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虹销对他无感吗?
为此苦恼的花雨霁不止一次问过破军长老,要什么时候才能修出器灵。
然而那糟老头子永远都是高深莫测的一句话:合适的时候。
什么才是合适的时候?
大悲或是大喜的时候。花雨霁的语气轻柔,目光熠熠。
白云阔心中震撼。
我不知道别人如何,我只说自己的经验。花雨霁道,在你收获这世上最宝贵的东西,欢喜自心底而生,溢满神魂的那一刻;或是你失去人生中最珍贵的宝物,可能是人,可能是物,那种焚心蚀骨的绝望,淹没神魂的那一瞬你知道的,魂器是融入在修士的神魂之中的,无论是悲是喜,感同身受之时,器灵便有了。
白云阔听得呆住了。
焚心蚀骨的绝望,好像浑身的逆鳞被尽数剥去,连带着血肉连根拔起,痛不欲生。
白云阔心底一阵酸疼:师哥
花雨霁的语调突然一变,从沉重变成轻松:当然,这只是正常情况下。
白云阔:还有不正常的?
花雨霁道:有时候修不出器灵并非是自己的问题,而是魂器有问题。
白云阔追着问:此话怎讲?
花雨霁说:一个人可以有很多个魂器,却只能有一个器灵,不然它们搅合在一起会干架的。比如我,有虹销,瑶光和踏雪,但只有虹销生出了器灵,是我的本命法器。没有炼成器灵的话,要么是时机未到,要么就是你已经有一个器灵了。所以啊,不是瑶光和踏雪不努力,而是虹销来得早。
师哥知道,我只有一把魂器,且没有器灵。白云阔说着,突然心底一震,师哥是想说,早在我得到清浊之前,已经有属于我的器灵了?
小点声!这话让清浊听见不得哭死?花雨霁故作夸张的说,这只是一个猜测,可能在你很小很小的时候,你捡到了其他魂器,然后修出器灵,但又不小心将它丢了,然后你自己不记得这回事,就错当清浊是你的第一任魂器,其实你有前任!
白云阔:
白云阔冷静的反驳:只要主人灵魂不灭,魂器怎会消失?
花雨霁极力挽尊:主人主动释放的话,就会消失了啊!不仅可以释放,还能转手呢!我把踏雪转给你,它就会成为你的魂器。
白云阔:魂器可以转手,可有了器灵的魂器,永生永世只认一个主人。
那你就是前者,时机未到。花雨霁两手一摊,好好对你的清浊吧!
是么白云阔总觉得怪怪的。
大喜或是大悲,前者也就罢了,后者还是算了吧!
第72章
这是玄武第十三次来看白云阔。
他第一次来,在空中写了四个字:他被抓了。
然后又写了八个字:我要带你去换回他。
想法是好的,现实是残酷的。
白云阔道:不和魔尊说,私自带我去换人?
玄武犹豫了片刻,写道:换完之后,我会主动向尊上请罪。
白云阔:血千绸会饶过先斩后奏的下属吗?
玄武握紧拳头,虽然被黑色的面罩捂住了脸,但白云阔能看出他内心在痛苦挣扎。
你放心。白云阔淡淡道,云顶之巅不会虐待俘虏。
玄武抬起头。
白云阔道:顶多就是关在省悔崖,不得自由而已,不会伤及身体,你尽管放心。
玄武有些激动,他颤抖的伸出手,飞速的在空中写道:可是,贵派执法长老说要将他们挫骨扬灰。
白云阔失笑,眉间清淡如水:那只是吓唬你们的,以此威胁血千绸不得动我分毫。
玄武写道:真的?
白云阔面不改色:我知你对白虎护法之心,又怎会蒙骗你。
玄武半信半疑,站在原地许久才放下了戒心,他转身要走,忽然想到什么又折了回来,犹豫着在空中写道:谢谢。
第二次来,他没有说话,就是在牢房内坐了一上午。
第三次来,也是静坐了一上午。
第四次来,他忍不住问:我对他的心,你懂?
白云阔只轻轻笑道:为他欢喜,为他悲愁。
可能是知音人难求,多年来沉默寡言的玄武眼前一亮,忙写道:霜月君心中也有这样一个人?
被戳中心事,白云阔的笑意敛去几分。
玄武是何等敏感,他看看白云阔,又似有所感的望向石壁,在空中写道:隔壁?
白云阔惊愕:你
玄武写道:眼神是不会骗人的。
白云阔会心一笑,语气清越:玄武先生的眼神在看白虎先生之时,也异常明亮。
玄武来的次数多了,有时只是静坐,听白云阔默读《道德经》。有时会聊上几句,说的多了,也就彼此熟络了,可能在玄武无意之间泄露了很多往事。
像是白虎无比崇拜血千绸,早在他们加入焚血宫之前,白虎就三句话不离魔尊,他做梦都想加入焚血宫麾下,做梦都想成为血千绸的左右手。
终于,他的梦想实现了,他衷心焚血宫,衷心血千绸,无论是龙潭虎穴还是刀山火海,只要血千绸一句话,他就义无反顾的去做。
有时候,真的很嫉妒玄武无知无觉的写了一半,忽然意识到什么,赶紧挥手将那点真元散了,眼里浸满了慌张无措。
白云阔道:血千绸对他来说有着知遇之恩。
玄武点头,写道:锦州说过,要用一生来报答尊上。
锦州?
玄武惶恐,竟不经意间泄露了白虎的名字。
你呢?白云阔说,我感觉,你并不喜欢焚血宫。
玄武:他喜欢,我陪他。
白云阔能了解到玄武的真心,他并没有目标,也没有野心,不像是白虎有明确的目的。对于白虎来说,热衷的事情就是报答血千绸,就是为了焚血宫鞠躬尽瘁。可对于玄武来说,他只想跟在白虎身边,哪怕只做一个配角。
隐隐的,白云阔有种猜测:你的失语是
gu903();玄武没回答,白云阔顺着说下去:因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