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三年,燕国国泰民安,越容梦中之事并未发生,兴许是因为在危险初现倪端的时候,便被越容发现并斩断了根脚,还是说他们越发会隐蔽自己,潜伏积累势力,等待着有朝一日行动,又或是别的原因,越容好像都不害怕了。
如今慧泽书院已经逐步遍布燕国各处,穷苦孩子们有书读之后,白天在学堂读了书,晚上回还能同父母讲讲白天在学堂所学的内容,各处民风就在这样潜移默化之中逐步转变。
越容坐在马车里,今日她得去趟书院,书院有几个无父无母的孩子,这几日有些生病,她得亲自去瞧瞧。
马车外,人群熙攘,自发避开这架不起眼,却又知道是公主府的青蓬马车,毕竟日日都行在这条道上,众人皆知,也越发发自内心。
“主子,奴婢昨个儿送经书去宫中,听了一耳朵,又有大臣替子嗣向皇上提亲求娶公主您呢。”清欢还是那副叽叽喳喳的性子,她不像清歌,清歌如今已经被越容放了卖身契嫁了人,又回公主府管着公主府大小事宜,清欢不急着嫁人就想待在越容身边伺候。
“主子,这可是今年第四位了。”
越容轻笑摇了摇头,“可还有别的事?”
“陈家三姑娘递了拜帖,想见您一面,请您去同赏花呢。”
“还有刘家二姑娘,同您也有些表亲关系,也想请您去赏花呢,前两年您都没答应,听说她都伤心坏了,今年的花都是她亲手栽种料理的,长势极好。”
“还有,还有。”
清欢一连说了七八府人家的姑娘,有的是姑娘家仰慕越容,一直想同她亲近,还有的是姑娘家中兄长借了姑娘的口,想要见上一见越容。
她说的口干舌燥,终于是将今早收到的拜帖都给念了一回,“主子,您想去谁家赏花呢?”
“还是谁家都不去,奴婢叫人去传话回绝。”
越容想了想,“书院的桃花也要开了,今年照旧同孩子们一块赏花。”
“后两日还要去燕京走一趟,看看那边的学堂如何了,这些人家的拜帖都回绝了吧。”
“是,主子。”清欢极其轻快的回答。
她又忽然想到了什么,从身侧取出一个小木盒来,“奴婢险些忘了事,这是世子爷今早派人送来的。”
“世子爷也真是的,不过还有五日就到京城了,还要日日叫人快马加鞭送东西回来。”清欢絮絮叨叨的,便动手将盒子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