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了醋精总裁之后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7(2 / 2)

其实他有所克制,避开了致命区域,咬的很轻,估计过两天就能结疤愈合。

感觉到云枝的压抑和忍耐,沈锦旬心情复杂,微微放松了些。

薛风疏说了只要三毫升,可是云枝尝到味道以后就有些收不住,偏过头去蹭了蹭沈锦旬的发梢,似乎打算继续喝几口。

如燃烧了许久的森林忽然迎来夏季暴雨,浇灭后意犹未尽。

沈锦旬捏着他的后颈,把他往后拉,他清醒过来,难为情地看沈锦旬。

眼睛亮亮的,心满意足而欣喜,又带着歉意。

云枝说:“小锦,我有点冲动。”

沈锦旬闷闷不乐地看着他,他在卧室里找到医药箱,细致地帮助止住血,把牙印用药水反复涂。

“抹了第十遍了,你在刷墙吗?”沈锦旬忍不住道。

他站了起来重新系上纽扣,开始穿戴晚宴的装束,灵巧的手指对着镜子打了个漂亮的领带结。

云枝现在在渴血反应的余韵里,抱着沙发上的靠垫独自缓了缓,眼睛眨也不眨地望着对方。

沈锦旬心知肚明,这人现在急需安全感,没有跑到自己床上打滚已经是克制的了,不用和黏人精多计较。

云枝说:“我好困,可以睡在这里吗?”

说完他一拍脑袋,遗憾道:“等下我要陪白总去参加生日会。”

“讲得我好像会答应你一样。”

沈锦旬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脖子上那玩意怎么看怎么不爽,真想把云枝摁在床上打一顿。

催着云枝出去,不让他拿领带,也不给他用自己的枕头衬衫香水……统统没有,并威胁要他脱毛衣。

两人磨磨蹭蹭离开办公室,云枝依依不舍地随着沈锦旬进电梯。

一个去设计部,一个去地下室,就在下楼的短暂时间里,他试探着抱住沈锦旬的胳膊,没被推开。

“还在薛风疏面前嘴硬?”沈锦旬道。

之前薛风疏给他列举了渴血前后的症状,变得患得患失,搜寻让自己能够去依赖的事物,诸如此类,被他纷纷否认。

他道:“不了。”

“那下次要怎么说?”

“和他坦白我每次都会去找小锦。”

云枝答得不假思索,似乎没有第二种方案。

沈锦旬问:“为什么偏偏找我?”

事实早已摆在眼前,可他依旧不可思议,接受了却不能完全理解。

宅邸里有那么多人那么多东西,云枝却在高烧时跑到了他的房间里。

比起给予照顾的管家,以及悉心教导的沈习甫,最让云枝有安全感的居然是自己,甚至是只有自己。

云枝忽然抬头,松开他:“门开了,我要出去。”

“回答完再走。”沈锦旬堵住了门。

“什么?”云枝想溜却溜不掉,“不要挡路,你变讨厌了。”

“你不信任沈家其他人,和他们没感情?”

问得很委婉,可云枝还是磕磕绊绊:“怎么了吗?”

这等于是承认了,沈锦旬看了他一会,把他放出了电梯。他这会儿又犹犹豫豫,瞄着沈锦旬的脸色。

被沈锦旬调侃了一句“小没良心的”,他反而舒了眉头,哼了一声后往外走。

楼下,司机在车里等了足足半个小时,沈锦旬捂着脖子坐了进来。

前后座中间升起了格挡板,所以司机在路上不知道沈锦旬是什么情况,下车后吓了一跳。

和喉结差不多高度,在侧颈微微靠着后的位置上,有半圈显眼的新鲜牙印。

同样赴宴的沈父见状,疑惑:“你是什么情况?”

沈锦旬恹恹道:“被小狗咬了。”

司机待在旁边欲言又止,私生活不在他的报告范围之内,他也不好说是小老板和云枝乱来。

看印子就知道不是猫猫狗狗,沈父猜了个大概,纳闷自己的儿子向来不爱花天酒地,为什么突然搞了这么一出?

他道:“不要玩得那么疯。”

“下次不玩了。”沈锦旬道。

再信了云枝的鬼话,那他自己是狗。

往衣香鬓影的大厅里走了几步,沈锦旬突然觉得有哪里奇怪。

今天已经被坑了一次,警惕心非常强。他说:“为什么门口的牌子上写的是邱芷二十四岁生日会?”

“生日会和晚宴不冲突吧?”沈父一本正经道。

沈锦旬心说,今天的寿星看来不少,云枝也说要参加生日会。

他多瞧了两眼:“邱芷小姐?你过年给我塞的相亲对象就叫邱芷!”

沈父已经听过详细过程:“也就见了五秒钟,怎么能叫相亲?”

