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了醋精总裁之后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13(2 / 2)

gu903();然后他看到地上某个箱子晃了晃:“……”

沈锦旬道:“再过五分钟,我会过去的。”

特助尽管心里疑惑,好奇纸箱里有什么东西,但装作什么也没看到过的样子,原路返回。

看到他走远了,沈锦旬踱步到云枝藏身的箱子边上,用手推了推箱子。

云枝不知道特助走到哪里了,一时间不敢出来,挠了挠里面的纸板,以示对沈锦旬大胆举措的抗议。

“再不出来,我就连着箱子把你抱去外面了。”沈锦旬说。

箱子虽然能装不少东西,但成年男人要想藏在里面,还是很吃力的。云枝缩成团抱着膝盖,才没有露馅。

“太紧张了,我的腿麻了。”云枝嘟囔,“你让我待在这里吧。”

沈锦旬捏了捏他两条腿,被碰到某一处的时候,他没忍住酸麻,蹙着眉头哼了一声,挥着胳膊要把沈锦旬赶走。

讨厌的是沈锦旬继续揉着那处,他死死地咬住嘴唇,把呼痛声憋在了嗓子眼里。

“待会如果有拉货的人过来,你要上演一出吸血鬼漂流记了。”沈锦旬吓唬吸血鬼。

他道:“漂就漂,不要你管。”

“哪能不管。”沈锦旬说,“你被抬到别的地方,那我睡在哪里?”

云枝道:“不准你睡我的床!”

“那你睡我的。”

“我也不睡你的。”云枝和他作对。

“真的不想睡?”沈锦旬问。

云枝不蒸馒头争口气:“真的。”

沈锦旬觉得再这么讨论下去,像是两个小学生讨价还价,随即不再逼他承认。

他软绵绵地躺在箱子里,费力地掏出手机,点开白栖迟发来的语音。

“你去哪里了?和沈锦旬双双失踪,准备坐实老板娘的名号?”

云枝:“……”

这个梗消失多久了,偏偏这个时候当着沈锦旬的面提起来。

沈锦旬玩味地看着他:“老板娘?”

要不是正在真实地发生着,云枝很难想象,人前衣冠楚楚的禁欲系总裁,会没脸没皮地喊了自己好几遍“老板娘”,再调笑着说——

“我什么时候多出了一个老婆?”

云枝道:“你不会害羞的吗?”

转过头一瞧,其实沈锦旬会害羞,并且现在就在害羞着。

没了一贯强势的气质,模样有些情窦初开的腼腆,那颗泪痣本来很性感,此刻再看在眼里,显得格外多情。

云枝感觉自己被美色迷了眼睛:“……”

沈锦旬伸手去捞他,和捞小金鱼似的,看他在狭窄的箱子里躲来躲去躲不开自己,还戳了戳他的脸颊。

他心烦意乱地在箱子里胡乱磨蹭,张嘴试图再去咬沈锦旬的手,再被刮了刮秀挺的鼻梁。

“五分钟都过去了,你再不走,助理又要来找你了。”

沈锦旬说:“老板正在兴头上,他一定能理解的。”

云枝:“……”

箱子随着他们的打闹在不停移动,无声无息间,挤压着边上简易的搭架,接着架腿被挪了一小段。

这块地方照理来说,应该在派对举行前拆除的。中间出了点小差错,员工处理完一大半库存后,其余的货物整理起来,全部堆积在了这里。

架腿被推得一抖,加上临时设施不太牢固,上面摆着的纸箱随即向云枝这边倾斜。

配件不堪重负地吱嘎作响,一下子哗啦啦地整个散架。

啪!

云枝瑟缩了下,根本来不及钻出去。

他撑开胳膊想让沈锦旬赶紧退后,抬眼就看到货物劈头盖脸地朝自己砸过来。

如果身旁是别的什么人,见这架势早该拔腿跑到安全的地方。偏偏沈锦旬反着来,敏捷的反应全花在把他拉出来上面了。

连人带箱子用力往外拖,纸板摩擦过地板,发出“刷拉”的一声。

只是意外来得猝不及防,再怎么利落迅速,没能把云枝完全拉走。

沈锦旬几乎本能般的俯下身,替他挡住了砸下来的东西。

纸箱毫不留生地摔下来,落在背脊上,碰撞声很钝,也肯定很痛。

一下,心脏揪紧了,甚至屏息凝神没能呼出气。

紧接着又是一下。

他们已经撤到了边缘,积在上面的货物也不多,硬着头皮连着挨了两下后,沈锦旬推开倒在身上的轻便搭架,把牢牢护着的箱子拎到了边上。

云枝手忙脚乱地爬出来,要脱掉沈锦旬的衣服,看看背脊的情况,但被握住了手腕。

这么大的声响,外面肯定或多或少会听到一点,但八成不会进来看。

沈锦旬说:“帮我去把助理叫来。”

