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1 / 2)

段文耀不缺这点钱,他笑道:小神医说笑了,别人要是有幸充当神医的介绍人,恐怕这中间的好处数都数不尽,哪能再从您这里抽介绍费。

有些人病的只剩下钱了,要是谁给他介绍个神医,这辈子都是他恩人。

谢玉帛认真道:因为我不想太出名。

段文耀有点愣,他以为谢玉帛能说出找他介绍病人的话,应当是很想扩大知名度,最好是上层圈子都知道有他这一号人,排队送钱。

但他很快否定了这个念头,谢玉帛这么厉害,要是有心出名,早就名扬天下了。

谢玉帛:我觉得你人很好,所以请你帮忙,家里并不知道我在做这个,所以不能公开身份。

我不需要名声,我只要钱就好了。他又补充了一句。

这句话换个人说,绝对是个只知敛财的黑心医生,但是从谢玉帛口中说出来,段文耀无端觉得这里面有很长的故事。

为什么?心态佛系的段文耀忍不住出言追问,

谢玉帛语气淡淡:没什么,吃过亏罢了。

如果他没有被万民敬仰,万民请愿,是不是就不会功高震主?

他确实吃了大亏。

谢玉帛掏出一叠符纸,都是强身健体符,他几天前就花了灵力弄的,后来决定不再在校园里搞迷信,这些符就没卖完。

他数了三张给段文耀:诺,强身健体符,这是定金,有空就帮我介绍生意吧,病人要品德高尚,嘴巴牢靠。

段文耀双手一起接过三张符,仿佛中学时代从校长手里接过表彰奖状一样,对他现在这副身体来说,这简直是无价之宝。

不能白拿,您开个价吧?

谢玉帛皱眉:本来就卖不出去啊。

段文耀简直要窒息了,怎么会卖不出去!分分钟一张拍卖几十万好么!

谢玉帛想了想道:一张一百吧。

段文耀没有血色的脸都被这价格刺激到了,太不会做生意了:符纸有价情义无价,我一定替神医好好把关病人。

不久后,段家父母会发现,儿子放着家里的传媒事业不去继承,悄悄地当起了中介,而且行为看起来很见不得光。

谢玉帛翻了翻剩下的符,晚饭时把它们都送给了王坪和商言戈。

商言戈上次收到一打符,这次又一打,以为还是谢玉帛在路边买的小商品,他默默收下,和上次的放到一起。

礼轻情意重,总比送其他男人给的黄金好。

谢玉帛吃完饭,放下碗,起身的时候不小心从书包里掉出了几根金条。

这是中午吃饭时,段文耀听说他喜欢金子,非要送他的。

谢玉帛塞在书包里给忘记了。

金条叮当当掉在地上,商言戈有些窒息。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

当家里出了一只蟑螂,意味着已经有几百只蟑螂。

当谢玉帛书包里出现一根金条,意味着他看不见的地方有无数人给他送金条。

是他掉以轻心了。

作者有话要说:有没有后悔的事?

-有,给商言戈送了太多强身健体符。

后来,某国师哭着接受采访。

第28章

谢玉帛慌了一瞬,自然而然地捡起金条,反正商总又不是他真正的监护人,只要他捡的够快,盘问就追不上他。

握住金条的那一刻,大国师胆子膨胀起来,他是个瞎子,天生看不见人的脸色,装傻就行了。

再者,他为什么要有那么多的监护人?

商言戈有恩于他,他几次送符纸报恩,他们的关系就止步于此。

他吃亏吃得不够多吗?难道又要搭进去一次?

商言戈还没开口,谢玉帛就溜了,他没有在第一时间摆出监护人的姿态,现在有点说什么都晚了的错觉。

谢玉帛今天睡得早,还把门反锁了。

商言戈捧着牛奶,敲了敲门,听见里面传来一声闷闷的我今天不想喝。

手指维持在敲门的姿势,商言戈暗下眼神,他直觉谢玉帛回来后情绪不高,突然不愿意接受他的示好。

直到杯中的牛奶从热变凉,商言戈才无声从谢玉帛门口离开。

他想知道谢玉帛发生了什么,或许他该去查查谢玉帛今天见了什么人,可是,商言戈有个预感他查不到。

许是因为今天没有喝到牛奶,连梦境也不香甜。

谢玉帛又回到从前距离他死亡大概还有八个月。

大梁百姓引以为傲的,有广阔富饶的土地,有开明英俊的君主,尤其有衣被苍生的小国师。

小国师是哪里来的,大多数人并不清楚,只知道他们陛下某次出巡后,身边就跟了一个美貌少年,少年神机妙算,惊才绝艳,不久就被封为国师。

国师一直跟在陛下身边,除了一次多地频发水患,两人分头治水,分开快一年。

岁末时,谢玉帛算出商鄢勾结草原铁骑,集结了五万兵马,陈兵边境。

商鄢是陛下的皇叔,先帝亲弟,深得皇室信任,彼时陛下正命他率领七万兵马把大梁布防重点西移。

谢玉帛上书商鄢有异心,已经策反这七万兵马,调军西行途中将与五万草原铁骑里应外合,直入京师。

谢玉帛甚至把反贼的兵力陈列位置,粮草筹备情况,将领优势弱点,一一写了下来。

右丞相当即笑他:你比反贼还清楚。

商鄢是陛下亲皇叔,看着陛下长大,如同父子一般,要说他谋反,只凭谢玉帛一面之词,实在让人难以信服。

右丞相:陛下,用人不疑,疑人不用,陛下派皇叔调军,就是信任他,切莫寒了老臣心。

陛下却出乎他的意料:用人不疑,孤用国师不疑。

丞相哑然,谢玉帛笑得两眼弯弯,从袖子里掏出另一份作战计划,只要按照这上面的来,保证陛下擒贼擒王。

十二万兵马并不好处理,当时朝中能担大任的两名将军,竟然都信誓旦旦说皇叔不会谋反,陛下师出无名,会使天下大乱。

陛下直接甩出前方探子回报:草原起兵挑衅,就算皇叔不曾勾结,孤要出兵收复失地,又有何妨?

两位将军目瞪口呆,他们都没想到,陛下信任国师,竟然到了御驾亲征的地步。

谢玉帛也有点讶异,尾随陛下进御书房:陛下,你就这么信我?

玉帛也看见了,这朝中皇叔的声望有多高,这两天多少将相忤逆孤,此患必除。君主板着脸,显然怒到了极点,像个多疑的暴君。

谢玉帛拿起一本奏折,跟自家书信似的乱翻,看见某一行字时,目光微微一凝。

嗯,本国师掐指一算,商鄢打的是清君侧的名号。

因为国师太能干,时常显得一堆臣子像废物,觉得谢玉帛妖言惑众的人也不少。若是以商鄢极高的声望,再打上清君侧的名义,恐怕到时会有一群人倒戈。

谢玉帛放下奏折:是不是呀?

一国之君自然有他的情报线,已得谢玉帛提点,派人再深入探查,很快就得到了他们出师的借口。

清君侧?

找死。

看见奏折了还问!

gu903();谢玉帛小声:我自然是要听陛下亲口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