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波心有余悸地说道:“我当时吓坏了,但杨队很镇定,一口咬定是狗,我也以为是狗。”
李卫红在旁边说道:“以杨姐的聪明,不可能没认出狼来。你们想,她可是连物理知识都懂。我觉得她就是为了安抚你们才故意说慌的,这就叫做,在战略上重视狼,在战术上藐视狼。”
陈波一听好像还真是这样。他和小高当时都慌了,幸亏杨队稳住,他们才没拔腿就跑。
陈波就问大家:“若是我们当时跑了,狼会不会追得更紧?”
有人答道:“应该是的,狼这玩意狡猾得很,你一跑,它们就知道你怕了怂了,它们就肆无忌惮地追击你。你们两条腿哪能跑过它们四条腿?”
陈波背后发凉,一阵后怕。他这么胖,真跑起来,说不定会落在最后。
李卫红趁机又巩固自己一下的说法:“你们看,我说得对吧。杨姐就是太了解你们了,才故意用慌话稳住你们。杨姐这种人在战争年代那也是当指挥官的料,大敌当前,冷静镇定。”
众人觉得这话挺有道理。
李卫红看大家都信了自己,心中十分得意,在场的人没有谁比她更懂杨姐。
遇狼的事经过一个晚上的发酵,到了第二天上午,已经是人人都知道杨君苏连狼都不怕。
还有男同志特意来问:“杨队,你真的连狼都不怕?”
杨君苏实事求是地答道:“怎么不怕?我真当它们是狗,还扔了块饼过去。”
那人明显不信:“杨队你太厉害了,那么厉害还那么谦虚。”
接着又有人来问。
杨君苏觉得不对劲,一打听才知道,已经有人帮她做过舆论宣传工作了。
而且她还发现,男同志们对她的态度也有了微妙的变化,就是多了一丝钦佩。杨君苏可懂得,你想得到男同志的喜欢不难,长相中等偏上,假装贤良淑德无私奉献不爱钱就行;但要得到他们的敬佩很难,他们最佩服的是有潜力的未来的自己。
她要是不利用利用这个机会,岂不是对不起人家小李同志的一片苦心?
于是,再有人来问狼的事后,杨君苏就云淡风轻地说道:“心怀革命理想,不怕虎豹财狼;区区两头狼,何须放在心上。”
第二十五章有所改观
第二十五章有所改观
提问的人叹道:“服了,服了。我这次是真的服了,杨姐你真是好样的。”
问的人满意地离开了,杨君苏也很满意。你问她吹牛有没有负罪感,问就是没有。因为她在方面的遗传基因都挺好,现在的爸杨利民就不用说了,干啥啥不行,吹牛第一名。
她前世的爸爸叔叔堂哥那都是吹牛大王,因为身为女人的道德底线比较高,她是里面最含蓄最清新脱俗的,而且她吹牛还上税,提高GDP。
不知不觉中,杨君苏的个人形象又提升了一大截。这也方便她进一步开展工作。
因为遇狼的事,陈波和高洁不敢再往远处走了。杨君苏也不敢了,万一再遇到狼群可怎么办?又不能跟狼吵架。
不去远处,改善伙食的计划也随之破产。不过大家都表示能理解。而且,陈波、高洁、张和平三人在杨君苏的鼓励下,想尽办法用现有的食材改善伙食。硬是把简单平常的饭菜提升了两个档次。什么醋溜土豆丝、醋溜白菜、茄子烧土豆成为了他们的拿手菜,深受大家欢迎。
不过杨君苏很快又发现了新的钓鱼圣地,随着他们开荒的范围越来越大,离营地也越来越远,离沼泽地越来越近。两块地方很块就能连成一片。沼泽地里的鱼虾田螺也有不少,很且芦苇荡中还有很多野鸭和鸭蛋。
杨君苏除了勘测地形,安排工作,监督进度,其余时间就带着人去巡视领地。时不时地弄几条鱼,捉几篓子螃蟹鱼虾,捡点野鸭蛋改善生活。
大家又过上了社会主义好生活。
因为他们人工开荒的地点靠近机务队用机器开荒的地点,小路他们回来时就捎上大家,又快又能节省大伙的体力。
回到营地时间仍跟以前差不多。
天越来越冷了,他们垦荒队顶多再干半个月就该回去了。
否则一到冬天,荒野四周无遮无挡,又靠近大沼泽,冷风嗖嗖地往脖子里灌,土地冻得硬邦邦的,刨也刨不动,也没办法开荒。只能等到明年春天再来了。
大家算着时间,心里暗暗地兴奋起来。虽然在这里伙食很好,每天也很开心,可他们还是愿意回农场,回到家里。
一天傍晚,朱圆圆又拉着高洁杜娟一起去厕所。结果不多时,朱圆圆又慌慌张张地跑回来了。
她见着杨君苏就哭丧着脸说道:“杨姐,你说我怎么那么倒霉?又遇到那个偷窥的流氓了。”
杨君苏二话不说,拿起墙角的扁担就往外跑:“别哭了,拿上棍子,今天咱们一定要抓住这个混蛋。”
朱圆圆也不哭了,拿着棍子就跟着杨君苏朝外跑。
两人在半路上遇到了高洁和杜娟,高洁急声说道:“杨姐不好了,刚才我们看见有个人影,就大喊一声,结果那人一脚没踩稳,扑通一声掉粪池里了。”
杨君苏一听人掉粪池里了,说道:“那好啊,我还担心人跑了呢。大家拿上家伙,跟我走。”
她们这边动静太大了,很快也引起了男生那边的注意。
万昌春带着一帮男同志过来询问怎么回事。
杨君苏想了想,说道:“刚才我们几个出来巡视,经过男厕所后面时,发现有人在偷窥。”
众人大吃一惊:“竟有人偷窥男厕所?”
大家都想看看这个神经病是谁。
他们赶到大粪池边上时,就看见粪池上的草甸子被拽开了,有个人在里面艰难挣扎着,他试图爬上来,可是粪池太深太滑了,爬上去一点又滑落了下去。
大家皱着眉头,不停地用手扇风驱味。
杨君苏带头朝粪池里扔一大块土坷垃,只听得砰地一声,溅起粪水花,又够里面的人吃了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