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2 / 2)

逆流 西奚子 2458 字 2023-09-04

gu903();林匪石的下巴放在他的肩头:是啊,最不容易戳破的谎言就是针对死者生前的评价,总不能让小争活过来跟他对簿公堂,我也觉得幼山孤儿院里有猫腻,可是我们没有证据。

顿了顿,林匪石又说:还有那把钥匙出现的也是难以理解,假如就像我们猜测的那样,小争死前吞下钥匙是想把它留下来,那么他没有信得过的人吗?为什么要将钥匙吃到肚子里,或者他真的有什么冤情,直接报警让警方来处理,也好过这么不明不白地死去。

这句话像是提醒了什么,江裴遗的眼睫一颤,突然说:如果他没办法报警呢?

林匪石的眼睛倏然睁大了。

如果小争只能通过这种玉石俱焚的办法向外传递讯息呢?

小争的语言系统有问题,他不能说话,十根手指断了,不能写字,从小在幼山孤儿院长大,没有接受过基本的教育,他的表达能力也有限,就算他想要报警,一个不能说话不能写字的小男孩,有谁能够清楚他想要表达什么?!

按照这个思路想下去,就非常让人毛骨悚然了小争的手指真的是其他孩子为了教训他猥亵小姑娘才被弄断的吗?他是真的从小就不会说话吗?

幼山孤儿院到底是个什么地方?

0816又代表什么意思?

日头从西山沉了下去,最后一抹阳光没入地平线,林匪石脊背有点发冷:我觉得我们再明目张胆地去幼山孤儿院未必会有什么线索。

江裴遗转眼看他。

林匪石舔了一下唇:所以我们可以偷偷摸摸地去。

假如小争才是无辜的那个人,那么整个幼山孤儿院都可能是一个深不见底的盘丝洞。

江裴遗点了点头:今天晚上我们带两个人过去,让他们在外面准备支援,我们两个进去就好,避免打草惊蛇。

晚上十点。

幼山孤儿院独立在山间,树叶被风吹的发出簌簌响声,影子在地上不停摇晃,从远处看过去那就像一座阴森的鬼屋,莫名有点让人后脊发寒。

偷偷摸摸二人组抵达现场,江裴遗从侧面翻墙潜入幼山孤儿院,确定四周无人,又回去把林匪石从墙头上抱了下来。

林匪石拉着他的手,跟他一起贴着墙根往前走,旁边就是破破烂烂的石墙,从门里的缝隙看过去,这间房子似乎是图书馆,里面的架子上摆了一堆陈旧的书籍,破的不成样子,似乎翻两页就能整个散架。

孤儿院里有几间屋子还亮着灯,应该是工作人员还没有睡觉,但是小孩儿这时候肯定都已经睡了,江裴遗找到一处四下漏风的宿舍,那是一间很大的屋子,在地上铺了凉席,二十多个孩子横七竖八地睡在一起,打着无忧无虑的小呼噜。

林匪石从窗户上看了一会儿,皱起眉头,压低了声音小声地说:看起来都是不到十岁的小孩儿,那些大孩子都去哪儿了?

作者有话要说:光明正大江裴遗

贴墙走路林匪石

忍不住先亲了一下脸,还不算初吻啊!

PS:明天不一定有更新,有应该也是很晚了

因为明天宝宝就要线上复试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祝我平安!!!

第68章

头顶夜空上星星点缀,微凉的夏风簌簌吹过耳边,带来远处草丛里传来蛐蛐儿的叫声。

江裴遗粗略估算了一下房间里的人数其实这么一个摇摇欲坠的小破土房子能装下20多个孩子,是非常让人匪夷所思的事,稀疏的月光从窗户里透过去,在地面上留下一点晦暗不清的光影,这群孩子无组织无纪律东倒西歪地睡在地铺上,几个人盖一床被子,还有胳膊腿都露在外面的,看的让人有点心酸。

里面的娃娃们看年龄都是小学班的水平,不到十岁,年纪稍微大一点的孩子跟他们没在一个房间。

有一说一,幼山孤儿院并不正规,房屋设施其实远远达不到国家福利机构的许可标准,但是重光市也不是能用标准来衡量的地方,而且建立孤儿院的本意是收养流浪儿童,总好过让无家可归的小孩儿在外面饿死,怎么说也是为社会做贡献,政府机关对这种情况大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林匪石轻轻挠了一下右脸,眯着眼睛向远处望去:我们去别的地方看看?

江裴遗点了点头,跟他扣着十指,抬步悄无声息地离开了这间屋子就在这时,他的眼角忽然晃过一道银亮的光,像是某种平滑面对月光的反射,江裴遗的脚步一停,连带林匪石也跟着他一起停了下来:怎么了?

江裴遗向右面跨了一步,抬头看着刚才反光的地方在木门的上方挂着一张铁皮刷漆的门牌号,上面用黑色的涂料写了四个数字,0426。

林匪石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眉梢不易察觉地一跳,脸上终于露出一点饶有兴趣的表情。

幼山孤儿院里居然有0426。

那么0816是不是也在这附近?

两人在月光之下对视一眼,瞬间就懂了对方的想法,他们贴着墙根的阴影绕过有光线的房间向其他地方走去。根据林匪石走马观花的观察,不是每间房屋都有门牌,刚刚那个图书馆就没有,以前他们进去的房子也都没有,如果不是江裴遗眼神好使,这乌漆嘛黑的地方,连刚才那个牌子他们说不定都看不见。

他们走完了半个孤儿院,发现有门牌的大都是用来睡觉休息的地方,或者曾经的用来睡觉的地方,其他房间则处于没名没姓的状态,门前光秃秃的什么也没有。

拐过一个墙角,有个男护工出来上厕所,吊儿郎当的,提着裤腰打着哈欠往外走,江裴遗看到远处有道人影晃来晃去,眼疾手快地将神游的林匪石拉到了怀里,林匪石轻薄的像张纸,被他一拉就飘过去了,顺势撞进了江裴遗怀里。

江裴遗靠墙在他耳边嘘了一声,声音几不可闻:有人。

林匪石正好有点累了,懒洋洋地抱着他,单手搭在他窄细劲瘦的后腰上,感觉江裴遗穿的衬衫好像有点薄,贴在他耳朵边没正行地问:哥哥,你冷不冷?

江裴遗早就习惯了这人随时随地的不务正业,面无表情被他抱着,等到出来上厕所的那个护工吹着口哨慢慢悠悠地晃回去,他才拉开了林匪石越来越放肆的手,继续向前走去。

现在是真的有点晚了,平时没事的时候林匪石11点都已经跟周公约会三个来回了,再加上这几天一直没怎么睡好,他低头搓了搓眼皮,强打起精神,跟着江裴遗的脚步走了出去。

在孤儿院的西南角有几个孤零零的小房子,那是他们为数不多的没有观察过的房间,因为那几个房子实在是太破了,一副随时都要跟他们碰瓷当场去世的破烂模样,根本没法住人。

两个人走到房子旁边,江裴遗目光一扫而过,看到最里面的那个房门上吊着一个牌子,只剩一个钉子苟延残喘地留在门框上,上面的数字也是歪的赫然是08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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