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了醋精总裁之后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8(2 / 2)

gu903();云枝揉了揉眼睛,感觉自己眼前有三扇门,六道门把锁,和十二个沈锦旬。

世界摇摇欲坠,好多东西在他眼前晃来晃去,晃得他站不稳。

他稍微恢复了些精力,强撑着走了一段路后,在晕头转向中沿着墙壁往下滑。

躲地震般躲来躲去,最后蹲在水池的角落里,双手牢牢捏着自己的房卡。

缓了缓,云枝委屈道:“能出去了吗?我想回家。”

他倍感天旋地转,站不直身体,于是保持着这个姿势往外面挪。

从上往下看,仿佛一只缓慢前进的蘑菇。

挪到一半,腿酸到发麻,他绝望:“回不了家了。”

沈锦旬看到这副傻乎乎的模样,明白云枝此刻在撒酒疯。

他试着把云枝拉起来,云枝觉得他讨厌,拍开他的手,继续瑟瑟发抖。

沈锦旬看走廊上有宾客成群结队地过来,这架势是不能任着云枝来的。

不然这家酒店就多出一则有关走廊蘑菇精的传说。

好笑是好笑,可沈锦旬暂时不想给别人捡乐子,就和云枝面对面蹲着,揉了揉他的头发。

他收走了云枝的房卡,在云枝想抢回来的时候,也学着拍开手。

云枝捂着被打到的手背,低头安静了一会,再可怜兮兮地抱住自己的膝盖,闻着衣服上一股白酒味。

然后越闻越难受,情不自禁地抽噎了两下。

“知道回不了家要怎么做吗?”

云枝软绵绵地揪着衣摆,等他的下文。

“好好祈祷。”他说。

他握着云枝微凉的双手,让人双手合十抵在锁骨的位置。

趁着云枝松懈,沈锦旬脱了外套盖住他的脑袋,和捕捉小精灵一样。

接下来全靠手速,他不由分说地把人横抱了起来。

如此这般,酒店少了蘑菇精的传说,多出一条花边新闻:沈家二少爷抱了个男人去套间。

上半身还是用西装蒙着的,占有欲强得要命。

事实上,沈锦旬考虑到云枝面孔上沾着血,怕在路上被误会更多,这才遮住头和手。

刷卡进房,云枝被稳当地放在了床上,继续乖乖顶着沈锦旬的衣服。

“你当新娘子披头纱,舍不得摘啊?”沈锦旬道。

他撩开了外套,看着云枝脸上的血已经被蹭掉了一点,视线涣散着不知道在走神些什么。

原先看到左手的伤,自己想着揍完傻逼再好好批评这家伙。

可现在瞧见云枝安静地坐在自己身边,垂着脑袋犯迷糊,他忽地打消了念头。

没什么好数落的,自己想凶都凶不起来。

他说:“伸手,瞧瞧你的伤。”

云枝听话地摊开手掌,那里的伤痕奇迹般地愈合了。

“不痛了就行,那去洗澡。”沈锦旬道,“在厕所待了半天,你不嫌臭我还嫌呢,好好在水里刷一下自己。”

云枝呆滞地玩着手指,听到沈锦旬在做指挥,循着本能做出了似曾相识的动作。

他抱住了沈锦旬的胳膊,看沈锦旬不排斥,抱得紧了点。

沈锦旬:“……”

五分钟后,他半拖半扛,把云枝伺候到了庭院里的温泉池旁。

云枝贴着他,身体重心全放在了他身上。

他道:“你不会还要我帮你脱衣服吧?那是不是也要帮你洗澡?”

见云枝要用小腿勾着自己的小腿,他眼疾手快地躲了下。

吸血鬼没能得逞,失衡地跌倒了温泉池子里去,激起了一阵水花。

云枝折腾了会,怯怯地趴在岸边,揪住扶手不肯放,看得沈锦旬勾起嘴角。

没想多待,他打算扔下云枝在这里洗澡。

然而经过刚才的折腾,自己没察觉地面已经变得很滑,转身时一个不小心,也后仰着栽了进去。

云枝游了过去,坚持不懈地抱住沈锦旬的胳膊,并且投去专注的目光。

他盯着男人的脖颈,含糊不清地嘀咕了句什么。

接着用牙齿叼了下沈锦旬的衬衫领子,解痒似的咬了咬,转而嗅了嗅淌过水珠的侧颈,用唇畔蹭着上面的伤口。

沈锦旬愣了下,默契地理解了云枝说的是——

“疼不疼?”

他看向云枝:“怎么了?”

而云枝的舌尖舔了下他的脖子,在伤口附近留下了一道残有酒气的水痕。

举措如同寻求互相抚慰。

第22章

月色洒在云枝的脸上,睫毛的阴影在眼睑处扑闪,眼睛在醉意中含了水,像是棕色琥珀在佳酿中被捞了起来。

甜丝丝的,夹着几分的风情。

沈锦旬晃了晃神,冒出了上面的描述。

冬末春初的晚风吹过来,在温泉里不算冷,但他觉得那道水痕很凉,转而烧得火旺,不像是被云枝碰过,更像是被烙了印记。

“不疼呀?不怕疼吗?”云枝含糊道。

沈锦旬道:“疼啊,你能让我咬回来?”

