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2 / 2)

朕顺着王喜福的话说完,王喜福立马一脸这是皇上说的,不是我说的,和我没关系的表情。

合着朕还真是大齐的亡国之君啊。

行吧。

王喜福安慰朕:可是皇上,现在已经很多事情都可奴才梦里的不一样了啊,不会那么严重的。

不得不承认,朕被王喜福安慰到了。

因为王喜福他说出来梦里的朕,似乎,不像是穿越者。登基以前的事情,因为主要掌控节奏的是贵妃娘娘,王喜福所说的皇五子高析,其实和朕有些许不同。

最明显的一件事便是王喜福梦中,高析是个打小就沉默寡言,不招人喜欢的家伙。

朕可不一样,朕因为是穿越者,从小就仗着好看又机灵,皇宫上下,除了跟朕是竞争关系的二皇兄、三皇兄之外,就没人不喜欢朕。哦,朕后来变得沉默寡言,那都是后来遭人害得多了导致的。

朕理所当然的把王喜福的梦中世界,当成了没有朕这个穿越者来带歪大家的原本世界。

不过

要是原本的世界里头,大齐最后的命运是亡国,朕不就得好好努力了吗?朕的主线任务怎么一下子就从吃吃喝喝,变成了拯救大齐了!

孩怕。

朕忽然觉得做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咸鱼也挺好的。

而且吧,朕觉得王大聪明绝对还隐瞒了什么细节没有说,比如朕既然和熠皇叔关系不好,那为什么是熠皇叔宴请世家,熠皇叔起初的目的是帮朕还是害朕?

不过王喜福今天说了这么些话,还是没说为什么不让朕回京啊。

因为王喜福支支吾吾的不想说。

说!戚风很严厉,还拍了下桌子。

因为梦里皇上就是这时候被毒杀了。王喜福说完便整个人跪趴在地上,不敢说话,也不敢起来。

朕:

合着朕其实没有活到大齐亡国啊。

下毒的人是谁?既然是王喜福的梦,那么害人的是谁,他应该一清二楚才对。

奴才,奴才不敢说。王喜福都不敢说的人,那么这个嫌疑人的可选范围就很小了,要么是太后娘娘,要么是熠皇叔,要么就是他俩联手。

哦,四位辅政大臣也有点嫌疑,谢归之、杨文斌、吴承寅,就连看似忠厚的秦虎也是有嫌疑的。

朕撇撇嘴,觉得反正知道以后和现在的状况也差别不大,继续问:那是为什么要毒杀朕呢?

明明朕现在也没什么权力在手,估计梦中的朕是个更好摆布的傀儡,杀了朕再弄一个皇帝上位,这不是脱了那啥放那啥嘛,多此一举。

也不一定,万一是熠皇叔终于想开了,自己想做皇帝呢。

啧,反正朕觉得挺奇怪的。

王喜福还是不敢说,这回就连戚风威胁他,他都不肯说了。

薛定谔的毒杀。

因为王喜福这个秘密,朕回京的时间就拖了下来,倒不是朕就怕了回京后会被毒杀这事,而是能活着谁想死呢?

戚风问朕:万一王喜福是太后娘娘派来哄陛下的呢?毕竟陛下不在京城这事,只有少数人知道,别人都以为陛下是生病了。

戚风的担心不无道理,王喜福的说法里头存在着明显的bug漏洞。而表面上来看,皇帝称病多日,若是就此薨逝驾崩,简直比朕的父皇突然暴毙身亡还要顺理成章。

到时候再来几个人粉饰太平的宣传一番言论,熠皇叔想要上位,真就是大势所趋。连佞臣贼子、大逆不道的帽子都不用扣上去,比起那历史上一样是抢侄儿皇位的成祖,开局要有利得多。

可这个篡位的理论,也根本说不通,太后娘娘又不是傻了,怎么可能放着乖巧的儿子皇帝不要,帮一个如同定时炸.弹一般存在的襄阳王上位?

所以太后娘娘要收拾杨家,那就应该是真的,至于王喜福的梦,反正已经变了,跟朕关系不大。想明白这事以后,朕兜了一圈儿又重新回到锦县。租了宅子住下,房子比宫里小了点,过得也不如在宫里舒坦,但是没有早朝,没有早课,没有请安,就还,咸鱼真香。

戚风的问题并没有让朕停止吃瓜子的手,想了想回答他:想看看他们究竟是在闹什么。

戚风:?

朕让戚风坐下,指了指装瓜子花生的碗,跟他说:你看这天下,就像桌上的瓜子和花生,这里头有太后娘娘的人,也有熠皇叔的人。现在他们搅合在一起,里头有坏的朕也不知道。

朕又把瓜子花生倒出来,朕利索地把里头有些坏了挑出来,丢到一旁,现在太后娘娘想把京城搅合一下,里头如果有坏的,到了这桌子上,是不是一样就能看出来了。

戚风看着朕一本正经的解释,恍然大悟的点点头。

那王喜福呢?陛下就这么留着他?戚风还是疑惑。

这世上本就难有别无二心之人不等朕说完,戚风当场就不干了。

陛下怎么能这么想!难道臣对陛下忠心还需要说出来吗?戚风说完,忽地在朕面前消失,怎么喊都不出来,跟他解释也不出来。

仿佛真的被朕这话伤到心了一样。

朕:

这咋和小姑娘似得,还玩拈酸吃醋那一套。

朕只好对着空气自言自语,把刚才的话说完:这世上的人,难有别无二心之人,王喜福他虽然有不少缺点,可也算是得用的。而且这么多年了,朕这个人是念旧情的,他不也最后关头拦着朕了嘛。

戚风还是没出来。

朕的一碗瓜子、花生都吃完了,戚风还是不出来,朕微微叹气,走到院子里坐在廊下看云。江南的小院子,比不得京城,一样是四方天,但是这里的天空就蓝的更透亮一些,就连云也要温柔许多。

可惜朕把戚风弄生气了,天气再好也不妙。

王喜福给朕重新换了零嘴的小碗,在朕面前试吃了一些,才拿到朕手中。

朕把小碗放在旁边,没有动。

王喜福又拿出来一册新出炉的话本子,朕接过来翻了两页,但却没什么心思看话本儿。

皇上。王喜福这几天过的也很忐忑,朕一直没说怎么处理他,他只好处处殷勤,伺候朕的同时还赶工写话本子。

一边满足朕的身体需要,一边满足朕的精神需要。咦,这话是不是有哪里不对?把脑子里奇怪的想法丢开以后,重新看向王喜福。

朕现在根本不搭理他,他更加不安了。

未知的事情往往才是最可怕的。

朕看着王喜福,不由觉得这世上的人,的确真的都不是很能互相理解,就算是王喜福看起来像会读心术也不例外。王喜福根本没有体会到朕不会把他怎么样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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