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达别墅时,时间接近九点。
像是大国师这种说风就是雨,不,呼风唤雨的性格,为了防止他临时变卦突发奇想出骚操作,商言戈经验充足,城府深沉,丝毫没有打草惊蛇。
在邀请谢玉帛一起洗澡无果后,商言戈也很有耐性地自己一个人去洗了。
谢玉帛抱着手机刷新闻,看见小偷被追慌不择路跑进警察局,乐得见牙不见眼。
他拇指一动,再刷新一次,一个不起眼的新闻跳出来。
原陇县发生3.5级地震。
震级太小,要不是官方播报,很多人都没有察觉到。
谢玉帛顺手点进评论,有很多当地网民感慨。
这个月第三次了,都是小打小闹。
小震不慌。
奇怪,有点密集了,我们这里不是地震带啊?
谢玉帛正打算找一找当地的地图看看,但是他处于天眼完全恢复关键期,当肉眼用用没事,最好不要用天眼去查探一个地方过去未来。
明天再看。
他突然想起顾仞老家好像就是原陇县。
现在正是暑假,顾仞也不用照顾植物人了,应该在老家陪伴父亲了。
谢玉帛发消息问:在老家吗?
在。顾仞回得很快。
谢玉帛:看新闻你们那里发生小地震,最近有什么奇怪的事吗?
顾仞知道谢玉帛关心什么,往灵异方向思考了一下:我倒是没感觉到地震,生活跟以前一样。
谢玉帛:那就好,不打扰你休息了。
顾仞:没事,我在封先生洗澡出来呢。
谢玉帛看了一眼浴室的门,今时不同往日,本国师岂能轻易被塞狗粮,他回到:我也在等商总洗澡。
顾仞:我一次收十块钱。
谢玉帛一拍大腿,亏了,他为什么在商言戈家里,如果是在自己的别墅,就能赚到商言戈这个洗澡狂魔的钱了。
商言戈总是因为他不知道的神秘原因洗澡。
谢玉帛回到:真羡慕你。
两人互相说了晚安,大国师仍然觉得自己损失了十块钱。
罢了罢了,商言戈送他那么多黄金,扯平了。
商言戈围着浴巾出来,见谢玉帛终于放下手机,一弯腰把人从床上扛起来。
我洗完了,接下来帮你洗。
谢玉帛猝不及防,还没到浴室,衣服已经消失了。
半小时后,谢玉帛裹着浴巾出来,露在外面的皮肤爆红,眼睛乌黑水润的,长长的睫毛上挂着擦不干的湿意。
啊,陛下怎么能当着他的面跪下来对他干那种事!
大国师差点升天。
商言戈从柜子里拿出一瓶熟悉的膏体,如同下圣旨一般,不容拒绝道:我答应和你双修。
谢玉帛猝然睁大眼睛,乌溜溜地流动明光,欣喜:你开窍了!
商言戈:嗯。
谢玉帛看向他手里的瓶子,吃惊:这个为什么在你手里?
商言戈亲他一口:请教了一下舅舅,从你工作室里拿的。
谢玉帛嘴唇有点肿,目光怜惜地看着商言戈:其实,这瓶上面有个加号,跟其他的还不太一样。
这是他那天专门为禁欲暴君特调的,加了神秘药材的香膏!
那时他还不知道商言戈不愿意的原因,一心想着下药。
谢玉帛口嫌体正直,接过瓶子:其实没必要用这瓶,普通的就行。
他拧开瓶子,闻了一下,可以的,国师出品,售后无忧。
商言戈看着谢玉帛挖了一勺香膏,浑然不知地现在自己身上抹了一下,体验产品,其实当润肤乳也没问题。
商言戈不动声色锁住他的动作:国师自己动手,好乖。
谢玉帛:那是当然。
他刚绽开一个安抚性的笑容,商言戈的动作突然强硬起来,谢玉帛懵逼地被压制,不可置信地被搓圆捏扁,像一只掉进暴君碗里的粉白汤圆,被筷子戳得趴唧唧流馅儿。
本国师为什么在下面!!!
第88章龙脉
清晨,谢玉帛睁开眼睛,入眼就是商言戈的胸膛,天眼前所未有的清晰,似乎是为了弥补昨晚被蒙住眼睛的苦。
可恶,居然无视本国师的抗议,还给他戴上了眼罩,说什么宝宝乖,看不见就不生气了,简直让国师气歪了鼻子。
眼罩现在就在床头柜上,看见就让人脸颊发烫。
谢玉帛把脚翘到商言戈腰上,大爷似的躺着,他深呼吸了下,将疲惫和酸涩赶出躯体。
昨晚似乎牵动了一点点龙魄,虽然没从他身体里跑出去,但是两方微弱地交流了一下。谢玉帛感觉到在自己身体里沉寂的那股力量又慢慢苏醒。
因为龙魄又开始工作,国师的天眼亮了一些。
谢玉帛的霸道姿势,使得他躺着也能看见腿上的印子。
禽兽。
本国师虽然一开始很震惊,但后来也很配合呀,为什么抓着我的脚腕不放?我又不会跑了?
商言戈是因为接触到龙魄了吗,怎么仿佛暴君附身?
谢玉帛眼珠一转,看见另一侧所剩无几的香膏。他手一挥,直接把它打到地上,碎掉了。
哼,他以后不会再配这种加了神秘药材的香膏了,明明给暴君用的,苦头都是他吃的。
谢玉帛缩回手,假装自己不是故意的,缩到一半时,被商言戈握住。
谢玉帛一醒,商言戈就跟着醒了,暗暗观察他的小国师在干嘛,看着他一会儿抬腿,一会儿思考,猝不及防像只上桌子的猫,一下子打碎瓶子,还装得一副无辜的模样。
商言戈痛心,是他失误了,没把东西早点收起来,以后要哄着谢玉帛搞点特殊的估计很困难。
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商言戈握住谢玉帛翘到他胸前的脚腕,小心地给他揉揉。
谢玉帛:你干嘛老是抓我的脚?
让他有种逃不出这张床的紧迫感。
怕你跑了。商言戈说实话,从前我虽然关你禁闭,但是每一天都怕你什么时候就跑了,从此京城再无你的消息。我多想亲自抓着你的脚腕,锁在我身上。
居然还好意思拿囚禁他来卖惨,暴君脸皮也太厚了豁?
谢玉帛翻身压在他身上,自以为帅气地单手捏住他的下巴,低头亲了一口:我不跑,我什么时候跑过?我不是一直乖乖等你?
商言戈嗯了一声,捏捏他的后颈。
谢玉帛突然从商言戈一闪而逝的眼神中,捉到了一点点心虚。
也是,本国师上辈子守到死,足够说明他的真心。商言戈明明就是床上喜欢掌握本国师,说什么乱七八糟的理由。
还不如说他憋坏了。
对,憋坏了。
实践出真知,谢玉帛终于知道商言戈根本就不禁欲,也不是洗澡狂魔,更不是正人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