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4节(1 / 2)

聂南圭有些无奈:“我查不出这位方老太太有什么问题,况且看起来她也没有什么恶意。”

初挽想起方老太太对自己的慈爱,以及她怀念自己太爷爷的眼神,轻叹了声:“我知道,可能是我想多了吧。”

聂南圭建议:“回头你再去一趟美国,亲自见她一面,和她聊聊?”

初挽笑叹:“再说吧,其实见了面我感觉也问不出什么。”

毕竟那是白发苍苍的老太太,长辈,对自己那么和蔼可亲,面对那样的老人,她还能怀疑什么。

这么说着话,一时问起来:“你接下来什么打算?”

聂南圭:“最近打算把心思先放国内,过两天去琉璃厂转转。”

初挽听着,道:“我听说政府现在提倡琉璃厂文化街,要优惠政策?”

聂南圭听这话,笑道:“你怎么问我,应该我问你才是。”

初挽:“确实没太关注。”

聂南圭道:“我在国外这两年,国内发展变化挺大的,你爱人也发展得好,前几天我在北京晚报还看到他了。”

初挽:“是吗?”

陆守俨这几年确实发展得好,步步高升,也不过三十出头,已经举足轻重,不过要说单独采访上《北京晚报》,倒是不至于,毕竟天下脚底下,和外地不同,这边随便掉下来一块砖头砸死几个当官的。

聂南圭听此,笑了下:“我就随便看了一眼,好像是陪同领导参加采访吧。”

初挽听着,便懂了,随口帮陆守俨谦虚一句:“他就是陪着的,没什么大不了的。”

不过这么谦虚的时候,心里的感觉是微妙的。

这个人是属于她的。

因为属于她,所以她得帮他随口谦虚几句。

聂南圭见此,也就不提了,反而说起琉璃厂来:“说起来,现在琉璃厂那边也乱,浑水摸鱼的也太多了,就那位孙二爷,是琉璃厂头一份的老鼠屎。”

初挽:“我那边的生意,就交待给掌柜办着,一时还没顾上操心的,看来我自己也得多用心,别回头着了什么道。”

聂南圭:“我听我爸说了,你那个掌柜倒是挺靠谱的,应该没什么大事。”

初挽听着,点头,不过到底想着回头自己多上心。

两个人又聊起初挽的私人展览会,这消息放出去后,已经传到了国外,倒是有些国外古玩爱好者也都关注着。

聂南圭笑道:“这就是酒香不怕巷子深了。”

其实这些初挽倒是预料之中,就是要搞一个大新闻,反正展览了再说。

说话间,聂南圭给初挽倒了一杯热茶,又拿过来旁边的攒盒,那是一件黑漆描金葵瓣式攒盒,看样子应该是清朝乾隆年间的。

聂南圭打开后,笑问初挽:“想吃什么?”

初挽:“你家都是把这种攒盒直接用吗?”

聂南圭:“哪至于这么摆谱,这个是老人用习惯了的,也就一直用着了。”

初挽看过去,里面是蜜饯苹果、蜜饯青梅、雪山梅和怪味大扁等,她看那青梅绿莹莹,颇为开胃的样子:“我尝尝这个。”

聂南圭:“那是我堂姐腌的,腌了不少呢,你要喜欢吃,回头带点吧。”

初挽笑道:“我哪能连吃带拿。”

聂南圭:“中午吃饭是男女分开的,你想坐哪儿?”

初挽:“我还是坐女桌吧。”

聂南圭:“也行,那些男人难免抽烟喝酒的,你肯定不习惯,等下我把你交待给我五婶和堂姐,让她们陪你。”

这边来的收藏界古玩界客人居多,大都是男客,让初挽在里面坐女桌比较清静。

当下聂南圭陪着初挽略吃了一点东西,喝了茶,这才带着她出去,先出了这院子,从一处小月牙门到了另一处院子。

初挽恍然:“原来你们家这里还别有洞天。”

聂南圭:“那边院子以前被收了,后来又还给我们家的,我们家人多,确实也用得着。”

里面院子颇为齐整,门前冬日枯枝上都挂了彩绢花,厢房里进进出出的都在忙着,说说笑笑的都是女人声。

这时候,一个穿着蓝色毛衣烫了卷发的女人从窗户翘头,看到聂南圭和初挽,忙打招呼让他们进屋暖和,迎头便被拉到旁边暖坑上坐着,大家七嘴八舌的说话,还有一个年轻的好奇问起来:“南圭哥哥,这是你对象吗?这么好看!”

聂南圭笑斥:“别瞎说,这是初挽,你们听过吧?”

初挽?

大家一听,全都恍然,恍然之后一个个敬佩羡慕起来,围着初挽问东问西,叽叽喳喳的。

聂家的女同志自然也都是巾帼不让须眉,多少都是这一行的,有的还问起初挽一些瓷器问题,初挽听着,都是有些底子的。

一群人这么聊着,聂南圭摇头,无奈笑叹:“你看你过来这边,就是羊入了狼群,她们都恨不得打破砂锅问到底。”

旁边聂南圭五婶道:“得,你赶紧过去外院招待客人吧,别在这里和我们混了!”

聂南圭颔首,临走前还是叮嘱初挽:“有什么事过去外面找我。”

初挽笑道:“我知道。”

一时聂南圭出去了,初挽和聂家女眷说话,好歹是同行,又都是女人,大家自然有话题,说东道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