“怎么能让你一个人待在这里?”云枝愣愣地说。

沈锦旬道:“那两箱东西很轻的,听上去吓人而已。你赶紧让他过来处理下烂摊子,不然别人好奇心旺盛过来围观,我不是丢脸死了。”

他心说,自己的本命年实在过于晦气,如此多灾多难,感觉稍不留神,命都要折掉。

见云枝不肯走,他无奈地催促道:“听话一点。”

云枝失魂落魄地往外走,派对里的喧哗都不足以打断他的出神。

从头到尾,他好像进行了一场梦游。

情绪陷在那两声闷响里,迟钝地回过神来时,助理已经往幕布那边快步走去,和他甩开了一截距离。

他迈开腿想要跟上,被不明所以的白栖迟过来勾住了肩膀,继而亲昵地晃了晃。

白栖迟道:“哟,终于逮着你啦!刚才去哪儿了,怎么消息也不回一下?”

见云枝神色懵懂,他又说:“刚才后面好像有声音,你听到了没有?吓死我了。”

“白哥。”云枝道。

“喊我干什么?”

云枝想要说自己闯祸了,也想过去追上特助,却无意瞥见了被众人团团围着的沈家老爷子。

老人拄着拐杖,也注意到了起身离去的特助,脸色阴沉地打发掉宾客,往特助前往的方向去。

那根实木拐杖重重地敲着地面,教云枝背后发凉。

“你脸色好苍白啊,遇着什么事情了?唉,看把我的助理吓的。”白栖迟掐了掐他的脸颊,“我来给你做主。”

他道:“没什么。”

跑到门外去,沿着建筑物绕了一圈,躲在后门拐角处望过去,沈锦旬和特助匆匆地坐上了那辆眼熟的迈巴赫。

老爷子站在他们身后,大概看沈锦旬动作没什么异样,勉强放下了心,转身回到了派对现场。

而云枝默默地回到那里,拆开了那两箱货物。

里面整齐摆满了工艺品,他想要一口气抬起来的话,并不轻松。

不难想象这个顺着搭架滑落着跌在身上该有多疼。

云枝深呼吸了几下,意识到被轻描淡写地忽悠了,立即想要和沈锦旬通电话。

在拨打之前,他无措地东张西望,见到老爷子不知什么时候起站在了幕布前,严肃地注视着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甜文甜文甜文,别怕别怕别怕。

下章开启病房新地图!黏黏糊糊的!

第33章

最后那一下砸过来的时候,沈锦旬用胳膊肘挡了挡,缓冲后纸箱从背部滚过,起初没什么感觉,以为顶多淤青。

将云枝拉到旁边,他发现右手使不上力气,短暂的麻木发胀之后,被尖锐的刺痛所取代。

和爷爷说了自己没事,和特助一起去了医院,他在路上不信邪地碰了碰肘部,疼得登时撇开头,忍耐着望向窗外。

特助看他表面平静,以为真的没太大问题,到了医院一通折腾,居然是骨折。

“沈总,您之前没感觉的吗?”特助诧异。

沈锦旬心说,相比之下形象更重要,谁也别想看到我龇牙咧嘴喊疼的样子。

他摇了摇头,高冷地坐在接诊室里。

医生道:“没有断裂的情况,可以选择保守治疗,但最好在这里观察两周。”

在大秀的节骨眼上出事,实在令人笑不出来。

沈锦旬配合着去做石膏固定,而特助的办事效率一流,趁着这点时间,赶回公司拿了电脑和文件,以及放在小卧室里的换洗衣物,并且办好了住院手续。

安排妥当后,看着如同酒店豪华间的病房,他总觉得缺点什么。

特助问:“我要待在这里陪您吗?或者我来联系您的管家?”

沈锦旬现在右手相当于废了,日常生活中会有很多不方便。一时半会没办法找到满意的护工,今晚只能先凑合下。

沈锦旬说:“我自己一个人就好。”

既然老板这么说了,特助没有再待,把偌大的屋子留给沈锦旬休息。

沈锦旬翻了翻手机通讯录,点进家人的分类,对着两个备注名思索了一会。

这件事情没办法瞒住长辈,与其等他们询问,不如自己找个借口主动交代。

想好应该如何敷衍以后,他先拨给了沈父。

他三两言语地说完现状,隐瞒了真实的来龙去脉。

“没什么事情,我嫌派对太无聊,在后面瞎逛,不小心踢到了搭架就这样了。”

沈父问他的状态还能不能处理公务,得到积极的答复后,便被轻易地忽悠了过去。

相对而言,爷爷那边比较难搞定。老人自从半退休后,本来花在商业算计上的精力,全挪到了日常生活中,和个侦探一样。

沈锦旬尽量把语气放得自然,说完居然没被怀疑和念叨,只让他好好养伤。

他纳闷,怎么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看着手机上跳出新的消息通知,他没继续深想,给云枝发了自己的病房号。

