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其实对于性取向这种事,江裴遗一向是没什么概念的,因为他从来没有打算找伴侣,他的工作太危险了,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不告而别、甚至流血丧生,何必去耽误人家。
假如有幸能够活到七老八十,也算是不负一生终老。
林匪石点了两下手机:给你看我儿子给我寄的明信片,所有的ssr都有了!
江裴遗打眼一望,一个憨态可掬的小青蛙还有几只大扑棱蛾子其乐融融地框在同一个画面里,他无语了半晌,对林匪石睡贝壳床、养小青蛙的特殊喜好表示一点都不能理解。
你那是什么表情,青蛙不可爱吗。林匪石不满地嘀咕了一句,收回手机,其实我很喜欢养宠物的,小猫小狗什么都喜欢,但是现在居无定所,有时候还不能按点回家,养个活物太不负责任了。
可以养鱼。江裴遗冷不丁地说。
林匪石惭愧地叹气:被我撑死的鱼可以围绕大西洋一圈了。
江裴遗:
林匪石不好意思地舔了一下嘴唇,提起以前的黑历史:以前我老是忍不住喂它们,喂多少它们就吃多少,当时我觉得这鱼胃口可真好啊,结果第二天我过去看,都飘在水面上翻白肚了。
江裴遗:
他不禁喃喃地说:你能养活自己就行了。
林匪石走到窗边,懒洋洋地坐下,打开窗户晒了会儿太阳,嘴角轻微上翘,他什么时候都是特别无忧无虑的。
他惬意地闭着眼,忽然听到耳边传来咔咔咔的脆响,林匪石转头一看,就看到江裴遗坐在桌子旁边,单手把局里配的□□拆成了一堆金属零件,然后又以让人眼花缭乱的速度装了起来,又咔咔咔地卸成了零碎的部件。
林匪石
他已经看到以后得罪江裴遗的倒霉蛋们的下场了。
你手还带着病呢,别玩这些危险物品了,不疼吗。林匪石说。
江裴遗看着眼前的零件,怔怔地发了一会儿呆。
这个锟铻,林匪石忽然说,现在我们在明、他在暗,想找到他不容易,你打算怎么对付他?
我不知道,江裴遗轻轻摇了摇头,我们现在没有任何关于锟铻的情报,就连老三那群人都消失的无影无踪,我跟他打过很久的交道,锟铻这个人行事小心谨慎,反侦查意识非常强,除非他主动露面,否则我们是找不到他的。
区区一个穷山恶水的重光市,真是藏龙卧虎啊。林匪石感叹似的说:以前我就听过黑鹫臭名昭著的斑斑劣迹,没想到有跟他正面对上的这一天。
没什么好期待的,锟铻就是一个冷血无情的疯子,人命在他眼里有如草芥粪土,从来不忌惮跟你鱼死网破,每次跟他的战斗都非常惨烈,不论输赢。江裴遗有些自嘲地说:我们自以为是一场□□无缝的局,没想到是被人算计到牵着鼻子走,真是
林匪石顺水推舟地附和道:被安排的明明白白。
江裴遗冷冷地掀开眼皮看他一眼。
林匪石光速转移话题:对了,你当时说,那个箭毒木是怎么回事?
我以前跟你说过,我有一个同事被箭毒木的汁液弄瞎了眼睛,那个罪魁祸首就是黑鹫的手下,江裴遗说:因为箭毒木的出现,我一度以为苗成仁的死是黑鹫的手笔,怀疑过锟铻有可能没有死但是后来沙洲恰好在这个时候出现,我以为这只是一个巧合。
因为当时在他们的认知里锟铻已经跳崖死了,在没有板上钉钉的确凿证据之前,想到一个人会死而复生,这是一件很荒谬的事。
林匪石沉默片刻:所幸没有人员伤亡,这次行动失败也算不了什么,我一直相信善恶到头终有报,秋后的蚂蚱更蹦跶不了多久。
江裴遗轻讽道:希望如此吧。
针对本地毒枭的行动以失败的结局暂时告一段落,难以继续进行,虚空之中好似有一双无形的眼睛无处不在地监视着江裴遗的一举一动,锟铻一定是非常了解江裴遗的性格,才能这么机关算尽地算计他,这种感觉真是让人后脊发寒。
市局最近一段时间都没有接到新的报案除了发生在分局互相踢皮球无人管辖区的故意杀人案,一般的小打小闹都不会上报到市局,只有发生在重光市内的大案、要案,才会由市局接手。
所以刑警的工作日常就好比设计师,没案子的时候普遍闲的长毛,来案子了就开始日夜不休地侦查走访,江裴遗在市局没事,就把以前因为各种缘故还没结的悬案翻了出来。
林匪石有事的时候都经常不务正业,闲下来当然更不可能主动工作了,就在风纪委员江裴遗的眼皮底下,明目张胆地躺在沙发上,跟光大网友们玩飞花令。
他输完一行东方树色起招摇,点击发送,对面的人15秒内没有回答,估计是再想不出带摇的诗句了,系统判定林匪石守擂成功,自动匹配下一个挑战擂主的玩家。
林匪石关闭了匹配,歪头看着江裴遗:我说江副队,你都看了一上午了,不无聊啊。
江裴遗的目光透过眼镜的玻璃看向他。
反正一会儿就下班了,跟我玩儿飞花令吧。林匪石邀请道。
江裴遗看了一眼时间,确实是有些累了,于是淡淡地说:怎么玩儿?
林匪石坐了起来,对他招了招手,让他过来,规则很简单,游戏系统会给出一个字,比如秋字,然后你就要输入一句带秋字的古诗,并且你跟对手的所有诗词都不能重复,谁先对不出来就输了。
江裴遗有些迟疑道:我好久没看过古诗文了。
没事有我在呢,你打字,我跟你说。林匪石道,我现在是擂主,在线就会一直有人挑战我,你随便匹配一个就好了。
江裴遗接过他的手机,匹配成功,飞的是国字。
对面的屏幕上先出一句:国破山河在。
林匪石想也没想:红豆生南国。
江裴遗单手打字输入,系统判定诗句存在,又轮到了对面的飞花时间。
一开始的诗句都是耳熟能详的,后来就越来越冷门了,江裴遗连听都没听过,最后以林匪石的一句圣祚千春万国朝告终对面的人江郎才尽,对不上了。
江裴遗看了一眼统计,这两个人你来我往足足对了七十多句古诗。
唉,好想输一局啊,可是没人能对过我,林匪石托着下巴叹气:没办法,无敌是多么的寂寞。
江裴遗感觉这人不务正业的造诣还真挺厉害的,不由惊讶道:你怎么会知道那么多古诗词?
林匪石炫耀道:以前我妈立志把我培养成一个在古典文学领域上的伟人,小时候就逼着我背古诗,我家书柜里除了全唐诗就是全宋词,恨不能把我裱起来装里面去不过可惜后来我不慎走了歪路,没能如她老人家的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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