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薄希录制的非常仔细,每个细节都收录下来。
哇~哥!你真好!阿淼激动的抱了他一下,捧着相机跟维果他们几个分享。
相机的屏幕很小,每个人的脸,看着都有些不太清楚。
饶是如此,他们几个依旧非常感动,对着小小的画面稀里哗啦。
咱们的第一次演出,跟做梦一样。阿淼感慨。
有点出息好吗?这就像做梦了。唧唧瞪了他一眼。
薄希哥,这段视频能倒出来吗?维果连忙问,我想给小花哥发过去。
薄希:当然可以,回去我把数据线给你。
维果回到薄希临时借给他们的住处,拿到相机数据线,用自己的二手旧电脑倒腾到半夜,从终于把视频发到吴桦邮箱里。
收到回复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大家一起聚在休息室聊天吃饭的时候,接到吴桦打来的电话。
视频我看到了,你们都很棒!吴桦不遗余力的夸奖他们,指出每个人的闪光点。
那当然!回国之后,我们每天都在练习,就等你呢。唧唧得意洋洋的说完,话锋一转,又继续说,不过,小花哥,你的舞台视频呢?
阿淼紧跟着问,对啊,你之前说自己的上过台,是打歌舞台还是演唱会啊?
这个吴桦语气变得吞吞吐吐。
唧唧:打歌舞台肯定有录像,国内也能看到,你参加的是哪个舞台啊?
我没没参加。吴桦含糊的说。
怎么可能?你已经在那边呆了两个月了,公司不让你上台吗?阿淼不信这话,执意打破砂锅问到底。
吴桦却不愿意回答,特别敷衍的糊弄两句,单方面挂断电话。
小花哥怎么了?他好奇怪。唧唧皱着眉,小声嘀咕。
维果圆场道,可能是害怕自己表现的太好,给我们压力吧。
也可能是站位太偏,不想让你们难过。南哲声音冷不防响起,直接明了的说,之前你们不是说过吗?他被留在国外,只能给别人伴舞。
其他人:
我知道啊,就算伴舞,我还是想看。唧唧垂下视线,闷闷地说,就算是伴舞,小花哥照样可以发光。
阿淼附和,对啊对啊!
维果叹了口气,安抚道,小花哥不愿意让我们看,大家别逼他了。你们那么想看舞台,P国最近刚出道了一个团,听说舞台特别炸。
唧唧语气顿时变得嫌弃,哦,那谁的出道舞台。
我知道你讨厌那个人,不过,听说他们舞台质量很高,我们看看又不怎么样。维果说着,搜索出曾经背叛他们的队友,Jock的出道舞台。
公司为了让他们几个后悔,特意给了Jock最好的资源,让他站在C位,出道舞台也是最顶级的国民综艺开场秀。
他们团每个人都做了精致的妆发,看起来光鲜亮丽。表演的时候,还罕见的请了几个穿玩偶服的伴舞。
Jock和他的队友,全都通过了爱豆培训课程,业务能力过关,还有几个为了出道而整容。
这场出道舞台,视觉效果非常好,几个人唱歌、跳舞、配合,全都达到了标准爱豆水平。
然而,屏幕前的几个人,视线却齐刷刷盯着Jock身后那位,穿着玩偶服的伴舞。
他套在一只大白熊内,全身上下没有一寸皮肤露出来。因为笨拙的玩偶服,活动起来不方便,让他看起来有些滑稽。
纵使如此,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他踩点比前面的C位还标准。而且举手投足间,还有一股天生为舞台而生的气势。
屏幕前的几个人,盯着那个穿玩偶服的身影,眉头忍不住越皱越紧。
怎么了?薄希注意到他们表情奇怪,忍不住问了句。
这个人维果用手指点着屏幕,声音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
南哲评价道,他确实跳的很好,可惜衣服太吃动作了。
这不是重点,阿淼猛地站起来,眼睛有些红,咬着牙一字一字的说,他是吴小花。
难怪小花哥不给我们看他的舞台,这种,这种唧唧气得快说不出话了。
他早该想到的,公司不可能轻易放过吴桦。
他们得不到吴桦,就要在剩下的一年中,极尽所能的羞辱他。
这些年,他们望着吴桦的背影长大,内心非常坚信:只要吴桦站上舞台,他就可以光芒万丈。
万万没想到,他终于可以登台,确实以这种屈辱的方式。
一时间,三个人都差点哭出来。
南哲和薄希处在状况外,对视一眼,彼此都非常茫然。
他怎么薄希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舔了下唇,不确定问,不可以拒绝吗?
或许可以,但是吴桦那个人,他天生不会拒绝。维果实在看不下去,关闭了那个视频,手指虚虚扶着额,哑着嗓子说,我们不应该只留下他的。
南哲终于见到传说中的吴桦,有些好奇,咦,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呢?
小花哥阿淼开口的瞬间,似乎有些犹豫,跟维果交换了一个眼神,才继续往下说,其实,他是私生子。
吴桦是私生子,这其实不是什么秘密。
因为他当初去P国当训练生,是被父亲的现任妻子送过去的。
约莫二十年前,吴桦的父母相爱,成为感情很好的情侣。
父亲用结婚为理由,哄着母亲怀了孕,就这样有了吴桦。
可是,孩子出生以后,父母却并没有像计划中那样结婚。
他父亲家境殷实,爷爷奶奶瞧不上出身普通,而且还是单亲家庭吴桦母亲,又给儿子安排了一个门当户对的儿媳。
新儿媳过门之后,奶奶又找上妈妈,咄咄逼人的让她带着吴桦,住进准备好的房子。
虽然,你不配跟我儿子结婚,但这孩子毕竟是我们家的骨肉。我们家有钱,顺便也就养了。
妈妈不愿意,情绪激动的要拒绝,却因为残酷的现实屈服了。
她一个刚生完孩子的柔弱女人,找工作都不方便,没办法给吴桦光明的未来。
她屈辱的带着小吴桦,住进有钱人家的金丝笼里,承受着无数嘲讽的讥笑。每当逢年过节的时候,那位明媒正娶的儿媳,总会把他们母子叫过去,让她眼睁睁看着他们家有多么和睦。
后来,那位正房也生了一个儿子。从此,两个孩子就开始无穷无尽的比较。
吴桦母亲受不了这种命运,渐渐变得偏执。他对吴桦要求越来越苛刻,逼迫他无论什么事,都要做的比别人优秀。如果吴桦有一点点做不好,她就疯了似的打骂吴桦。
每次打过骂过之后,母亲心里难过又后悔,抱住自己小小的孩子嚎啕大哭。
小小的吴桦为妈妈擦干眼泪,怯生生的说,你不要哭,都是我不好。我以后会把所有事情都做好,不让妈妈生气。
从那时候开始,吴桦就变成一个完美强迫症,无论什么事情,都要争取做到最好。
渐渐的,他跟自己的弟弟差距越来越大。原本相当不待见吴桦的爷爷奶奶,也开始对他和颜悦色。
gu903();正房觉察到危险,为了避免他跟爷爷奶奶培养出感情,以后分割属于自己儿子的家产,就把吴桦送到P国当练习生,一去就是六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