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宝用:“不需要,公子也看到了,意外已经解决。”
这时站在后面看了全程的阿义开口了:“徐元,。帅,王爷还等着呢,您这边请。”
沈宝用一惊,这时才发现这位公子身后站着的是阿义,郡主的得力小厮。她看了一眼阿义口中的徐元,。帅,心里有了猜测。
她移开目光对上阿义的,阿义的眼神有些凶恶,语气也不是很好。沈宝用再不顾什么礼节,福了一下身,一个字都不再说,转身就走。
徐栋山本能地往前跟了上去,追着那一抹倩影像失了智一样。待走出这片林丛,徐栋山终于清醒了过来,他这是在干什么,这可是九王府,那姑娘一看就是府上女眷,他再有什么想法也不可唐突。
徐栋山理智回笼冷静了下来。这时他们已偏离了原来的道路庡?,阿义的脸沉得快要滴出水来,他心里干着急,总不能再把人带回到以前的小道儿上去,徐栋山又不是傻子,那样的话他会察觉出不对劲来。
郡主给的任务看来是完不成了,都怪那沈姑娘,不早不晚地出现在那里。阿义闷着头往前走,从这里继续带徐栋山去王爷正屋。
“请问,刚才那位姑娘可是府上的?”徐栋山知道这样询问并不太合规矩,但他还是没忍住,不想错过这个识得她身份的机会,若是不跟这个小厮打听,难不成一会儿直接去问王爷吗,那可真是失了大礼了。
阿义停了下来:“并不算府上的,那姑娘已定了亲,不日会从府上出嫁,如今只是借住而已。”
徐栋山有些失魂,根本没注意这话说得不明不白,不是府上的姑娘,为什么要借住在这里,还要从这里出嫁,他只注意到四个字,“已定了亲”。
阿义看着徐栋山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郡主看中的人真的没问题吗,怎么看着像是个眼中只有美色的好色之徒,才不过一面,就被那沈姑娘迷得在他这个下人面前失了体面。
沈宝用觉得自己出门真该看看黄历,那日散席后,她发现王爷拐个弯还是去了溢福院,她晚了一步只能先回落蜓轩。
后来这几日,王爷天天跟住在了溢福院一样,只要没有公务就去那里起居。昨日,好不容易逮到王爷会客的机会,她赶忙去了一趟养母那,但被阿梓拦在了外面。
阿梓隐晦地告诉她:“程娘子还没起呢,这几日娘子身子乏,床都不怎么下了。”
阿梓这话若是说与府上其他几位姑娘听,她们只会以为对方是不是生病了,但如杂草一般在市井中摸爬滚打的沈宝用来说,她听出了阿梓姑娘的弦外音。
于是她只道,阿梓姑娘近些日子就辛苦些吧,她阿娘就拜托她们了。阿梓说,哪里的话,都是她们应该的。
今日是阿娘派人来叫她,沈宝用才动身前往溢福院的,哪知衣彤贪玩,说林子中有猫,非要追过去看看。不想猫没看到,撞见了蛇。
撞到什么都没事,偏巧让她撞见了不该撞见的人。那外男明明是王爷的客人,却是郡主的人带着进府,加之阿义的神态与语气,沈宝用觉得,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与沈家的婚事还没理清,这会儿又很大可能惹到了郡主。
沈宝用并不怕惹到郡主,她怕的是郡主身后那位,不肯自家妹妹吃一点亏的护妹好哥哥。
算了,越想越乱,还是先去了溢福院再说。
阿义带完路后,几乎是用跑的赶往郡主等待的凉亭处。快到的时候,他看到郡主还等在那里,来回踱步,心里可不是滋味了。
郡主见他一人过来,语气不愉:“回去再说。”
回到正芍院,没等郡主发问,阿义就跪下道:“郡主,真不是奴婢办事不牢,”
紧接着他就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他不能对着郡主心仪之人发泄不满,就只能把所有的情绪都放到了沈宝用身上,言辞间带了风向。
“你觉得,她是不是故意的?”
阿义微楞,要说看当时情况,沈宝用主仆三人表现得很正常,不像是提前预谋好的。但这话他不敢说,不是所有阴谋者都会表现得漏洞百出,没有点子装无辜的本事,也不会行阴谋诡计了。
“奴婢不知,但这也太巧了,那么大个王府,怎么就让他们两个碰上了。”
阿义这一句话,郡主再坐不住,她这个年纪,情窦初开,是决不能容忍有人在她与未来夫婿之间插,上一脚,留下痕迹的。
郡主一刻都不能等,立马起身去到落蜓轩。
沈宝用没在,她竟还没有回来,怎么着,打算等徐栋山出府时再偶遇一次吗。愤怒,充斥郡主全身,等待的过程中,她的怒气越攒越多,直到沈宝用撩帘进来,郡主把手中茶盏摔了出去,碎瓷崩起,在沈宝用的脖颈上划了一道。
作者有话说:
日更两千多,是少,因为爬榜的缘故,所以对现在就开始追更的小伙伴们十分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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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两点,我发现你们都不看配角栏的,要是看了的话,应该能猜到男二叫什么了。还有,明天对手戏要来了。
第16章
薄溪煊也是一惊,她没想到砸在地上的杯盏,碎了的瓷片会反弹起来伤到沈宝用。而沈宝用也顾不得脖子上的伤,好在破口,。不深,那点血痕并没滑落开来。
“你们都下去。”郡主发话,两边奴婢依次出屋回避。
薄溪煊道:“我不管你是巧合还是成心的,我是来警告你的。离徐栋山远点,不,是要躲着他走,再也不许出现在他面前。”
沈宝用:“真的是巧合。阿义应该与你说了经过,谁会用宰蛇并沾上血的双手在郎君面前表现。”
薄溪煊哼笑一声:“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世子哥哥说得没错,你心思奇巧却没用到正道儿上,要防着你离你远点,你与我们这些规矩人家长大的孩子不一样,你的人生经历太丰富。当年我小,被你利用着让薄溪若挨了父王的打,后来你心太大,对世子哥哥起了不该有的心思,这两件事你也是敢做不敢认。”
说到这些陈年旧事,薄溪煊的火又勾了起来,她拍了一下桌子,发泄后继续说:“你与沈家的婚事父王刚表示了反对,你就等不及找下家。我告诉你,你嫁不嫁,嫁给谁都跟我没关系,但若是敢把手伸到我这里来,别说沈家了,就是那普通的百姓人家,我都能让你一辈子嫁不成。”
薄溪煊凭自己当然不可能一辈子阻挡得了她的婚事,但她背后的人能,沈宝用知道郡主没有说大话,她也知道她说什么对方也不会信,于是只道:“郡主今日说的话,我都记下了,我一心只想着顺顺利利地嫁去沈家,别无他想。”
薄溪煊:“你最好是。”
郡主说了一堆警告与威胁的话,临走时她问了沈宝用一句:“你这样见缝插针地算计,累不累啊。”
沈宝用没回答她,薄溪煊也没想得到答案,在她走后,沈宝用来到镜前,查看自己受伤的情况。
“这可不能用生水擦,”云甄一边说着,一边帮她处理,“还好不深,姑娘疼吗?”
“不疼。”沈宝用,。手抚伤口周围,若她如郡主那般好命,谁又愿意瞻前顾后事事算计地活着。
怎么可能不疼,但无妨,比这疼的她在被收养前经历过太多,哪怕是刚到王府的时候,这府上下人对她的欺辱尤甚今日郡主所为,她还不是都忍了下来,为了目标她没有什么忍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