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他方才听了祖母的话几乎被气的打颤,但终归忍下来。
常祯眉眼发寒,一字一句道:“当年菡萏走丢,祖母逼着我母亲记下元娘,给出的缘由是可怜我母亲丧女,为抚平她丧女之痛。如今我妹妹也回来了,母亲不再有什么丧女之痛。她有我妹妹承欢膝下便够了,既如此,往日的事自不再作数。”
老夫人往日疼爱常祯,今日却是被大孙子的话气的险些猝死,她捂着心口哀叫:“你这傻孩子说的什么话!元娘是与你一同长大的妹子啊!如今六丫头回来你就不认她了?你这是什么心肠谁教你的?”
常岱也朝常祯骂道:“你母亲气昏了头你也随着起哄?这等记在族谱上的事,说不作数就不作数的?简直胡闹。”
嫡女,那是耗费多少心血培养出来的,岂能说移出族谱就移出去的?
如今朝廷世家门阀,便是那些寒门庶族,也是重嫡庶,素来都有不成文的规矩,嫡出庶出间互不婚配,若是一个庶女自然只能相配庶子!
庶子是什么?
家族中嫡子身边侍奉终身,亲近些的侍从罢了!得不到半点人脉。
要是将元娘充作庶女,损失的将是一个日后封侯拜相的郎子。
李氏却没这群人想的这般多,她只淡漠的看着常岱。
似想从他眉眼间寻找出当年那个少年郎的身影。
十八岁的常岱,风姿特秀,爽朗清举。青丝玉带,不远千里,随他父亲往她家府上提亲。
他一路骑马穿梭在冰天雪地,连眉睫上都染上了白霜。
他剑眉之下是一双浓的化不开的墨,望向她时,笑着露出一口白牙,问她:“惠风阿妹,愿不愿意嫁去上京?”
直到成婚那日,面对父母的痛哭流涕,李氏也哭不出来,她满心沉浸在情爱里,这般过了十年,忽然有一天她的梦彻底醒了。
如今,她想解脱了。
“若你没法子将她移出来,那我倒是有一法子。常岱,你我和离吧。”
作者有话说:
珑月去找阿兄了,这回不拖延让他们感情大跨越!下章让兄妹二人捅破窗户纸!
第59章吻上
仲秋,寒凉渐浓。
燕王京中遇刺,可谓是整个皇城也随之动荡难安,朝廷炸开了锅。
梁帝大怒之下,命京兆尹、金吾卫去彻查此事。
奈何朝廷的本事众人心中清楚,这大梁朝廷,外不掌兵,内不掌权,早已是世家共治,刺杀一事虎头蛇尾,查了半月才查到了一京中世族身上。
那世族姓冯,这些年眼见府中败落,在上京世族间地位更是一落千丈。
然而冯家却与长乐公府有远房姻亲关系,如此,实在叫人忍不住将怀疑窥测的眸光落在了朝前长乐公二皇子一派身上。
只是这刺杀燕王,对二皇子一派究竟有何好处?
冯府面对此等证据自是死活不认。
此事叫梁帝大为火光,命人褫夺冯氏一族的爵位官位,将满府上下百余口人下狱。
后甚至迁怒去了齐镜敛身上,命其充当持节使,随着和亲部队往西羌而去。
朝廷乱,后宫更是乱。
齐后娘家唯一能干的侄子被派去了西羌,此去路程遥远只怕没有一年半载也回不来,齐后只觉后位不保,一下子急的生了病,太后也是没好去哪儿。
如今□□,能病的竟都病了。
梁帝有意安抚燕王,朝廷重任,权利交接,郗珣近日屡次留宿禁中,难得空闲。
这日,郗珣方一回府,长汲便跑来告状。
“主子爷,姑娘昨儿个下午也不知在常府里受了委屈,哭哭啼啼从常府跑了回来,跑去您屋子里等了您一个晚上不见您回来。”
郗珣打算去小姑娘院子里,却听长汲喘了口气又继续状告,“今儿早上姑娘不知听文茵说了什么,怒气冲冲的走了,还不准我们跟着。”
要说最心疼的还是长汲了,姑娘在常府过得如何,那都是日日有专人盯着,专人负责报回来的。
可那些女侍又能知晓什么内情?每次报回来的无非就是什么姑娘几时睡,几时起,吃了什么。
可这高门深宅,岂是表面那般和睦的?
长汲就说自己往常府去时,总感觉姑娘笑起来不如在王府时那般欢喜呢。
晋陵长公主那边近来也是闹腾,时常将浔阳公主叫出宫来,姑侄二人一聊便是一个白日。
什么心思长汲哪还能不知,如今又不知叫文茵说了什么,将姑娘竟惹哭了。
说到此处,长汲心中也只能叹气。
既然如今姑娘认回了常氏,便与主子爷早不是名义上的兄妹了。
还不如早些将好事办下来,也省得晋陵长公主来回折腾,虽说有人盯着长公主院子,折腾不出什么大事来,如此也总惹人厌烦。
说不准早些将姑娘娶回王府,明年小主子都出世了。
可主子爷不发话,他自然不敢多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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