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节(2 / 2)

gu903();她曾经见过他们,在跟陆明修第一次赴任途中,三人曾经出现一起护卫过自己一行人一路,陆明修说是从暗巷花钱雇来的帮手,可后来无意间听几人谈起,裴歆才知道这三人很久以前就在帮陆明修做事。

她当时觉得心里不安,尤其是其中一个尖嘴猴腮的男人,一双眼睛老是不安分的往队伍里丫鬟,甚至自己身上乱瞟,实在恶心,可陆明修并不在意,只言这三人有本事,日后能帮自己做事。

可当她问及要做什么事时,陆明修却不答话了。

裴府。

经过一夜的休息,庞氏这会儿也是缓过劲来,想了许久,让人去把二姑娘和负责马厩马车的管事找来。

刚吩咐丫鬟出门,外面就来报,三公子来了。

作为裴家唯一的公子,也是庞氏唯一的嫡子,裴子安在杨柳轩是畅通无阻的,前脚丫鬟来报,后脚一身锦衣玉冠的少年就进来了,十岁左右的年纪,正是猫狗都嫌的玩劣时候,再加上这些日子裴显不在家管着,裴子安在前院都快翻过天去。

这些庞氏不是不知道,只是觉得孩子还小,不失天性罢了,只敲打了伺候的小厮丫鬟几句,让他们不要纵着公子胡闹。

“母亲,你没事吧?”

听到儿子关怀的话,庞氏就是方才有什么地方不适的,这会儿也通体舒服了,“没事,只是一些意外而已,我和你两位姐姐都好着呢。”

裴子安听罢,白嫩的小脸往后一仰,朝身后的丫鬟洋洋得意地说道:“看吧,锦儿姐姐,我就说没事,要真有事,府里早就闹开了。”

庞氏脸色的笑意当即淡了几分,瞥向儿子身后的丫鬟,随即有些愣住。

也是有段日子不见,她发现这个叫锦儿的丫鬟长高了不少,身段也窈窕几分,又是一副好样貌,心里即刻就有些不安。

让她这么拧了眉头盯着,任哪个丫鬟都扛不住,锦儿也不例外,直接就跪下了,“夫人息怒,奴婢一定尽心服侍公子,绝不敢怠慢。”

“母亲你这么干嘛?”见自小伺候自己的‘锦儿姐姐’这么惶恐,裴子安有些不大高兴。

庞氏自知失态,忙补救道:“没什么,只是觉得这丫头也这么大了,想着你二姐姐院子里还缺个可心的丫鬟,一时入神罢了。”

这个理由可糊弄不了裴子安,他的神色变得有些警觉起来,“母亲你可别乱想,锦儿姐姐是外祖母专门送来伺候我的,可不是给二姐的,二姐院子里若缺人,自己拿银子买去,可别想惦记我的东西。”

“什么你的我的,我就是缺人,也断不会看上你身后那个,一家子差点死绝,只剩这一个承不得香火的丫头,没的晦气。”

裴清菱这时从外面走进来,一脸不屑又嘴不饶人,可见是心情不好的样子。

第26章退亲

“你…”裴子安怒目而视。

眼看着姐弟俩要闹起来,庞氏连忙开口安抚了几句,送走儿子后,扭头便皱眉盯着女儿,看的裴清菱有些心慌意乱起来。

“娘你干嘛?”

“子安是你弟弟,不过随便说两句,你用得着这么挤兑人嘛!”庞氏是觉得裴清菱方才的话有些过了。

但裴清菱可不这么认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让庞氏着实有些头疼,这时,外面丫鬟进来,带着马厩的管事,姓林,名安。

林安是裴老太爷留下的人,庞氏打心里就不觉得他会背叛裴家,做出伤害裴歆的事,而问了一圈下来,也不见人回话有什么错漏,便相信几分。

不过,林管事却告诉庞氏,早起姑太太派人回府,从马厩那儿带走了几个人。

这件事庞氏作为当家夫人,是一点儿都不知情的,很显然,裴红英是怀疑她和裴歆遇袭的事有关,在防着她呢。

庞氏暗恼。

“都带走了谁?”与她相比,裴清菱的反应就快多了。

“就昨日替夫人和二姑娘驾车的马夫王柱,还有两个素日跟赵四交好的家丁。”林管事如实回道。

这下子裴清菱显然有些慌了。

庞氏哪里看不出她的异样,忙拉人到自己身边坐下,又重重的拍了几下裴清菱的手背,安抚着,继续查问了几句,才放那管事离开。

待林管事一走,庞氏喝退屋子里的丫鬟,便一言不发地盯着女儿,脸色平静的有些吓人。

“娘…”裴清菱心虚,缓缓低下了头。

城外别庄,东厢的一间客房门口,银瓶与慎竹两个人面面相觑,都好奇自家姑娘(公子)在里面说了些什么,却又不好意思当着对方丫鬟(书童)的面细听,一时倒都防住了。

不一会儿,裴歆从屋子里出来,陆瑾沉相送,青衫白衣,佳人才子,银瓶偏了偏头看去,竟觉出几分般配的感觉来。

咦?

“咦什么?”裴歆与陆瑾沉告辞,带着银瓶往回走,没走几步,就听丫鬟在后面惊奇的“咦”了一声。

银瓶原本心里想着事,闻言才反应过来,由不得尴尬几分,“没什么,就是好奇,姑娘来找陆公子到底所为何事?”

“这个嘛,自然是…秘密。”裴歆卖了个关子,不过银瓶看的出来,姑娘心情似乎还不错,连脚步都轻快许多,想来应该不是什么坏事才对…吧?

“脚步”轻快的裴歆回到自己住的屋子,先吩咐丫鬟拿了纸笔砚墨,修书一封,让银瓶送去给姑姑留下的护卫。

银瓶见信封上写着“姑父亲启”四个字,用泥印封顶,便拿着出了门。

大约午膳时分,裴歆的信就送到姑父赵淮之手中,正好,赵韫也在书房,见表妹有来信,还挺好奇,“父亲,信上怎么说?表妹没事吧?”

“没事,放心吧。”

“那就好,对了,瑾沉兄是不是还在别庄?”赵韫想起好友,忽然问了一句。

赵淮之点了点头,盯着手里的信,面露沉思,却不知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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