云枝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自顾自道:“我很怕。”

沈锦旬看他在水里摇晃,道:“小心点,不要乱动。”

“我没有。”他否认。

其实就在乱动,不停地往沈锦旬身上蹭。

他那介于少年和男人之间的身体柔韧纤细,成熟又不乏秀气。

擦过沈锦旬胳膊的时候,沈锦旬可以感觉到腰际的布料有些空,没有贴合轮廓,用手搂住才会知道到底有多单薄。

沈锦旬想数落他两句,话到嘴边忽然顿住,无奈道:“没有就没有吧。”

说完再心想着,等你醒了,看你找哪条地缝钻进去。

本来计划着云枝潦草地洗一会,和毛肚下锅那样。等他在池子里涮个七上八下的,自己就回去用浴巾裹到床上。

这下被黏住,事情变得费劲。他们各自不肯退让地纠缠了半天,搅弄得池子里水波荡漾。

一个濒临忍耐的极限,试图抽回手。

一个完全被渴血反应掌控,抱着不配合。

“小锦。”云枝叫着,略微拖着尾调。

他感觉世界在加速旋转,心口闷闷的,比之前更加难受。

起初只是困,再有些犯晕,此刻腿软得别说蘑菇蹲了,靠在岸边都觉得整个人摇摇欲坠。

本意是希望沈锦旬别再继续和他作对,没想到结果背道而驰。

沈锦旬看他脸上一片潮红,眼里的水光更盛,心里就有了数:“是不是犯晕?”

他们拖得越久,情况越不妙。热水促进血液循环,会让云枝的醉意更重。

原先不想用蛮横的方法去对待云枝,但再这样下去是个死局,沈锦旬没再兜兜转转,用了点力气抽出被抱住的胳膊。

云枝刚想“嘶”一声,就被抱了起来。

这次不是拦腰横抱,沈锦旬绕过他的膝弯,另一只手托在他背脊的蝴蝶骨上,自己就湿漉漉地趴在沈锦旬身上,被扛着走去房间。

他觉得有点不安全,打算给自己上个双重保险,以免到时候摔下来。

沈锦旬勒令:“别用腿夹着我,不然把你丢回去了。”

云枝吸吸鼻子,稀里糊涂地听沈锦旬说话,然后用行动表明自己醉到没法沟通。

不肯罢休地尝试了好几次,可惜酒精不仅让他失去理智,还让他两腿发软。

努力了一路,别说夹着沈锦旬的腰了,他只能勉强抬起手,虚虚地拢着手掌包住侧颈的那道伤。

注意到发梢在滴水,他怕这浅浅的伤口会被感染发炎。

他似乎不会说别的话,又亲近地叫了一遍昵称:“小锦。”

被抱到床前的地毯上,沈锦旬看云枝八成没办法自理了,便想帮忙换一下衣服,再吹干头发。

衣橱里有几套新的浴衣,他挑出适合的尺码,再拉开抽屉里找酒店提供的一次性内裤和袜子。

换衣服的过程倒是顺利,云枝茫然地看着他,任由他摆弄,如精致的洋娃娃在参与换装游戏。

给云枝披上浴衣,棘手的来了。

沈锦旬好不容易说服自己去换贴身衣物,云枝却护着裤子不肯脱。

“别扭什么?真的不占你便宜。”沈锦旬道。

他补充:“干嘛变脸变那么快,咬我前喊着宝贝,一转头不和我好了?”

云枝捏着裤沿不肯松动,活像抵死不让流氓吃豆腐。

沈锦旬闭上眼睛深呼吸了几下,仿佛在劝自己认命。

他没哄过人,只能瞎哄:“我看你几眼,待会你也看我几眼,这样扯平行不行?”

云枝对此无动于衷,显然是不行的。

“想要它吗?想要就再祈祷一次。”

沈锦旬扯了扯领带,和云枝示意。

云枝被慢慢引导着十指相扣,迟钝地看沈锦旬取下了自己心心念念过的东西,接着在自己手腕上绕了两圈。

沈锦旬用多余的布料打了个蝴蝶结,怕云枝松开,于是叠了两个死结。

云枝感觉腿根处一凉,没反应过来自己所有的衣服都被沈锦旬脱过一遍,不过也后知后觉,知道他被绑住了。

虽然自己喜欢这件东西,但讨厌被这样对待。

他尝试用牙齿解开那个死结,因为做不到,就去咬沈锦旬的肩膀。

沈锦旬抓起边上的衣服,把袖子卷成团塞在云枝嘴里。

“稍微乖一点,否则老板以后天天欺负你。”他不管云枝听不听得懂,威胁道。

云枝被绑得无法挣扎,睁大了眼睛瞪着沈锦旬,似乎对此很失望,要与面前这个坏家伙不死不休。

见云枝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在动弹,并且怨念地盯住自己,沈锦旬掐了下他的痒痒肉。

和记忆中的相同,肋骨下面某块地方很敏感,一碰就会笑得弯下腰。

云枝彻彻底底软了下来,之后又被沈锦旬掐了几下。

但是他没法动弹,就是低低地呜咽着,脸上的潮红更加明显。

沈锦旬拆开一次性内裤的包装,问:“L码,你穿了不会掉下来吧?”

