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风清看完后咽了下口水:你母后该不会是想
想让他和卡洛斯生米煮成熟饭?
卡洛斯无力地长叹了口气:他肯定误会我们俩的关系了。你别担心,等他午睡起来我就去解释。
有了卡洛斯这句话,安风清倒是不担心了。
但他怕简墨多想,又强调道:那你一定要解释清楚了,我对你没意思,你对我也没意思。
卡洛斯:那是自然。
简墨一直没吭声,闻言嘴角却微微扬了扬。
安风清暗自笑了下,赶紧给两人添了把柴:那我等会儿和简墨一起帮你针灸吧,免得你母后又误会了。
卡洛斯眼睛亮了亮:你说的对。以后最好也这样。
安风清应声,余光里的崔玦肩膀一松,竟像是卸下了重担一般。
餐后不能立即针灸,安风清和卡洛斯、简墨约好了一个半小时后在主城堡的大厅见,到时候再一起去卡洛斯的卧室。
四人分别出门回房,崔玦坐着轮椅动作比较慢,留在了最后。
全透明玻璃走廊上,阳光透过树叶间隙在地上洒下斑驳金光,智能家居系统却将气温维持在了26度。
安风清故意放缓脚步,在卡洛斯和简墨都消失在走廊前方时,停了下来。
他身后的崔玦也停了。
怎么了?不舒服吗?崔玦立刻发问。
果然还是爱脑补。
安风清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停下,但忽然升出了逗弄崔玦的念头,便故意低声道:我担心。
担心什么?
安风清信口胡诌:我怕皇后不听卡洛斯的解释。
我也担心。
啊?
安风清以为自己听岔了,侧过身去。
轮椅上的崔玦眉心微蹙,下颌收紧,黑潭般的双眸中没了一贯的冷静镇定。
医生给你注射的镇定剂万一失效了怎么办?我的医药公司也还没研发出可以抑制omega发情的药
安风清愣了:什么药?
抑制已被标记的omega发情的药。割掉腺体伤害太大,也会影响你之后的生活。
崔玦的语气有些忐忑:我是想等有了研发成果再告诉你的,但现在进度一直停滞不前
如果崔玦依然指责他,他会用最坚硬的盔甲武装好自己,针锋相对绝不让步。
可崔玦为他考虑了这么多,安风清却忽然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了。
安风清沉默了片刻,说:你没必要这么做。
我承诺过,要弥补你的。
心里像有一团扯不清的乱麻,安风清嗤笑了一声:你说要弥补就弥补,你问过我要了吗?
问不问我都会做,因为之前是我错了。崔玦扶住轮椅把手,目光炯炯地仰头看他,那你会接受吗?
崔玦还是那个崔玦,还是偏执得只按照自己的想法做事。
安风清彻底无语了。
但他不服输。凭什么崔玦想怎样就怎样?
你真的想弥补是不是?安风清头脑一热,蹲下身子和崔玦平视,目光扫到了对方一丝不苟的黑色衬衫领口,和领口下方的脖颈。
是。
崔玦呼吸变浅了几分,语气却很坚定。
可以啊。安风清漫不经心地勾了勾唇角,伸出食指轻碰黑色领口上方的一小块皮肤。
手指下的身体骤然收紧,突出的喉结上下一滚,淡淡的雪松气息蓦地浓了。
庭院中的蝉发出不知疲倦的躁鸣,透明走廊上的安风清和崔玦却都缄默不言。
璀璨金光撒了安风清一身,他眯起浅金瞳仁,笑得像只小狐狸,食指从领口一路向上,最后重重地捻了下崔玦的唇。
不过弥补的方式,要由我来定。
作者有话要说:嘿嘿嘿
第40章再度接触
到了约定的下午三点,安风清和简墨跟在卡洛斯身后,去往太子殿下的卧室。
安风清脚步轻快,手里提了个黑色针包,嘴里还哼着不知名的小调。
简墨睨了他一眼:你中彩票了?这么开心。
没有啊,安风清耸耸肩,随便哼哼罢了。
皇帝皇后的卧室在庄园主城堡顶层,卡洛斯的卧室在他们楼下,位于长长走廊的最尽头。卡洛斯推开卧室的白色房门,安风清眉梢一扬:
就一张床?
黑色遮光窗帘垂下,咔哒一声轻响,头顶的灯亮了。
是一盏光线极其昏黄微弱的小灯。
巨大的卧室中央摆着一张纯白色的床,空气中有用于助眠的薰衣草香气,除此之外再无别的家具家电。
卡洛斯一按智脑,纯白色地面上突然裂开一条缝隙,精致的沙发茶几缓缓从中升起。
坐。
话落卡洛斯也在床边坐下,伸手去解外套纽扣。
安风清捏针的手一顿:脱衣服干嘛?
卡洛斯和简墨均是一怔,卡洛斯迟疑地开口:上次你帮简墨扎针
不是让他脱光了?
beta的体质和alpha不一样,面对两人齐刷刷地注视,安风清神情自若,太子露出手脚就好了。
卡洛斯:
简墨:
简墨推了推眼镜,递来一个要是信你我就是傻子的犀利目光。
安风清视若无睹:太子殿下,我要扎针了。
卡洛斯的失眠属于顽疾,半个多小时后,他的眼皮才渐渐垂下。
安风清呼出一口长气,收拾好针包,看着简墨为他盖好一层薄被,两人才一道出了房门。
露出手脚就好?
只有护卫机器人的空旷走廊上,简墨的话凉飕飕得像一股寒风。
安风清笑眯眯地后退了一步:病人不要质疑医生的诊断。我还有点事,先回去了。
简墨向前跨了一步,缩短了两人的距离:唯一的病人睡着了,你还能有什么事?
安风清眼尾弯了一下:给我自己看病。
回到客房那层,安风清在简墨的注视下,极其坦然地敲开了崔玦的房门。
是崔玦亲自开的门。他应该是刚洗完澡,总是一丝不苟梳在脑后的黑发柔顺地垂下,发尾还是湿漉漉的。
幽深双眸中的视线直勾勾的,其中的情绪却让人难以捉摸。
安风清冲简墨挥了挥手,跨进房内带上了房门。
所有的客房都是一样的摆设,唯一不同的便是满室的雪松气息。
安风清直接坐在床边,身子因为床垫反弹略微颤了颤。他双手向后撑住床,似笑非笑地看着杵在门边的崔玦,说:
gu903();不是说了要弥补我?站在那儿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