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老师,我会好好准备的。
汪德辉又扯了会儿生活琐事,便把季郁放回去了。
教室前后的门都敞开通风,内外温差几乎没有。
季郁把拉链拉到下巴,小跑回座位,凑到顾琮耳边:
老汪让我当学生代表,下周升旗仪式发言。
顾琮的注意力全在他的手上,冻得惨白,指甲盖还透着点紫色。
他皱眉道:你们不在办公室么?
季郁搓了搓手,解释道:在点书,干脆就在外面说了。
顾琮抿紧了唇,握住他的两只手。
季郁本来觉得还好,这会儿碰到了顾琮的手掌,一下子知道了什么叫暖和。
他侧了侧身,得寸进尺地把两只手都塞进了顾琮的衣袖,用他的手腕取暖。
麻木的双手渐渐恢复了知觉,季郁无聊地拨了拨他的腕骨,纳闷地问道:
为什么你的体温就这么高?
也没见顾琮用暖宝宝、热水袋什么的啊。
顾琮看了他一眼,无奈道:给你取暖的。
季郁弯了弯唇,脚尖抵了抵他的椅子腿,故意逗他:
我脚也冷,怎么办?
顾琮垂下眸子,俯身去握他的脚腕。
季郁的动作还有点僵硬,没能躲开,双脚一下子便放到了顾琮的膝盖上。
他脸颊微红,连忙看向周围的同学,压低声音对顾琮说:
你别闹,还在教室。
顾琮本来是只想逗一逗他,感受到脚腕冰冷的温度后,眉心皱了起来。
怎么又不穿袜子?
季郁抽了抽脚,被死死地按着,根本动不了。
他自暴自弃地说:懒得穿。
冬天他本来就不愿意多动,穿袜子是多出来的一道程序。
顾琮皱着眉,脱掉他的鞋子,温热的大手覆在季郁脚背上,轻柔地捏了捏。
季郁抓住他的手臂,再次提醒道:我们还在教室!
随时都可能有同学走过来。
顾琮抿了抿唇,盖上校服外套,继续按摩。
热意从脚底升起,季郁眯了眯眼,整个人都有些暖了。
他惬意地倚着墙,对着顾琮无可挑剔的侧脸发呆。
这个alpha是他的。
忽地,脚底心一阵酸痛。
季郁险些叫出了声,他紧紧地抓住椅背,对顾琮说:不按了。
痛!
顾琮眉心皱得更紧了,他没有松手,继续往下按:
这里痛么?
疼疼疼。
这里呢?
痛的痛的。
季郁受不了,他抽不回脚,只能弯腰去挡顾琮的手:不按了!
我、我要开始写稿子了。
顾琮偏头看他,认真地说:足部穴位是人体器官的反射区,刚才我按了
季郁不想听,打断道:我得赶紧写稿子,还要给老汪看的。
他当然知道自己毛病一大堆,毕竟挑食、不吃早饭、不爱运动
顾琮看了他一会儿,说道:明天开始和我去晨练。
季郁眼神飘忽,想编个借口,恰好上课铃声响了,他索性装作没听见,认真听课。
接下来一整天,顾琮都没有提起这件事。
季郁理所当然地以为他忘了。
第二天,天蒙蒙亮,起床铃声还没响,季郁就听见顾琮在耳边说:
起床了,晨练。
季郁哼哼唧唧地翻了个身,用被子蒙住头,继续睡。
顾琮打开灯,掀开被子一角,暴露那张迷迷糊糊的脸蛋。
晃眼的灯光让季郁睡不下去,他把手盖在眼睛上,困得话都说不清楚:
不、不行,我要稿子,写
顾琮挑了挑眉,质问道:梦里写?
季郁瓮声瓮气地应了声。
顾琮不再说话,季郁只当他放过自己了,脑袋一歪,又要睡过去了。
在陷入梦乡的前一刻,他的被子被全部掀开了。
季郁闭着眼睛想要拽回被子,却摸到了一具结实的身体。
胸肌、腹肌
嗯没穿衣服
季郁正摸着,灼热的呼吸突然压了下来,随之而来的是顾琮富有磁性的嗓音:
不想跑步的话,换种晨练方式。
话音刚落,他的屁股蛋就被掐了下。
季郁想要装死,可那双手越来越过分。
他猛地睁开眼,对着嘴边的肩膀就咬了下去。
顾琮轻笑一声,吻了吻他的唇角,低声道:
我不介意换的。
季郁磨了磨后槽牙,咬牙切齿道:我介意!
跑步是累半个小时一个小时的事情,另一种晨练可没怎么快,说不定就得在床上躺一天了。
被迫起床,季郁拖拖拉拉地洗漱,磨蹭了很久才不情不愿地跟着顾琮出门。
铃声已经响过了,路上的学生不少。
薄薄的雾笼罩在操场上,隐隐约约可以看见有人在塑胶跑道上跑着。
季郁打了个哈欠,半张脸缩进了衣领:
冷。
顾琮不知从哪儿拿出了手套、耳罩,毛绒绒的,看起来很可爱。
季郁冷得不想动,没有挑剔,任由顾琮给自己带上。
顾琮低下眼睫,看着他被冻粉了的鼻尖,忍不住亲了口:
跑一会儿就不冷了。
季郁抬眼看操场,薄雾遮挡着众人的视线,没有人注意到角落里的他们。
他眨了眨眼,仰头道:再亲一口。
顾琮垂首,吻住他殷红的唇瓣,浅尝辄止。
跑步虽然有点累,但神清气爽,季郁骨子里的寒意也似乎被驱散了。
回到教室,季郁转着笔,开始思考发言稿怎么写。
尊敬的老师,亲爱的同学们
然后呢?
何亚志一瘸一拐地走进教室,把一沓a4纸放到他桌上,兴冲冲地说:
季哥,这是以往那些学生代表的发言稿。
你看,这是陈琼思的,这是二班班长的,还有还有
谢了,季郁放下笔,问道,早饭吃了没?
何亚志摇摇头:没。
季郁把一袋包子油条递给他:哝。
何亚志对食物向来来者不拒,他好奇地问:季哥,你不吃么?
季郁托着腮,一边翻看发言稿,一边说:吃过了。
茶叶蛋和豆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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