云枝此刻不管想表达什么,说出来都是:“呜呜呜。”

“那就好。”沈锦旬当他没问题,“把腿伸直点,这么绷着不方便,我给你套上。”

云枝可怜弱小又无助:“呜呜呜。”

被压制着吹干了头发后,外面的门铃声响个不停。

这时候云枝反抗得疲惫,没能和沈锦旬同归于尽,反倒温顺地趴在沈锦旬的大腿上,被摸了两下柔顺细软的头发。

昏昏欲睡中,他听到声音,不安地缩了缩。

沈锦旬心想,套间的另一间卧室住着白栖迟,照理不是另有房卡?

他疑惑着去开门,却见楼朔在门外,手上捧着一束花。

楼朔看到沈锦旬浑身湿着,意外地挑了下眉梢。

血红色的眼睛不着痕迹地扫了眼里面,他没看到云枝的身影。

那个长相漂亮的人类不知道去了哪里,或许在外面玩?

再对上沈锦旬的视线,他笑道:“有缘。”

沈锦旬没有放他进来的意思,直直地站在门口:“有缘?你别误会了。”

“有什么误会的,这回已经是我们第三次见面。”楼朔道,“不和你认识下都说不过去。”

“三番两次出现在错误的地方,你这样该叫迷路。”

比起楼朔的衣冠楚楚,沈锦旬的模样有些狼狈。搁在旁人身上应该尴尬的,他却淡然自若。

语调没有在夜店时凌厉,也没有公司里收敛,带着游刃有余的散漫。

“错误?”楼朔不甚在意道,“第一次见到云枝之前,酒局里其他朋友发我消息,说包厢里有个长得很对我胃口的漂亮人类。看到以后,确实很对胃口,那就无所谓是对是错。”

“这辈子那么长,能在有兴趣的人身边,总比被利益困在办公室里好。何况未来变数那么多,错的也能变成对的,你说是不是?”

沈锦旬嗤笑:“所以半夜来送花?”

“白栖迟想打斗地主,他待会拉上云枝也是三缺一,约我一起来。我出门看到花店里的玫瑰开得正好,就顺手捎了一束。”楼朔坦然道。

见他打着幌子献殷勤,沈锦旬冷冷地瞥了眼玫瑰。

鲜艳欲滴,红得扎眼。

他的脑海里闪过云枝被吹头发时不情不愿地轻哼,似乎在讨厌自己,可又依赖着自己。

心里的烦躁感猛地腾升出来,压都压不下去。

仿佛自己想要独占的东西没来得及藏起来,被势均力敌的竞争者盯上了。

“告诉白栖迟一声,他带着你依旧三缺一,再喊个其他人吧。记得另开房间,不然我和云枝的动静可能有点大。”

沈锦旬回望了下那扇紧闭的卧室门,挑衅道:“要是打扰到你们,这次该怪谁好呢?”

第23章

白栖迟问服务员讨了一副扑克牌,正打算大展拳脚,赚回之前输给云枝的血汗钱。

他在过道里接到了楼朔电话,说斗地主散场了,便打听了来龙去脉。

听完以后他纳闷:“你真的对云枝有兴趣?”

楼朔没承认也没否认:“反正被你的顶头上司给呛得没话说。”

说到这个,白栖迟打起了精神。

他感叹:“哈哈哈他俩办公室恋情藏得太严实了,我一点蛛丝马迹都没发现。平时他们在公司里几乎没交集,云枝只跑去签过一次同意书。”

话音一落,白栖迟突然想起来了很重要的线索。

云枝过去的时候,把外套忘在沈锦旬那里过……

四舍五入,这不就是办公室play实锤??

他果断掏出手机,把云枝的备注改成了:[老板娘]。

再因为沈锦旬放话说“我和云枝的动静可能有点大”,被楼朔转告后,他在隔壁另外开了一间房,重新找了两人斗地主。

期间他总是疑神疑鬼的,怕边上传来少儿不宜的声音。

可是打到了后半夜散场,隔壁别说吵到他了,居然什么动静都没有?!

这个人类在说什么大话?害得自己重新开房!

·

云枝睡得昏昏沉沉,并不了解他和沈锦旬能有什么动静,也不知道白栖迟已经把他当成了老板娘,更别说自己和玫瑰花擦肩而过。

感觉到有人压在旁边,床微微往下塌了一些,他朝那边滚了两圈,心满意足地把小半张脸埋在熟悉的臂弯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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