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包厢里的卫生间里传来轻微响动,好像是本杰明要出来了。
安风清一急,手腕猛地向后一拉
崔玦的脸骤然靠近,距离他的只有几公分远。
眉峰如剑,黑眸藏刃,性感薄唇抿成了一条线,额前青筋凸起,还浮着一层薄薄的汗,似乎正在忍耐着什么。
安风清的心漏跳了一拍。
他有点怵,心想是不是这几天太过头了,把崔玦惹火了。
该不会又要对付清墨了吧?
下一秒,他便瞧见崔玦伸出殷红的舌尖,轻轻舔了下他的手心。
啪嗒!啪嗒!
两根瓷勺落地,安风清失了魂,眼睁睁地看着崔玦又舔了一下。
湿湿的,软软的,还有一丝快要把人烫化的气息
崔玦收回舌尖,目光里满是疑惑,喃喃问道:你为什么偷偷在身上藏酒?
嗒。
门把手碰到了墙,本杰明一脸呆滞,看到了两人诡异的亲密姿势,还对上了崔、安两人看过来的视线。
老板最讨厌被人窥探隐私,他现在退回去关门,还来得及吗?
他的婚礼还没办,他还要养他的omega,他不能被辞退啊!
安风清倒想得开。
本杰明是崔玦的私人秘书,该知道的都知道了,不该知道的应该也猜到了。
他不怕丢脸,但崔玦总不想在下属面前丢份儿吧?
崔总还想握到什么时候?安风清语气讥讽。
本杰明立在卫生间门口,进也不是,出也不是,出声更不是,无所适从得希望自己原地消失。
他看见老板松开了安风清的胳膊,淡然地坐回原位,漫不经心地睨过来一个眼神。
这眼神是什么意思?
是让他想办法化解尴尬,还是让他回去就滚蛋?
本杰明还在揣摩崔玦的心思,包厢房门被人从外打开,范朵勒和矿区总管带着一身寒意和烟草味进来了。
范朵勒出去没穿貂,一边叫冷一边打着哆嗦坐下,脚尖触到什么,发出哗啦几声脆响。
他低头一看,嘟囔道:勺子怎么碎了?
抬头又见本杰明站在卫生间门口不懂,笑道:你站那儿干什么?赶紧坐下来再喝点!
范朵勒见崔玦的酒杯空了,主动给他满上,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正准备碰杯时,旁边的安风清说话了。
还喝?你不怕等下不舒服?
范朵勒愣了愣,终于反应过来了。
安风清说的是等下回去试药的事,刚才就发信息说过,不能喝太多酒,不然可能会影响药性。
但他还没正式谢过崔玦
范朵勒端起酒杯和崔玦桌上的杯子碰了碰,道:崔总,感谢的话一直没说,多亏了您接手了伊诺克的矿星,又愿意和范范矿业继续合作,才让我们避免了巨额损失。这件事我范某会永远记在心里,之后有什么事您尽管开口,只要我能帮忙,一定尽心尽力在所不辞!
他这番话说得情真意切,说完就一口干了杯中的酒,又继续说:我看您好像有点多了,等下我也还有事,今天就不多喝了。等回到首都星,咱们再出来喝个痛快!
安风清筷子停了下,感觉好像听到了什么信息,但又一晃而过没能抓住。
算了不重要。
刚刚被崔玦那么一弄,他挺烦的,只想赶紧回房间休息。
他一回过神,终于发觉出了不对劲。
房间里太静了。
对面的两人目光闪闪躲躲,像是看见了什么尴尬景象。
安风清向旁边一瞥,便发觉范朵勒的身体好像有点僵硬。他将身子往前挪了挪,转头看过去。
崔玦面前的那杯酒,纹丝未动。
线条硬朗的侧脸面无表情,看不出是动了气,还是单纯的不想再喝了。
范朵勒没说什么不对的话啊?
安风清开口打圆场:崔总多了吧?这杯就别再喝了,小刘啊,点壶热茶给他们醒醒酒。
不料他话音刚落,崔玦就端起了酒杯,在范朵勒的空杯上碰了碰,紧接着就喝完了。
崔玦酒杯一放,语气淡淡:差不多了,挺晚的了。
本来他就是主角,此时又开了金口,一行人肯定以他的想法为重,付了钱就上车回酒店了。
一行人进了酒店电梯,安风清住在omega专层233楼,崔玦和范朵勒几人住在188层。
电梯门刚要合上,一个黑色身影闯了进来。
是安风清下午在大厅遇到的那个怪人,依旧是穿着一身黑皮衣,戴着墨镜,不过这次还戴了顶黑色鸭舌帽,压得很低。
安风清怔了下,见他按下240层,就立在电梯中间,好像没认出自己似的。
电梯先到了188层,崔玦和范朵勒到了。电梯门快合上时,范朵勒对安风清说了句等下联系,安风清应了声好。
等到金属门缓缓合上,轻微的失重感再度传来时,怪人突然出声了。
你和崔玦很熟?
我们俩认识吗?关你x事?
安风清目视前方,当作没听到。
怪人没生气,语气里竟然还带着笑意:他刚刚看你的眼神
话说了一半戛然而止。
安风清依旧没理,等电梯到了233层,径直就出去了。
没走两步,他感觉到身后有动静,这才发现怪人也一起下来了。对方倚在电梯门口,但没跟着他。
我可以报警说你骚扰,知道吗?安风清双手抱臂,冷冷开口。
黑色帽檐下的薄唇勾了勾,说:安总,怎么这么大火气干嘛?降火的花茶喝少了?
不是巧合。
这人知道这么多信息,肯定是冲着他来了。
安风清顿时神经紧绷,边往后退,边点开了智脑。
怪人立刻举起双手,立在原地,道:别误会别误会,我只是好奇你的药,对你没有任何恶意。
安风清才不信他,发觉自己退到了房门边,一扫瞳仁打开门就闪了进去。
心脏砰砰乱跳,他反锁好门,刚想给酒店前台打电话说有奇怪的人尾随他,简墨的电话忽然打进来了。
打开全息通话,简墨坐在办公桌后,双手扶额一脸疲态。
安风清情绪突然松弛,一天的疲累也席卷而上,他边往里间卧室走,边看着简墨问道:怎么了?
估计是累了一天,简墨的语气难得和缓,他叹了口气道:之前两个药方的销售许可一直搞不定
就是为了这事?安风清向后一倒,陷进柔软大床中,搞不定就慢慢来呗,反正又不急。
全息影像中的简墨也跟到了卧室,他从办公桌后起身,虚虚地踢了下安风清翘起来的脚。
不急?晚一天少赚多少钱!
要那么多钱干嘛?对了,我和你说,我刚才又遇到了那个怪人
安风清一想到就气,撑起胳膊正准备和简墨好好说说,视线霎时投向了对面的长桌。
摆在桌边的两个大箱子和电炖盅、草药们,全都不见了。
靠有小偷!
安风清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霎时就想到了刚刚莫名奇妙的黑衣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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