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雨霁只觉得毛骨悚然,对了,好像是该他说台词了。
花雨霁犹豫片刻,带着些许试探之意,小心翼翼的说道:花前辈,白前辈!你们怎么在这里?花前辈被云顶之巅带走后,晚辈着实担心了好久。
话落的同时,尹婉儿问道:三更半夜的,你干嘛呢?
花雨霁:
无力吐槽,真的,累觉不爱!
其实很好解释的,既然是身份互换,那他变成尹婉儿,尹婉儿变成花雨霁,很正常。
就是这谭景东
谁代替了谭景东呢?
尹婉儿笑眯眯的说:哦,等不及见你未来夫君了?
花雨霁干巴巴的道:前辈莫要取笑婉儿。
台词这种东西,只要意思相近即可,完美的一字不差复述出来确实不可能。
尹婉儿笑道:你很勇敢,也很重情。
花雨霁回想着当时的画面,朝尹婉儿躬身行了一礼:百世修来同船渡,千世修来共枕眠。我和他的缘分可是前世修来的,理当珍惜,我便先去寻他了。
总算完事了!
花雨霁脚底抹油,快速溜走。
走到谭景东的厢房外,花雨霁深吸几口气,敲响房门。
管他里面是谁呢!
真正的勇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敢于正视淋漓的鲜血!
房门吱呀一声打开。
花雨霁当场傻眼。
白云阔眼前一亮,唇边压抑着几乎溢出的狂喜,他左右环视见四下无人,方才悄声说道:婉儿,怎么是你?
花雨霁:
卧槽主角你这是做影帝的料啊!比我花雨霁还能演,一秒入戏,给你加鸡腿!
虽然没有看过这段,但基本能猜出尹婉儿和谭景东聊了什么。
花雨霁没有压力,自然而然的说道:关于你我二人的婚事
白云阔垂下眼帘,流溢出一抹温情:你的真心,我自然明白。
卧槽主角好棒!!
花雨霁低声说:五天后,照常迎娶我即可。
白云阔伸手握住花雨霁的腕骨:我家不幸,招惹邪祟,让你受委屈了。
真不愧是我花雨霁带大的!你瞧瞧这演技,瞧瞧这微表情,眼神里全是戏啊!
都快成你的人了,还说什么委屈不委屈。花雨霁轻笑,我走了,早些睡吧。
白云阔一个健步跟出来:等等。
花雨霁一愣,冷不防白云阔正面扑来,毫无征兆的给他抱了个满怀。
花雨霁措手不及,根本没有料到白云阔的突然袭击,以至于老半天反应不过来,就这么木愣愣的被他抱着。
历史上,有这段情节吗?
卧槽还带加戏的!?
法阵没有异动,也就是说,在合情合理的前提上加戏,完全可以接受。
白云阔抱得很紧,他的呼吸喷散在花雨霁的耳廓,有些痒痒的。
你待我真心,我待你亦是如此。白云阔声音温润,轻如薄雾。
心中紧颤,不知是被肉麻到了还是什么
花雨霁离开谭府,心里却是一团乱麻,越发搞不懂方才的情绪,心跳如雷,怪怪的。
按照历史,他看见了堵在门口的尹婉儿和谭景东。
花雨霁主动上前说道:二位前辈来得巧,可否参与我的成婚大礼?
一切按部就班。
打发了二人,花雨霁自然要回尹府待着。
虽然他也想去白云阔那里交流交流情报,但又怕自己擅自行动搅乱历史,所以这等待婚礼的五天,庚辰成了他们的通信工具。
也辛苦了这只鸟飞来飞去。
期间,尹婉儿和谭景东上门一次,针对轮回溯的事情旁敲侧击,而花雨霁扮演尹婉儿,自然是我不想走我不想听我要和青梅竹马长相厮守。
打发完了那俩人,尹夫人揣着火气进屋算账。
你自小听话,不像天楚整日叫我操心,可你现在怎么这般胡闹?每夜偷偷潜入谭家去和谭景东幽会,你真当为娘不知道吗?
刚刚和尹婉儿擦肩而过的尹夫人,看也不看外面一眼,就死盯着花雨霁哭诉,场面真的很诡异。
花雨霁一脸心如死灰,敷衍着说道:娘,我知错了,可我真的很喜欢他,我愿意嫁给他。
尹夫人痛心疾首:天楚已经不在了,你若要在谭家有个万一,娘怎么办,娘怎么活?
花雨霁心口一沉,下意识抬头望向了尹夫人。
大半年不见,她又苍老憔悴了许多,痛失爱子,女儿又嫁的不合心意,甚至连自己也在广陵城丧命了。
她有男儿的英气,也有女儿的温婉,更有一家主母的气魄,可惜
花雨霁哑声问:母亲可是思念兄长了?
提到尹天楚,尹夫人的怒气瞬间消了大半,眉眼间染上哀伤:逝者已矣,悲伤也是无用,反倒让逝去之人走的不安心。
花雨霁:您能这样想,也好。
不必悲切,上苍残忍,夺走了我的儿子,你的兄长;可上苍也宽仁,又给了你一个兄长、我的儿子。尹夫人说着,转头望去了门外,苦笑道,也是咱们尹家堡厚颜无耻了,竟拿堂堂晴空公子做儿子,这事儿埋在心里即可,切勿传扬出去,惹花前辈难做。
没有。花雨霁舌根发苦,他不会难做的,反而还会感激涕零,他很乐意,很高兴,也很感动。
尹夫人皱起眉头:净胡说。
相信我。花雨霁清澈的眼底有水光闪过,墨色的眸子柔柔一转,若是花雨霁知道尹家如此待他,他做梦都得笑醒。
时至今日,他越发理解花静言的所作所为了。
花静言受如空师太救命之恩,劳如空师太照顾,认为义母,在得知如空师太有死劫之后,义无反顾的选择了化解,以命换命。
反观自己,不过和尹家堡月余的情分,便结了如此多的缘,更何况花静言呢,如何能轻易放下?
即便是大奸大恶之人,也有自己的放不下、舍不得。
花雨霁上前一步,轻轻将尹夫人圈在怀里,柔柔唤道:娘。
尹夫人一怔,也不知怎的,两行清泪夺眶而出,顺着脸庞滑落到下巴,滴落在地。
你这孩子,怎么突然撒起娇来了。尹夫人拍拍花雨霁的背,后退两步,有些仓促的抹去眼角泪痕。
终于,腊月二十八日到了。
整个广陵城最有福气的女人来给花雨霁梳头,墨黑如丝绸的头发披了一身,女人拿着檀木梳子,无需用力便可一梳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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