过了半个小时,云枝敲敲门。

这时候,沈锦旬冲着电脑艰难地打字。

左手不太方便,且正好食指指尖被咬了个破口,贴了一圈创可贴。他动一下疼一下,然后暗自骂云枝一下。

正好云枝赶过来撞枪口上,他转头一看,积累起来的不爽烟消云散。

云枝在散场后回过租房,洗了澡换了衣服,黑发顺滑蓬松,泛着淡淡的光泽。单纯看看,没有摸上去,也知道手感很好。

春初的天气里穿了件白衬衫,外面套了件潮牌夹克,腿形被牛仔裤勾勒出来,修长笔直。纤细中不缺柔韧挺拔,好似院落里的翠竹。

这种打扮下,云枝就像没有离开校园的大学生,清纯又有朝气。

怀里还捧着满天星,放在自己桌边。

“好小一束花。”沈锦旬道。

云枝无辜:“店里没多少存货,再大就只有花圈了。”

沈锦旬:“……”

云枝担忧地看着他的胳膊,说:“不是说不严重?这是什么情况啊?”

X光的影像图和病历就摆在边上,他拿起来看了看,表现得比沈锦旬更焦虑。

碎碎念了半天,从要不要打钢钉,聊到了如何做复健,再关心沈锦旬被固定住的患肢有没有肿起来。

整个痊愈过程被说了一遍,沈锦旬看着他:“你怎么这么清楚?”

云枝怔了怔,说:“基本常识而已。”

他放下东西,四处找椅子,可除了沈锦旬用的这一把,就只有沙发可以坐。

沈锦旬拍了拍自己的大腿,表示云枝还可以坐在这里。

云枝抬脚踢了踢他,坐到别处去了。

趴在沙发的靠背上,云枝左顾右盼,发现病床上摆着一叠衣物,不远处的护工床上什么也没有。

他问:“没人陪你吗?”

沈锦旬反问:“你不陪我吗?”

云枝抱着坐垫,眼巴巴望着沈锦旬没吱声。

起初沈锦旬不想让别人陪,虽然做事确实麻烦了点,但也不是真的没法自理,于是打发掉了特助。

现在云枝一凑过来,他又改了主意。

“真的不陪?”他催促似的,说着消极的答案。

云枝道:“没有说不陪啊。”

沈锦旬是为了保护他,才被砸得这么严重的,如果不让他干些什么,要他回租房睡觉,他估计会辗转难眠。

这样正好,也算是帮到了忙。

安安静静地在旁边看沈锦旬回复邮件,云枝不自禁神游,想到了沈锦旬的爷爷和自己说的那些话。

纸箱里的东西散在地上,派对的喧哗依旧充满活力和喜悦,在其他人没有注意到的角落,老爷子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

“你最近跟着他?”

心知老爷子指的是沈锦旬,可是“跟”这个字眼太微妙了。

云枝装作没有听懂,没有答话。

老爷子当他是默认,继续问:“前些日子,他脖子上的印子也是你咬的?”

不知道哪来的一股勇气,教云枝点了点头。

被上下打量着,云枝开口道:“但不是您想的那样……”

他想说自己无意伤害沈锦旬,也没有那种亲密的伴侣关系,可惜老爷子并没兴趣听他讲这些。

“不用急着否认,我没打算责罚他,也不会说你什么。结婚之前,生活安定不下来,私底下有几个床伴很正常,和你混在一起其实不错,至少比我原先猜的要好。”

老爷子说:“你被我儿子细心养大,应该比外面那些乱七八糟的人来得干净。”

如此冷静的稀松寻常的音调,像是欣慰地松了一口气。

字里行间充满了轻蔑,自己对他而言,仿佛生来就是可以随意使用,或者践踏的。

越想越感到苦闷和烦躁,耳边忽然响起椅子摩擦过地面的声音,云枝猛地回过神来。

他看到沈锦旬站起身来,问:“你要干什么?”

沈锦旬指了指浴室:“洗澡。”

云枝:“……”

飞快地思索了下他该怎么搭把手,模拟了一遍过程以后,隐约有些退却。

他祈祷沈锦旬可以独自解决,然而并没如愿。

毕竟机会难得,沈锦旬很难继续做人。

他散漫地靠在浴室的门框上,望着战战兢兢的云枝,嗤笑道:“你倒是进来啊。”

云枝抱起一套衣裤,磨蹭地凑过去。

艰难地跨出了关键性的一步,他反手关上浴室的门,东西放在了隔板上,再打开淋浴器。

等到有了热水,他自欺欺人道:“你可以自己来的吧?”

沈锦旬嗤笑:“你先示范下?”

云枝真的立马试了试,可惜做得很艰难,于是硬着头皮挪上前。

脱外套就遇到了□□烦,拉链拉到了下面分不开,弄了半天没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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