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多万的车,就算一个车灯,她也赔不起。
直接,吓破了胆儿。
作者有话要说:魏染:呵。
第64章
那个马什么梅还坐在地上哭,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是受害者。
他们被警察蜀黍解救出来,大家都没什么大碍,除了魏渊。
他就比较惨了。
脸上都是血,顺着下巴往下滴。
魏寻他们三个人吓坏了,要抬着魏渊上救护车,魏渊不让,挣脱出来,瘸着腿蹦到魏大G边儿上,摸着它身上的划痕和缺口,脸色涨红。
薛来默默竖起大拇指:寻寻,咱大哥真是硬汉,竟然都不怕疼。
谁跟你咱?我和你已经分手了。魏寻还在生他气,有生命危险了竟然还惦记钱。
薛来围着魏寻转,魏寻不搭理他,神色紧张看着自家大哥。
不论魏寻和薛来怎么劝,魏渊都不去医院。
一直离得远远的魏染过来:魏渊,走了,我已经打过电话了,一会儿会有拖车过来善后的。
魏渊挺伤心:你懂什么?你根本不懂感情。
听话,等你伤好了,我带你去提一辆。魏染凑过去。
魏渊不自觉后退一步,不知道怎么的,他有点儿怕魏染。但他一定不会让魏染知道:哼,我才不稀罕呢。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你是鸡?
魏渊:你走!我不想看到你!
魏渊正在气头上,警察丁从旁边路过,就随口感叹了句:哟,这车可以呀,我第一次见撞这么狠,人还没事儿的。
那是,这可是全碳纤的,经过1000度的高温高压精制的,瞧瞧这前杠,瞧瞧这尾翼,魏渊的悲伤来的快去的也快,一下子就笑了,最大的特点就是硬。
魏渊虽然笑了,但他满脸失血,他一笑,连牙上都是。
这画面挺惊悚的。
在一旁苦口婆心劝说半天无果的三个人当场石化,原来魏渊这么好哄?
魏渊上了救护车,他伤势没看起来那么夸张,大多是皮外伤。魏染让薛来和魏寻先回去,他们这段时间就不回家了,免得让爸妈见了担心。
薛来神神秘秘把魏染单独叫到一边,也不知道要说什么话,非得避开魏寻。
他这种做法明显让魏寻不舒服,不让他知道那他偏要知道。反正他会读唇语,不在旁边依旧能知道在说什么。
他就见
薛来语气委婉:二哥,您千万别跟我见外。我就想着,这车,是大哥借朋友的,就算朋友之间关系再好,那也得陪吧。
我手上有23万,你卡号是多少,我给你打过去,钱不多,先应应急。
魏染迟疑了下,他盯着薛来的脸,见他不像是那种只会做做表面功夫、光说好听话却不做的人:那就,谢谢你了,但我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还。
没事,我还有钱。薛来挠挠头,笑的憨态可掬。
魏染和薛来互加了微信,把账户发给薛来,对方当场就把钱转过来了。
魏染临走时,隔着那么远冲魏寻说了句话,没发出声音,但魏寻能看出来。他二哥说:
这小子,人不错,别骗人家了。
魏寻的脸有些烫。
薛来刚才在车上告诉他账户密码肯定也是为了这个。
他早该想到的啊,薛来是穷人家的孩子,遇见事儿最先想到的就是钱。
薛来对魏渊的爱车情怀肯定理解不了,他一定是觉得魏渊刚才不要命似的一通折腾,是怕把朋友车弄坏了赔不起。
这样一想,魏寻心中万分愧疚。
自己干嘛想不开,非得装穷呢。
他们回到家已经是晚上了,早就过了饭点儿,苏瑶和魏华龙正坐在客厅看电视。
出去时四个人就回来了俩,苏瑶担心:寻寻,你大哥二哥呢?
他们临时有事先回去了。魏寻坐在沙发上,尽量让自己表现的自然点儿。
有时候工作忙,大哥、二哥就在外面住,不回来的次数也多,这种情况挺常见。
苏瑶喃喃:这两个孩子,也不知道多陪你们玩儿会儿。
妈,反正我这段时间都在家呢,有的是时间。
苏瑶时刻谨记要装穷,既然要装穷就得亲自下厨嘛,一想到这个苏瑶就跃跃欲试:你们这么晚回来吃饭了没?饿不饿?阿姨去给你们做点儿。
魏寻和薛来果断拒绝。
然,薛来肚子叫得太大声了,毫不留情出卖了他。
哎呀,你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太懂事儿了。阿姨一点儿也不会觉得麻烦的,别跟阿姨客气。苏瑶说着直奔着厨房去了。
魏华龙和魏寻用眼神在空中进行着无声的交流
魏华龙冲厨房的方向努努头:让你装穷,这下把你妈的厨艺给激发出来了吧?
魏寻摇摇头:爸,我错了,你少说点儿,薛来还在这儿呢。
魏华龙急得就差翻白眼儿了:待会儿你妈要是让我尝你一定要帮我挡着点儿。
魏寻:爸,我想你忘了,我也自身难保
薛来见魏华龙一直扭脖子:叔叔,您是不是颈椎不舒服?
你这么一说是有点儿。魏华龙把手放在脖子上揉啊揉,心虚的笑着。
那我帮您按按吧。薛来把袖子挽起来。
魏华龙以为薛来说的是随便按按,也没推脱。谁知薛来去洗了下手,还拿了条毛巾出来,那架势还挺专业。
魏华龙平时也会请技师过来给他按按摩,所以薛来一上手,他就知道这是真的学过的,穴位都找准了,手法虽还有些欠缺,但这小子有劲儿啊。
他的肩膀比水泥地都硬,就需要薛来这样劲儿大的给他按。
想不到你小小年纪还会按摩。魏华龙舒服的轻哼出声,是专门学过吧?
薛来:以前去按摩店上过几天班,学了点儿。
这话说的魏寻一阵儿心疼,薛来在他心目中就是个没人爱的小白菜,这才多大啊,工作经验就那么丰富,在外面肯定没少受人欺负。他紧张问薛来:多久的事儿了?别把自己搞那么累。钱什么时候都能挣。
大概初一夏天的时候了,薛来倒也没藏着掖着,他边按边想:就在北大街后面儿那条街,甜水巷,那儿有个盲人按摩店,我在那儿学的。
这话说得魏华龙忍俊不禁,笑出眼泪:盲人按摩?你去那上班?当盲人?
嗯呐,想看吗?我还能给您情景重现一下,薛来也笑,他见桌子上放着一墨镜,叔,您墨镜借我戴戴呗。
魏华龙很是大方,表示随便戴。
于是乎,薛来离的远了些,大概五米的距离,他从角落里拿了根扫把充当盲杖,他戴好墨镜,开始演上了。
薛·盲·来把脸扭向一边,使耳朵冲他们这边,动作不甚流畅的摸索着过来:您好,是全身按摩吗?一个钟199,您按几个钟的?
一个!魏华龙笑得肚子疼,但他是趴在沙发上的,只能捶沙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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