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的奶奶也不知道该叫什么,就那个老太太,一会喊着腰疼一会身子不爽,不给带孩子。
她一个人忙得苦不堪言,若是厂里没有变故,副厂长完全能请一个保姆回来,柳兰提了几次都被打回来了。
说家里现在钱紧,现在厂里随时要关门,那些送礼的没了。
这些年家里大手大脚的,存了一些钱也都被副厂长拿去疏导关系了,能用的钱不多,自然不能请保姆。
柳兰忙得要死,还要听隔壁那俩货天天秀恩爱。
张小花夫妻在柳兰看来,就是奇葩。
厂里效益不好这俩货连单位都不去了,每天关在家里不知道干嘛,没见她们有收入,却总能闻着隔壁传出来的炖菜香。
平时还没觉得,就大家日子都紧巴的时候格外明显,还经常能看到她们家扔的垃圾里有各种瓜果。
偶尔还能见她们出去几天不回来,问她们就说出去走亲戚了。
都没有经济来源的俩家伙,也不知道钱都是哪儿来的。
柳兰带着孩子闲下来的功夫都用来研究隔壁的幸福二人组,最后得出个结论。
张小花的钱,都是她弟弟张铁柱给的。
前世她就知道张铁柱在南方做生意,但是不知道他是哪年起来的,看张小花夫妻过得如此富裕,她就猜是张铁柱给的。
这样一对比,心理更扭曲了。
总觉得上天给了张小花最优质的资源,让她背靠张家那颗大树却不懂借荫乘凉,一天天混吃等死,毫无大志。
其实陈溪的钱,真不是张铁柱给的。
伙食好那是她吃的空间里的存货,家用都是俩人一起出去赚的。
小两口俩在做生意。
从南方批发一些小商品,拿到北方卖,卖完了顺便旅旅游。
半年前就已经在倒腾了,用易天的话说,就是赚点零用钱。
俩人都没打算在这个世界待太久,手里的钱只要够花就好。
她并不打算给原主留太多的钱。
易天买了辆三轮车,每天载着已经胖成球的溪爷四处溜达,回来时车里总是装满了各种吃的。
看得柳兰是羡慕嫉妒恨,就宛若这俩口子花的是她的钱——如果她嫁给张铁柱,那张铁柱的钱本就该给她管着。
这种强烈的落差,让柳兰的情绪越发扭曲,就在这时,她又听到了张铁柱要回来结婚的消息,犹如晴天霹雳。
柳兰决定自救,她想了好办法。
虽然钢厂萧条了有一阵子,但是上面刚给了个订单,马上就能启动。
这种订单想让已经进入衰退期的工厂起死回生是不太现实,顶多是安抚民心。
但柳兰看到了里面的商机。
上面给厂里拨下来不少煤炭。
从工厂批条拿煤炭出去卖,这也是很多年代文发家致富的一种办法。
柳兰想用这笔钱做她创业的启动基金。
计划的是很好。
条子下来了,抹黑去运煤,转手卖出去,头两笔特别顺利。
眼看就要入冬,煤正是紧俏货,钢厂高价购置的储备煤,柳兰打折往外卖,有的是人愿意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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