕之情,不想得到母亲的疼爱,那肯定是不可能的,他们最开始时也与普通的孩童一样,希望母亲能够抱抱自己,希望母亲在看到自己的时候能够露出温暖的笑容,但后面那些年,母亲对他们的冷淡与漠视,却一点点的将他们心底的期望都消磨殆尽。
现在
他们已经不敢对母亲有所期待了。
大概,这一次,也不过是像从前的那几次一样,不过是母亲的一时心血来潮罢了。
他们的母亲,又怎么可能会有改变呢?
这样想着,与韬哥儿一样,略哥儿和糖姐儿也都跟着沉默起来。
看着表情如出一辙的三个孩子,卫芙就算再如何压制,到底也忍不住有些悲从中来。
只从三个孩子的态度,她就可以看出来,三个孩子对她这个做母亲的有多失望,这也让她更加痛恨自己,要是她没有莫名其妙的被那些东西占了身子,要是她这十几年来一来陪伴在三个孩子的身边,他们又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但卫芙知道,在这种时候,只一味的难受是没有任何作用的。
只有真正的行动,才有可能让三个孩子感受到她的改变,感受到她对他们的疼爱。
就算三个孩子与她的隔阂再怎么深,但只要她心里有着水滴石穿的信念,总有一天,孩子们总会真正的愿意与她亲近的。
卫芙又重新变得动力满满。
她目光柔和地看着三个孩子,道:“韬哥儿,略哥儿,糖姐儿,你们饿了吗?晚膳已经在准备了,再过上一会儿就可以用晚膳了。”
韬哥儿三人仍沉默着,并没有要回应她的意思。
卫芙也不以为意,她随后就看向略哥儿和糖姐儿,“略哥儿,糖姐儿,你们这么晚才回府,可是有什么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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