咂咂嘴,随后村支书神情有些暗淡,无奈甚至是羞愧地摇头道:“其实俺们这些村干部之前就有讨论过,村儿里掏钱供这孩子念书,让这孩子念高中、考大学,让她有出息,但村儿里钱是真不多,小王一家老小也得吃饭啊,村儿的经费就那么点,平时都是抠搜地花,根本不够啊。”
随即,村支书有些跑题地举例说明今年村里经费是多少,开销内容、开销金额等情况,用以佐证他并没说谎。
赵启明三人也都是安静地听着,并未打断老人的话。
中午,村支书邀请大家去他家吃饭,赵启明几人并未拒绝,因为村里根本就没饭店。
“老婆子,饭整好了没~”推门入屋,村支书中气十足地喊了一嗓子。
没有所谓的厅堂,开门进去就是厨房,灶台上一口大铁锅,上面腾升着水蒸气,空气中弥漫着酸菜猪肉的味道,让人味蕾大开。
“快了,赶紧进屋,天怪冷的。”回头,一个身高不到一米六的小老太太回头应了一句,然后笑呵呵地和赵启明几人打招呼。
不过可能是性格和见识问题吧,翻来覆去的就那几句话,什么‘这姑娘长得真俊’、‘小伙子个头真高、真好’一类的话。
老太太很持家,虽然房间也好、家具也罢都充满年代感以及朴素感,但干净又板正,恍然间,让赵启明不免联想到上一世自己外婆家的画面。
“拖鞋上炕暖暖脚,前些年冬天市里组织我们去南方城市出差学习什么经验,当时住的是老乡家里,结果老乡家里居然没土炕,好家伙,晚上睡觉的时候恨不得盖两床被子,白天的时候外面居然比屋里暖和,真是气死个人了~”村支书哄小鸡似的,催着大家上炕。
土炕中间是一个小方桌,赵启明也不客气,拖鞋直接爬上去做好。
这种坚实又暖和的土炕赵启明却是有些年头没见了,他笑着对老人说:“外出久了口音上有点变化,实际上我和小余都是咱东北的,就老阮不是。”
“别介,虽说我不是东北的,但我来东北好多次了,土炕什么的还真没少坐,不过南方天气和北方差异还真是挺明显的,就冬天这个气节而言,北方过得还真比南方舒服。”阮正业这时候也不谈工作,笑呵呵地回了一句。
咧嘴笑着,村支书脸上的周围仿佛也明亮许多,说:“那感情好,你们先坐着,我给你们拿点花生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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