打开门,看到沈锦旬后扭头就走,五秒钟是差不多。

沈锦旬想要脾气发作,被司机欲言又止地看了一眼,估计在想这个男的怎么做什么都做得那么快。

沈锦旬:“……”

·

云枝交了同意书,白栖迟看到那排签名,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下。

介于云枝去了那么久才回来,那必然是和沈锦旬讨价还价,争取了一番才得到这个结果。

他左瞧右瞧,越瞧越觉得助理顺眼,紧接着问:“你的外套呢?”

云枝后知后觉:“不小心忘在卧室里了,我再去跑一趟。”

白栖迟懵逼,不懂签个名字怎么能签到总裁的卧室里,居然还可以脱衣服。

来来去去一通折腾,云枝取回了衣服,再和白栖迟回到别墅。

许嘉致被导师临时喊去了实验室,中午吃的鸭血粉丝汤还放在桌上,把白栖迟馋得不行,憋了很久才憋住食欲。

云枝帮白栖迟打开密码箱,里面是一条红宝石项链。

他跟着沈习甫见识多广,奇珍异宝已然如普通家具那样不稀奇,但眼前这块的克拉数在自己的认知里可以排到前五。

可以用“坨”来做量词,一坨宝石。

如今能达到收藏级别的红宝石珍贵稀少,能有足足二十克拉的更是可遇不可求,不是用金钱可以衡量的。

“之前接了笔私人订单,是富豪在拍卖中得到了这块宝石,希望我能做设计,当做他女儿的二十四岁礼物。”

白栖迟道:“本来前几天就该送去的,但公司里实在忙得脱不开身,没空弄这个,拖到昨晚才完工。幸好他也不急,让我晚上过去的时候顺带捎上就好了。”

云枝问:“生日会是给他女儿举办的吗?”

“对,但也带点商业社交的性质,对他的人脉有利。”白栖迟说,“被包下来的温泉酒店很不错,你可以去玩玩。”

在冬末的夜晚泡天然温泉,热气蒸腾间,再舒舒服服地赏味美酒,确实是一种享受。

“白哥。”云枝欣喜道,随即模仿部门的其他人对他的称呼,“白爹,白神。”

他来过这家酒店泡温泉,但没参加过这么纸醉金迷的正式场合。

以前沈习甫不愿对外透露他的存在,也不让他陪伴出席,每次沈家有什么庆祝活动,他都只能窝在小阁楼里冷冷清清地作画。

他不习惯,以至于有些紧张,到场后跟紧了白栖迟不离身。

白栖迟找到富豪交掉密码箱,去大厅递了邀请函。

身着和服的侍者将它们迎了进去,里面一片筹光交错。名媛淑女们仪表大方地谈笑,三三两两的人群举着酒杯高谈阔论。

因为白栖迟的红色眼睛过于特别,有一些人明目张胆地肆意打量着他,也顺带着注意到了云枝。

如果落在白栖迟身上的是迟疑和意外,那目光挪到云枝的脸上后,就变成了很明显的感兴趣。

没人不想了解一个相貌惊艳出众的美人。

“这位是你的男伴吗?”有人问道。

这里的多数人在事业上野心勃勃,感情里也不是清心寡欲之辈。会这么主动询问,自然是想着如果并非白栖迟的男伴,就想办法归自己所有。

白栖迟看云枝不太想交际,搪塞说:“可以这么理解。”

“长得很漂亮。”那人见状打消了念头,“这么描述他,他不会在意吧?原谅我实在说不出别的话。”

用漂亮这个词去形容一个男性,在大众印象里是突兀的,可云枝很适合。

从小到大,不乏有这么夸他的人。他的气质也好,长相也好,包括性格脾气,都是精致细腻那一挂的,看着精致脆弱,需要被好好护着才能避免碎掉。

他笑着和对方说没事,对方说了几句场面话便作别。

“唉,这张脸就是外挂啊。”白栖迟心服口服。

云枝道:“那要看是什么情况了。”

如果在混乱肮脏的环境里,没有自保之力并且处处受到压制,长得太好看只会适得其反。惹来的不是欣赏,是践踏。

“有感悟要发表?”

云枝想了下,没提及自己之前的那些坎坷,只说:“感谢许学长,好心把我塞来你这里。”

“要干一杯吗?”

云枝喝了口感清爽带甜的霞多丽,饮尽后看到桌上有茅台白酒,频频投去视线。

周围人发现了他在好奇,建议他尝几口。

第20章

邱芷和小姐妹们在套间里闲聊,被母亲在旁边催了几遍,不情不愿地出去迎接客人。

“谁啊,那么大腕儿?”她打了个哈欠。

刚懒洋洋地张开嘴,看到了模模糊糊一道挺拔的人影,她登时整理好了仪容。

“怎么又是这个小白脸?”

