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您最后还是选择跟我爸在一起了不是吗?
费涵翻了个白眼:能有什么办法,喜欢都喜欢了,又不是发信息后悔了不高兴了还能撤回。
许极想了想,又问:您当时就一点儿没生气?
怎么没有?发现他骗我之后,整整一个星期我都没理你爸,你爸以为我要跟他分手吓得够呛,死缠烂打地跟着我求我原谅,又是送花又是送礼,每天早上还要守在宿舍楼外面等着我起床下楼,然后跟着我一起去教室。
说到这里,费涵一阵感慨:果然,老祖宗的话真是半点儿没说错,烈女怕缠郎,心软的斗不过脸皮厚的。
其实我一直没告诉他,我当时生气的不仅仅是因为他骗了我,更生气他从头到尾都没有主动告诉我的打算,要是他早说,就会知道我喜欢他根本不是因为当时以为他是个半返祖。
过往的事情发酵了二十多年,如今回想起来,再多的愤怒也烟消云散,只觉得年轻时候真的是又闹腾又甜蜜。
许极看着费涵仰头靠着敷眼睛,一边还在絮絮叨叨说着夫妻俩年轻时候做过蠢事,似然是抱怨的语气,嘴角一直挂着发自内心的笑。
主动坦白,死缠烂打是么......
心软的斗不过厚脸皮的,还真是这个道理。
作者有话要说:才到家,明天还要去医院,会更,不过应该有点儿短,抱歉抱歉,以后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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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假期结束的前一天,许极收拾行李准备回去,行李箱打开放在地上,泡芙从门缝里挤进来一直往里跳,许极一次次把他抱出来,又一次次跳进来,到最后许极都被搞得没辙了,只能将整理好的衣服暂时放在床上,等全部收完了再一起放进去。
出门时,费涵在客厅叫住他:上次我给泡芙买了好些玩具,都是最新出的,你要不要带些回去给你那只猫?
不用了。许极笑道:他应该不喜欢玩儿猫咪玩具。
转身搭上门把手,忽然又想起什么,转身问费女士:对了,妈,有猫薄荷吗?
白艾从澳大利亚回到C市的时候是下午六点,许极还没有回来,疲惫地将行李放进房间,整个人脱力地瘫在床上,脑袋又晕又涨,浑身的热度悄然上升,灯火通明的房子没能给他一点安全感。
他的敏感期又到了。
在飞机上时他就感觉身体有些不对劲,回来的路上更是险些在出租车上睡着,好不容易拖着大行李箱回到房子里,不舒服的症状越加严重。
缓了一会儿爬下床在柜子里翻找他的敏感抑制剂,正好杜恒的电话打进来,白艾摁着突突跳动的太阳穴,放下抑制剂去接电话。
干什么?
你在干嘛呢,到家了没?
刚到。
嘿嘿,我也刚到学校,跟你说一声,今年过年早,估计要不了多久就得准备期末考了,考完咱们在叫上老徐他们出去聚聚怎么样,听说他们都找到对象了,咱们这回来个带家属的聚会怎么样?!
白艾头更疼了:傻逼啊,元旦都还没结束。
就这一两个星期的事,早点计划能避免很多节外生枝知道不?快点儿搞定你的许教授,免得到时候就你一个孤零零的来。好兄弟,能斗胆问一下,现在进展如何了吗?
关你屁事。
噢哟这么冲?不会是毫无进展吧?杜恒嘻嘻笑了两声:也是,以你的情商和胆子,到嘴的鸭子都能飞了,我就搞不懂明明都告诉你了许极也喜欢你,你到底在怂什么?
......滚吧。
臭着脸扔下手机,白艾低头盯着手里的抑制剂看了一会儿,终于下定决心一般,飞快将崭新的抑制剂重新扔回柜子里,嘭地关上抽屉。
站起身扶着墙慢吞吞往浴室去,却又在进去时再一次犹豫了。
半分钟后,干净的睡衣被扔回房间,生怕自己会后悔一般,白艾脚步匆忙地从客厅浴室路过,转而进了主卧的浴室,并且在经过衣柜时,一咬牙,红着脖子,带着破釜沉舟的气势,动作飞快将那件被自己穿过的白色衬衫也一并带了进去。
洗完澡从浴室出来,许极还没有回来。
白艾情况越来越严重了,手软脚软出来时,整个脑子就像是糊满了浴室里的水雾,晃荡一下又像是灌满了铅球,头重脚轻,走两步险些将自己摔在地上。
好不容易把自己扔进沙发,缩手缩脚地蜷缩在角落,抱住膝盖,毛茸茸的尾巴小心翼翼地盘在脚边,坐姿让原本就不算长的衣摆更网上缩了一点,露出白色底裤小小的一角。
许极怎么还不回来?
他脑筋离不清醒不远了,想给许极打个电话问他为什么还不回来,不灵光地考虑了一下又算了,他勇气向来是来得快泄得也快,就怕一听见许极的声音又会后悔,要不是仗着敏感期脑子进水,可能在这么长时间的等待里,早就变回缩头乌龟躲回房间去了。
一定要成功啊。
完全陷入昏沉前,他想,那个脑子不清醒的自己一定要争气点,争气点,争气点,如果明天清早起来,又是许极没事人一样陪着他坐在餐桌上喝粥,他一定要冲到Y市把杜恒暴打两顿。
八点四十,窗外响起沉闷的雷声和隐约的闪电,走廊感应灯随着脚步被点亮。
许极掏出钥匙打开门,家里安安静静的,灯光却很明亮,显然房子的另一位主人已经回来了。
他在路上给白艾发过消息,不过一直没有得到回复,本以为是在忙什么事,从现在这个状况看来,应该是已经早早睡下了。
轻手关上门,行李箱的轮子在地上滑出低响,钥匙顺手搁在吧台,许极抬手揉了揉脖子,路过客厅时不经意一瞥,沙发角落里那个小小的一团以最安静的姿态出现在眼前。
他的男孩儿不仅没有睡下,而且还一直在等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