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他的左手给我按住!”
骰盅赌桌上的男子为赌场的高级荷官,同时也是每一把赌局的庄家,虽然此时他带着一张纸制面具,但李羡依旧还是从他的那一双轻蔑的眼神当中读出了他的狂嚣。
随着荷官的一声令下,四周快速走来四名西装墨镜男子,立马将杨德朝那唯一的左手按倒在了赌桌上,这时荷官从身后抽出一把细长的尖刀,比划在了杨德朝那左手的手腕上。
“不要不要砍下我的手,我求求你不要那么做!”
杨德朝此前就被李羡毁掉了右手,现在他居然连自己唯一的一只左手也充当了赌注,当赌局输掉的那一刻,他的左手也即将不再属于他了。
在自己的妻女面前耀武扬威,一旦来到赌场输个精光之后,立马又是另外一副嘴脸,在抬起头来看去眼前的荷官同时,杨德朝那求饶的声线充满了如同子求父一般的害怕。
“杨德朝先生,赌场规矩,愿赌服输!”
那荷官的面具属于半脸,在他那一张大嘴再度露出轻蔑的冷笑之际,已然高高举起了右手手中的尖刀,一双冷眼快速瞪去杨德朝左手的手腕,说道:“这里没有人能违背规矩。”
那尖刀已然举到了最高处,只见荷官嘴角一抽,手臂快速落下。
“荷官先生,不要不要砍我的手,荷官先生啊!”
尖刀的快速落下只需要不到一秒钟的时间,杨德朝被四名壮汉强行按倒在赌桌上,根本无法动弹半分,眼看着自己的唯一左手也即将被砍下,自己最后的一点自尊促使着他唯有再度无能的哀嚎了起来。
“等等!”
就在这时,荷官、以及杨德朝的耳边突然响彻起一个陌生男子的声音。
“嗯?”
被突然打断挥刀的荷官,快速扭过头来看去来者,问道,“先生,请问你对于我履行赌约,有什么意见吗?”
“这这个声音是”那荷官的尖刀也是在这一突然的断喝之下,并没有落在自己的手腕上,杨德朝很快发现,这声线显得似乎比较耳熟,当杨德朝也扭过头来看去来者,只见一张熟悉而又恐惧的面孔,映射进了他的眼球中。
“杨德朝,看样子此前我对于你的警告,你是一点都没有听进去啊!”
李羡踏着轻慢的脚步来到了骰盅赌桌,在看去此时被四名壮汉按倒在赌桌上的杨德朝,李羡的面色阴沉难测,说出来的话同样音轨不定。
“原来原来是你!”
杨德朝快速看去自己的右臂,原本完好的右手手掌,现在完完全全被截肢,当时李羡那一双如同鬼神一般阴森的眼神,杨德朝岂会这么快忘记?
“先生,请问你有何贵干?
如果你是过来赌局的,我可以暂时记下杨德朝的左手,但如果你是过来阻拦我砍下杨德朝左手的话”赌场规矩,便是赌场赖以生存的法则,任谁来了都不得破坏。
那荷官在看去李羡之际,赫然发现眼前的这人十分陌生,并且他似乎与杨德朝十分熟悉,便对李羡有了戒备之心,这话也是故意只说到一半,身后的两名黑衣男子便踏前一步,时刻准备着应对突发情况。
“杨德朝,看样子你不仅是输光了拿自己女儿身份证做抵押换来的十万块,已经输红眼的你竟然最后一局还将自己的左手作为赌注,以作最后一搏。”
李羡压根儿就懒得搭理那荷官,在看去此时都不敢与自己正面对视的杨德朝,李羡的面色显得尤为冷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