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2 / 2)

猫系男友 咿芽 2472 字 2023-09-05

白艾挣扎的动作立刻停下来,一本正经跟他争辩:我没有,我怎么会害羞,风太冷吹红的而已,有什么好害羞的?

好好好。许极顺着他的话接下去:你没害羞,我只是开个玩笑,既然风冷,就乖乖穿着别脱了,好不好?

白艾低着头,如果可以,他甚至恨不得将一张脸都埋进盘子里,明明已经被撩得兵荒马乱,嘴上还不肯服输,小声嘀咕:不就是一件外套,穿着就穿着。

许极的外套上带着淡淡的洗衣液香味,白艾对这股味道并不陌生,因为连他自己的衣服上也都是这样的味道,可是没来由的,他就是觉得许极衣服上的味道更好闻,更特别,只要他一呼吸,就会感觉到这股萦绕在鼻尖的,大大降低了他思维速度的味道。

作者有话要说:晚安安~

第44章

接下来,白艾吃东西的速度明显加快了,不只是因为想要早点回家将衣服还给许极,然后把这个糟糕了一晚上不知道在干什么的自己塞进房间藏起来,更是因为舍不得许极一直这样穿着单薄的毛衣陪他乘着夜色慢吞吞吃晚饭。

结账时,柜台递给了白艾一个粉白色的,系着漂亮蝴蝶结的小手袋,然后礼数周到地弯腰,面带笑意看着那位即便带着口罩也掩饰不住惊艳面容的男孩子被他身旁高大英俊的男人牵着手领出了餐厅。

一回到车上,白艾立刻脱下外套还给许极,目视前方端端正正坐在副驾驶,膝盖上放着火百合花束和没有拆封的粉白小手袋。不是不好奇,只是知道了这是送给情侣的礼物后,他有点儿不敢当着许极的面拆了,万一是什么情侣对戒,或者别的,那他可能会尴尬到原地螺旋式升天。

他想,单相思可真是甜蜜又痛苦。

许极将车驶进车流,问他:怎么不看看里面是什么?

后者装模作样地打了个哈欠:好困,还是回去再拆吧。

许极说好,然后放慢了车速,随手将车载音乐的音量下调一半。

回到家没多久,许极就回房间接电话去了,白艾将手袋放在客厅茶几上,找了个瓶子装满水插上花束摆放在房间书桌,悄咪咪多看了好几眼,强迫自己手回目光拿上睡衣进了浴室,不管怎么样,他现在很需要洗个澡冷静一下。

主卧里,许极站在阳台望着树丛掩映中的灯火,耳边是顾茗生咋咋呼呼的鬼叫:卧槽卧槽卧槽!!我他吗真是服了!活了整整二十七年,什么时候遇见过这事啊!

许极被他吵得头疼:你冷静点,不就是发现容嘉是个半返祖么?值得这么惊讶?

顾茗生又是一声惨叫,他快要抓狂了:我说你这人到底会不会抓重点?半返祖是不稀奇,稀奇的是容嘉说他喜欢我,我学生!容嘉!说他喜欢我?!这算什么事?!

许极对他的崩溃实在无法感同身受,甚至有点儿想笑:然后呢?

他还亲我了,伸舌头那种!

你不愿意?

屁话!当然不愿意!

那怎么不直接推开他?

我推得开?顾茗生委屈巴巴。容嘉那混账傻小子力气大得跟头牛一样,喝醉了进电梯连一身半返祖的气息都不收收,他被压得站都快站不稳了,直接被他从底下一层摁着亲到二十三层。

许极啧了一声,出于两人多年的交情,还是善意地提出:需要我过去帮忙?

你过来能帮什么忙?

帮你处理醉鬼,让你可以乘机溜之大吉?

啊?顾茗生转头看了眼沙发上醉的不省人事的小流氓,犹豫了一下,拒绝:算了吧,你跟他又不熟,或许情况也没那么糟糕,万一明早起来他什么都忘光了呢,是吧?

许极不吝赞许:自我开解的功力不错,所以你打电话给我的目的又是什么?

发泄一下我愤懑不行吗?

当然可以,现在发泄完了?

你太冷漠了许教授。行行行,知道你忙着跟你小猫咪培养感情,算我打搅你了行了吧!挂了!无情无义的老色狼。

话音刚落,电话里就传来嘟嘟的忙音,顾茗生对他的愤怒全在里面了。

许极将手机随手扔在床上,回到客厅时白艾还没有从浴室出来,隐约能听见水流淅淅沥沥打在地砖的声音,粉白的手袋被孤零零放在茶几中央,封口崭新,还没有被人打开。

许极还挺好奇这个礼物会是什么,信步走过去在沙发坐下,拿起袋子开始认认真真找封口拆封。

白艾顶着一头半干的头发出来就看见许极背对着他的方向低头不知道在捣鼓什么,直到听见他靠近的脚步声转过头来,白艾才看清他掌心放着一对小巧精致的耳钉,开了口的手袋被扔在垃圾桶里,很显然,这对耳钉就是餐厅赠送的小礼物。

不是情侣对戒,也不是什么别的,而是一副平平无奇的耳钉。

白艾松了口气,却又无端觉得有些失望。

许极对他招招手:过来看看喜不喜欢你的小礼物。

走过去在他旁边坐下,许极把耳钉摊在手掌,白艾低头凑过去看,才发现原来两只耳钉是不完全一样的,一颗是粉色,一颗是蓝色,除此之外,造型花纹都一模一样。

靠的近了,许极才发现白艾耳垂上是打了耳洞的,顿时有些高兴:要试一试吗?

白艾抬起头,还没想好要不要拒绝,许极已经从掌心捻起一个倾身过来,耳垂上被指尖小心触碰,越加轻柔的动作更让人觉得奇痒难耐,白艾愣在当场,甚至连呼吸都下意识屏住,傻傻看着许极垂下眼睑时显得异常纤长漂亮的睫毛,心底不由自主冒出想要伸手摸摸的冲动,没注意到自己悄悄从半干不湿的短发里探出的一双耳朵,更没有注意到许极给他带的,是粉色的那一只。

细细的针背从耳洞穿过,应该是习惯使然,离开时许极指腹轻轻在哎耳垂最下方划了一下,继而拉开距离,眸中笑意星星点点:嗯,很好看。

不知是在说耳钉好看,还是带耳钉的人好看。

白艾觉得自己不能在继续留下去,不然很可能下一秒他就给许极表演一个原地窒息。蓦地站起身,语速飞快:我想起来杜恒让我到家之后给他打个电话来着,先回房间了!

脚底抹油溜出客厅,路过餐桌时还被凳脚绊了一个趔趄。

嘭地关上房门,隔绝了那道足以影响他所有情绪波动的目光,白艾终于绷不住了,把自己甩上床,红透的一张脸整个扎进柔软的被子,暴露在外的耳朵时不时弹动一下,连尾巴也感知到了主人不安宁的情绪,在被子上不停地来回扫动。

他今晚都干了什么傻逼事啊?不就是喜欢一个人么,怎么把什么都搞崩盘了?如果可以,他真的不想承认那个藏不住心思的小结巴是自己,更不想承认那个被牵一下手,摸一下耳朵就晕头转向不知今夕何夕的小菜鸡也是自己。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