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千绸挥手拦着:你别走,晴空公子极负盛名,你也难得一见其风采,一同入座吧!
风璃的余光偷偷看了眼花雨霁,而后应道:是。
哎呀!血千绸突然鬼叫一声,指着花雨霁被龙骨鞭咬住的手腕,嚎道,这是怎么回事?朱雀护法,快些收了你的魂器!你怎忍心伤害这样一具完美的身体?
风璃怔鄂,紧忙收回龙骨鞭:是。
花雨霁:
血千绸极为满意,他挥手召来两个魔修:酒席早就准备好了。
不过片刻功夫,花雨霁前方的桌案就被摆满山珍海味,以及焚血宫特有的血酒。
血千绸自酌一杯,笑着道:晴空一鹤排云上,本尊仰慕晴空公子盛名已久,今日得见,心中倍感欢喜,来,本尊敬你一杯。
花雨霁起身:岂敢岂敢,该是晚辈敬魔君才是。
血千绸:甭管谁敬谁,还请满饮。
血酒为殷红色,比普通酒水浓稠,且有沉淀物,若不闻其味,很容易和鲜血混淆。
好在只是类似,并非真的鲜血,酒香扑鼻,更有淡淡的桂花香味,仅仅是闻着就叫人沉醉,绝对称得上上品。
花雨霁一饮而尽,感受酒水划过唇舌带来的醇香,他说道:世间酒品无数,却只有两种能担得起极品二字,一个是产自昆仑的玉虚清酒,另一个便是来自魔域的血酒了。
正是。血千绸笑的欣喜,又自己倒了一杯,以你所见,我魔域的血酒比起昆仑的玉虚清酒,谁更胜一筹?
花雨霁笑了笑:先入为主,当然是血酒了,玉虚清酒虽举世闻名,可我却没喝过。
血千绸:这是为何?
花雨霁:云顶之巅禁酒。
哈哈哈哈,原来如此!比起那些名门正派一堆臭规矩,还是做魔修更自由自在,花公子觉得呢?
花雨霁点头:魔君高识远见,所言有理。
血千绸笑的很是开心,他一连满饮了三杯血酒,才悠悠说道:细数花公子的丰功伟绩,即便是本尊也望尘莫及啊!六界对你恨之入骨,仙道更是欲将你除之而后快,即便花公子修为高深,可终究只有一人,在偌大的六界若没有个靠山,可谓举步艰辛吧?
花雨霁沉重的叹了口气:还是魔君了解在下的心酸啊!
本尊仰慕花公子大名已久,想当年公子是何等风光无量,上可通九霄巅,下可入十八狱,千人崇敬万人敬畏!如今,花公子成魔,那些被你帮助过的仙道修士就翻脸不认人,对你刀剑相加,要将你碎尸万段,当真是恩将仇报,可恨!血千绸满腔怒斥,将酒杯狠狠摔在地上。
风璃看向花雨霁,花雨霁端着玉杯,不动声色。
本尊实在是为公子抱不平啊!血千绸以手掩面,似是哭了,他沉重的叹气道,若无天罚伤了神魂,公子遨游九州,横行天下,又何惧谁!
花雨霁放下杯盏,面容沉静:魔君可是醉了?
血千绸悲叹:本尊只是看不惯那些妄自正义,冠冕堂皇的仙道修士!心里也实在难过,为花公子痛心。
血千绸起身,又重新拿了玉杯,他阔步走下台阶,走到花雨霁的桌案前站住:一人终究是双拳难敌四手,孤立无助,花公子,只要你愿意,焚血宫和本尊可成为你最最坚固的后盾。
他倒了杯酒,亲自递给花雨霁。
花雨霁迟疑半瞬,起身,接过杯盏的同时勾唇一笑:魔君是想招揽在下,加入焚血宫吗?
血千绸目光凝定,语气激越:本尊敬你,焚血宫重你,只要公子愿意,你便是焚血宫的副宫主,权势于四大护法之上,仅在本尊之下。
风璃眉心微拧,看着花雨霁。
花雨霁失笑:魔君这么看得起我?
血千绸:你值得。
花雨霁将酒杯送到唇畔,血千绸心中一喜,却见花雨霁稍微闻了闻便将酒杯移开了。
他说:凡事不能先入为主,需彼此尝过才能好好分辨,这血酒确实为人间一绝,可在下还得去尝尝玉虚清酒的味道,才能在二者之间分出个伯仲。
公子此言何意?血千绸的目光一冷,面色微沉,他的视线从血酒上移,落到花雨霁那深不见底的眸子里,你还想回去昆仑,品尝玉虚清酒吗?
花雨霁笑而不语。
血千绸的眼底透出些许狠色:公子这是拒绝本尊的诚邀了?
花雨霁轻笑道:我一个人习惯了,不想被约束。
血千绸皱眉,他的情绪莫名激动起来:焚血宫并没有束缚你,咱们魔修没有规矩,只要自己开心!是杀人还是放火都随意,想干什么干什么!
花雨霁将酒杯放在案上:人各有志吧!
血千绸冷笑道:本尊想,这偌大的六界,除了焚血宫再无适合公子的地方,公子不愿加入焚血宫,可是还对云顶之巅有着眷恋?
花雨霁被这话逗笑了:怎么可能,我被逐出师门,和云顶之巅势不两立呢!
血千绸深深看花雨霁一眼,他也不用酒杯,直接对着酒壶饮了一大口血酒,殷红的液体顺着唇角流下,为他惨白的面容填了惊心动魄的一道血色。
看来是本尊误会了。血千绸说道,花公子冷傲孤清,狂悖不拘,哪怕面对三界讨伐亦是风云不变色,倒是本尊小看你了!
风璃起身,目光幽凉:又或是花公子自命清高,不屑与我等为伍?
诶,这话可不能乱说,当心魔君大发雷霆,可是要吃人的!花雨霁摆出瑟瑟发抖的模样。
血千绸看在眼里,火气更盛,他勉强压制住被忤逆的怒火,尽量心平气和的说:花公子可知,整个魔界都是焚血宫的。
花雨霁双臂环胸,尤为苦恼:哎,此番得罪了魔君,以后怕是都不敢来魔界了。
血千绸:难道公子以为,出了魔界地域就能高枕无忧了?无论修士还是妖魔,想取你性命者,比比皆是。
花雨霁冷笑一声:难道我加入了焚血宫,就绝对安全吗?
血千绸自然理解花雨霁的话中之意,他目光坚定了几分,语气沉重道:花公子莫要误会,本尊方才诚邀是真心实意的,绝对没有掺阴谋。
可在下不想加入焚血宫也是真心实意的,没有掺水分哦!花雨霁敛起唇边笑意,正色道,魔君就当在下不识好歹吧。
血千绸听闻此话,独自一笑,他放下酒壶,伸出惨白的手指抹去唇边残留的血酒,望着沾染在指肚上的酒液,他轻声说道:话说到这个份儿上,看来是没必要再劝说公子了。本尊这焚血宫在修真界极负恶名,焚,血,进来容易,出去难。
花雨霁望向殿外:在下虽初来乍到,对焚血宫的威名却也如雷贯耳了。
血千绸细细的欣赏自己精心弄了三个时辰的指甲,修剪的整整齐齐,白里透红很是赏心悦目。随后,血千绸看向了风璃:若这世上没有花不染,那么璃儿就是当之无愧的第一美人了,我成全你做这第一美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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