她被家里娇生惯养,尽情享受玩乐,对生意场上的事情一无所知,平时也不和这个圈子里的人打交道,嫌一个个精明狡诈,说话弯弯绕绕的。

大过年的被安排了相亲,也不考虑对方是什么背景有什么利益往来,看到又是桃花眼又是带泪痣,不是自己喜欢的类型,撤得比抢限量款手包还快。

邱夫人挽着女儿的胳膊,拍了拍她的手背,示意稍安勿躁。

“沈少爷,不对,现在该称呼为沈总了。”她道,“上回见你的时候,你才十三岁,眨眼都到了能够谈婚论嫁的年纪。”

他对这位女士没什么印象,出于礼貌笑了下。

之前被他爸告知了些事情,得知邱家前些年一直在外面,去年才回来。估计她所说的上回见面,是在自己妈妈葬礼的时候。

“之前小芷来过你这儿做客,你还记得么?”

沈锦旬听到这个就心里窝火,就地进入叛逆期,道:“哦,我当时以为是家……”

他想说的是家政保姆,被沈父看了一眼,硬是改成了“家里来人”。

“没想到是令千金。”他客气道。

邱夫人眼神不自觉飘向沈锦旬的脖子,有些诧异,但也没不理解,恍然大悟般地点点头。

原先看女儿和他没眼缘,心里难免有些惋惜,想着可以的话,再给几个机会。

这下识破对方是一个能顶着咬痕来宴会的公子哥,完全没了联姻的念头。

看模样年纪轻轻一表人才的,居然日子过得那么野。

“那祝你们玩得愉快。”邱夫人道。

沈锦旬知道她误会了些什么,懒得去解释,这样倒好,少了些麻烦。

等母女俩结伴走了,身边的沈父叹气:“这要是传出去了,对你的影响多不好。”

“能有什么影响?有那么多人盯着我的私生活吗?”沈锦旬道。

沈父觉得他最开始心情不太好,明明是不想以这副模样示人的:“你难道乐意这样?”

“我就是喜欢。”沈锦旬嘴硬。

然而他心里苦,已经这样了,除了自认倒霉外还能怎么办?不如当是自愿的,好歹面子上过得去。

强撑了一会,有几个纨绔无所顾忌,和他没个尺度地打趣,问他最近是沉迷哪个温柔乡。

“这哪是温柔乡,我看是热辣乡吧。”某个人道。

“以前没瞧出来啊沈二,真有两下子。”

侧颈上多了道暧昧不清的痕迹,沈锦旬本来清冷疏离的模样依旧很禁欲。

围着说了一通俏皮话,看沈锦旬爱答不理的,其他人下不去台阶。

虽然暗自恼火,但沈家在商界早已稳固地位,现在的势头更是如日中天,和二少爷搞好关系还来不及,更别说得罪了。

察觉拍马屁琢磨错了心思,他们不敢咋呼,悻悻地收了声。

“欸,你爸走了?”有人扯开话题,看向门口。

沈锦旬言简意赅,一个字也不愿意多说:“他忙。”

邱家包下了一整座温泉酒店,给每个人都安排了房间。要是愿意,可以在稍后自行入住。

明天是周末,很多人都打算留在这里休息,正好泡个温泉。但沈父能出席已是抽空过来,绝不会过多耽搁。

“那咱们待会一起去搞个余兴节目啊。”

这是散场后再挑个娱乐场所,大家结伴作乐的意思。

沈锦旬向来不屑于和他们这些败家子混在一起,敷衍地找了个借口。

他打算回家睡觉,否则在陌生环境八成会失眠。

“你们听说那会馆没有?”

“什么啊,会馆遍地开,你说哪一家?”

“啧,就是颜值特高的那家店,侍应穿燕尾服,衬得腰特细的。我今天在这里碰着那边的人了,突然想去唱歌。”

有人颇有兴趣道:“谁把那儿的人往这里带啊?”

沈锦旬的脚步顿了顿,听着他们继续说。

他就去过一家会馆,里面着实乌烟瘴气,侍应也都穿燕尾服。

这个着装能把他们和陪酒陪唱的区分出来,暗示他们仅仅负责点单送酒,并不陪着消遣。其余一切超出工作范围的,要看你情我愿。

“你别不信,那人真的很出挑,看起来还很纯,应该没脏。上次见到以后我都差点弯了。”那人道,“我和老阎一起去的,老阎你说说……操,他人呢?”

“哪个不脏的会去那里打工?”

那人左顾右盼没找着人,这时候听别人反驳,很快没再纠结。

他道:“这不就大家喜闻乐见的那类吗?穷学生迫于生计出来打工,有退让但也有底线。干他娘,除了是个男的,什么都合我胃口。”

沈锦旬听不惯他们用脏不脏来评价人,冷冷地瞥了他一眼。

他闭着嘴挠挠头,没懂自己哪儿说错话了。

“带那个人来的,是吸血鬼吗?”沈锦旬问。

男人对吸血鬼的独特外貌印象很深,道:“是、是啊。”

·

云枝喝了半杯白酒,辛辣透明的液体滚至胃里,整个人都热了起来。

和他以前喝过的不同,这个后劲很足,起初没觉得有什么,后来头晕脑胀的,喉咙也不太舒服。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